一把甩了手里的公文,伸出手臂将爱妾揽入怀里。
接下来的画面,应该不忍直视,楚姒清扭过头,正打算离去,却听见周映雪道,“老爷,太子妃大选的日子,到底定了吗?若琳到那个时候,应该可以痊愈吧?”
她一边说,一边用柔弱的小手抚摸着男人的肩膀,胸膛。,勾人的本事一丁点都没有倒退。
不消片刻,楚天翼便已经按耐不住了,“你放心,就算是拼了老命,为夫也会让若琳去甄选的,太子妃,必定落于我们楚家。”
“哼,老爷是不是对楚姒清那个丫头上了心,居然放心让她送若琳回来,中途指不定吃了不少苦头。”周映雪连声责备,不肯给男人痛快。
楚天翼早已欲火焚身,嘴里念念有词,“胡说什么?清丫头虽说性子大变,但终究是楚家的人,跟若琳是血浓于水的姐妹,怎么可能毒害若琳?”
“可......可若琳回来后,大伤小伤,根本数不过来。”周映雪说着说着,委屈地哭出了声音。
“哎哟,哎哟,你这是吃的哪门子醋?我今日这么做,不过是试探试探那个丫头,究竟有没有当自己是楚家人。”半晌,楚天翼方才吐露出真实的目的。
“恩?老爷什么意思?”周映雪眼眸一亮,瞬间停止了哭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男人。
楚天翼微微眯起眼眸,老谋深算道,“我这是未雨绸缪,今日见若琳伤重,离着大选日子未定,中途谁能保证不出点意外呢?不能将砝码都压在一个丫头的身上啊,我早就听说,太子殿下对清丫头的态度不同于平常女子,若是太子执意要取了清丫头,我们不至于输的惨烈。”
“不......我不要吴景芝的女儿做未来皇后,她一个低贱的乡野农妇,根本不配。”周映雪唾弃万分地反驳。
“放心放心,她那副要死不活的鬼样子,到时候估计不用我们动手,就已经没办法享清福了。”楚天翼恶毒地诅咒道,全然不顾曾经的夫妻情分。
楚姒清听着听着,浑身不由得冒出一层冷汗,这真的是为人父亲,为人丈夫所说的话吗?吴景芝,那个可怜又可恨的女人,如果听到此番恶毒的话语,是不是会气的当场晕过去?
“呵呵呵,老爷,你真够坏的。”周映雪得逞的一笑,咯咯的笑声极为刺耳,穿透了屋顶。
混账东西!楚姒清怒不可遏,猛地一掌击下去,顿时瓦片纷飞,震耳欲聋,惊扰了看似宁静的夜晚。
“有刺客!”楼下的侍卫惊的大喊。
楚姒清索性再次出掌,直接将整个屋顶给掀翻了,愤怒的声音涤荡在院子中,“狗男女,天会收拾你们的。”
“谁,谁在上面,滚下来。”楚天翼被当众辱骂,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原本积压的欲.望也烟消云散。
他一声低吼,牵动了屋顶支离破碎的房梁。
哗啦哗啦,房梁上开始不停地飞下瓦片,正好砸中了周映雪的头颅。
“哎哟,哎哟喂,谁呀,哪个杀千刀的贼人,我跟你拼了。”周映雪抱头乱窜,跟一只无头苍蝇似的令人厌恶。
楚天翼直接飞上了房梁,待上了屋顶,举目看去,空荡荡的一片,那贼人消失的未免太快了吧。
“来人,封锁将军府,务必将贼人找出来正法。”他气冲冲的吩咐道,一身的狼狈德行。
翌日,楚天翼经不住周映雪的软磨硬泡,放下手中的公务,全程陪同御医看诊楚若琳,楚姒清也早早地赶来看好戏,手里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玉佩流苏,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
楚天翼斜瞥了这个女儿一眼,也没吱声。
周映雪愤恨地扭过头,不想多看一下楚姒清。
厢房里,太医院的资深御医---王御医,正眉头深锁,认真地给楚若琳探脉,听诊。
半晌后,王太医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道,“二姑娘胸口的伤,可以治愈,但不能保证不留下伤痕,而脸的话,世上怕是无解了。”
“什么?”周映雪气的当场险些晕厥,“你有没有探错?我女儿怎么可能就这么毁了呢?”
简直是晴天噩耗,即便脸上的伤无碍,可若胸口伤疤祛不了,也无缘进宫选妃的,因为选妃的关卡何其艰难?女子的身体稍有胎记、瑕疵,就无法越过最初级。
“你先别激动!”楚天翼倒是见惯了大风大浪,连忙将踉跄的周映雪扶住。一双贪念的目光,再次看向楚姒清,没关系,他还有一枚棋子。
楚姒清状似无辜,也装模作样地看了对方一眼,“二姐......二姐真可怜.....”既然楚天翼打算利用自己,何不故作乖顺,将对方反利用了?
王太医皱眉不语,默默地整合药材,半晌后道,“这脸上的伤,说来奇怪,看起来是中毒,可又不像,更像是伤口感染而引起的溃烂,时值春末夏初,毒虫什么的横行,怕是因此不小心沾染的,怪只怪,二小姐运气不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