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事,都是妈咪的错,”doris轻拍着女儿的后背,声音微颤的道歉,“妈咪是想,若是宝贝不知道妈咪的存在,或许会活得更加快乐了一些。妈咪是不想成为你人生的污点,让你从童年就染上了阴影。可是,即便妈咪如此躲,你还是觉你是阴谋的产物。都是妈咪的错。”
祁妖颜没有去回抱她,也没有去安慰她。任由她抱着,最后淡淡的说了一句,“晚上记得要帮我盖被子。”
……
白家私人会馆。
白如冰和楚炎的这顿饭,吃的极为顺利。她本以为她需要殷勤的向楚炎敬酒,让他的疑虑转移到酒上,他就可以放心的吃菜。可是却不曾想,楚炎竟然对酒和菜都没有拒绝,更是殷勤的向她敬酒。
不到半个小时,一瓶83年的法国顶级红酒,就已经喝了三分之二。当然,期间包括服务生上菜时候,很扫兴的碰掉了白如冰的杯子,洒出了为数不多的一些。
白如冰看着楚炎第一次如此心平气和的和她说话,更是第一次的主动为她倒酒,为她夹菜,她心已经飘荡了很高。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身体开始逐渐的升起渴求的燥热。随着这燥热的来临,她非但没有疑惑,反而是心中欣喜。
她选择在菜里下药给楚炎,她自己也是吃的。只是,相比楚炎,她稍稍的少吃了些。她之所以这么做,一来是因为一会激情的时候,她也可以借药物的作用短暂麻痹住,今天下午时候方子铭留给她的余痛,更是让可以让已经乏力的她继续自由才纵情。二来是因为,她可以感同身受的计算出楚炎药物发作的时间。
白如冰随着身体涌出的空虚和燥热的逐渐的加大,她看向楚炎的目光也越发的迷离,声音也更加的嗲气,“阿炎,你在干嘛?”
此时的楚炎正用一只手有意无意的抚动着他t恤的领口,听见白如冰的问话后,他脸上立刻呈现出了尴尬,“冰儿,空调是不是坏了,我怎么觉得这么热?”
白如冰心中狂喜,她自以为魅惑又妖媚的站起身,只是两步的距离却走的十分的婀娜。她佯作好心的将手放到他的额头,身体却故意借此去贴蹭他,“阿炎,你该不会是发烧吧?”
楚炎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一只垂下的手握紧拳头,剪平的指甲深陷手心。而他的另一只手,却抓下她放在他额头上的手,轻闻,“冰儿,你好香啊。”
白如冰身心的空虚,因为他的话瞬间转变成更深的渴求。她任由他抓着她的手,娇媚的扭到他椅子后,另一只手轻撩他的颈肩,最后搂住了他的脖颈,将脸贴在他耳边自以为蛊惑的低语,“有多香?比你刚刚吃的菜还香吗?”
楚炎握紧的拳头更加的用力,强抑制着内心即将要翻滚而出的呕吐,却再也不能发出声音回答她的话。最后,只能是他的头机械的点了一下头。
白如冰瞬间得到了鼓励,突然没用多少力就抽出被楚炎抓着的手。她双手捧上他的头,将她方子铭经常夸赞她,并且是她十分引以为傲的柔软揉贴到他的后脑,同时嗲气十足的嗔了一句,“阿炎你好讨厌,你该不会是想吃了人家吧……”
楚炎心中瞬间升起恶心和暴怒,真想立刻甩开她,暴打她至死。但是,又一想让她死的更惨,他深吸了一口气,又点了一下头。
楚炎的深呼吸,在白如冰眼里,却成了另一种意思。她欣喜的拿下抚着他头的左手,放进衣兜里拿出一个微型遥控器,对准设定好的位置按下。
突然间,整个房间内都被黑暗包裹。楚炎挣脱她迅速起身,向旁边撤退了两步。
“阿炎,你在哪里?我害怕,”白如冰没有想到,楚炎会突然甩开她。按她的计划,他不是应该将她抱在怀里,安慰她不要怕,然后情不自禁的吗?
楚炎故意装作连续绊倒几个椅子,掩盖住第三个人进来的脚步声。在那人终于快速站到他前面时候,他才抑制住恶心,佯成爱怜的说,“冰儿,不要动,我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不要走!”白如冰惊慌声音已经带上了难耐的娇喘,她急切的扑了过去,却因为没寻找对声音的来源而扑了个空。
楚炎和他的替身同时向倒地的椅子后退了两步,然后楚炎又说,“冰儿,我的手机落在了更衣室,你的还在吗?给外面的人打个电话……”
“我的也不在,阿炎你在哪了?”她体内的空虚和燥热已经严重的将她包裹腐蚀,她饿狼一样难耐的又循着声音扑了过去,却绊倒在椅子上,摔得当即闷哼一声,之后便传来撒娇的低泣。
楚炎的替身立刻爱怜的将她抱住,还未来的及起身,就已经被空虚得忍无可忍的白如冰扑到在地。什么沙发什么床啊,倒是全省了。
楚炎虽然因为黑暗看不清楚,但是却可以根据声音知道情况。他心中冷笑,然后抬头寻找一下事先安排好的,门口处微小又微弱的光点,小心翼翼轻手轻脚的挪了过去。
谁说白家的职工就一定要听白如冰安排?早已经打入白家内部的他,如今势力可是比白如冰大上不知道多少倍。
刚一出门口后,楚炎看着在外面等着他指示的人说,“有没有和他说,不要手下留情?”
“有有,”会馆经理连连点头应道,“您说的,若是大小姐染不上那病,就让他全家跟着大小姐陪葬的事,我也说了。”
“恩,别让那贱人发现,否则你全家也去陪葬,”楚炎声音淡然的恐吓道。
那经理顿时吓得冷汗连连,“不会的,他穿的衣服都是您穿过没洗的,气味都是您的。菜里按照您的吩咐没有下药,而是将她的酒杯用高浓度药水浸泡。我怕药力不够,中途还让服务生故意打碎,换上了一个新的。而且,那药,我也让人加入麻痹神智的成分,即便是明天她醒来,神智也不会立即恢复……万无一失,您放心。”
楚炎点了一下头,然后几乎是跑去浴室的。他要立即重新洗一个澡,将那些污秽的气息都洗掉。
……
一个半小时过后,楚炎才终于从浴室中走出去的。穿好衣服后的他,坐在休闲椅上,拨通了祁妖颜的电话。
在楚炎电话打过来的时候,祁妖颜正依偎在,似乎她前世也没感受过几次的妈妈的怀抱里。但是她并没有睡,她不清楚是在等阿炎的电话,还是因为在这温暖又陌生的怀抱中,不想入睡。
祁妖颜从怀抱里挣脱,爬过去拿起床头柜的电话。当看见是楚炎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然后对doris解释说,“妈咪,是我朋友的电话。因为涉及到他的**,我需要去卫生间接一下。”
doris微笑的点头,对于女儿的**,她并不想涉入。她能够承认她是她的妈妈,她已经心满意足。
祁妖颜挂断电话,然后跳下了床,快速的跑进卫生间,将电话回拨过去,“喂,阿炎,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
“以陌,你要补偿我……恶心死我啦,”楚炎在电话的另一边撅着嘴抱怨。
祁妖颜一愣,随即了然,“她先骚扰的你,然后才灭的灯?”
“真是太恶心了,”楚炎不想再去回想那个过程,间接的回答了祁妖颜的话。
祁妖颜立即嬉笑,“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她的那什么啦……对了,阿炎,我觉得你那个dna的计划,就不要等联合走秀的那天了。提前做吧,虽然效果不及那天的轰动,但是也免得夜长梦多,让她有时间缓过味来。”
“好,我也这么想。若是不快点进行,她天天来粘我,我真想去死,”楚炎继续抱怨道。
祁妖颜再次嬉笑,“别让她粘你就好了,这几天,别让她找到你,电话也不用接。”
“真的?”楚炎有点不相信,“你不是想让她误会,我也喜欢她。然后在她身败名裂时候,再把她甩了,以报安以诺当时受过的吗?”
“我什么时候那么说过?”祁妖颜无奈的反问,“阿炎,亏我以前还以为你是最了解我的人。我今天宣布,你光荣的退伍了,冥上位。”
“啊!”楚炎当即孩子气的叫出声来,“你要不要这么残忍,我的位子怎么能让给他?!”
祁妖颜听着他这样子,似又回到了两人一起玩耍的童年,心中一紧,“逗你呢……你就按照我说的做吧。接下来的事情你听我安排就好了,我保证,我的这计划比你想的那个要好。可以一箭双雕的将方子铭也拿下。”
“真的?”楚炎立即来了兴趣,恨不得钻进电话,穿到她身边追问,“快说,快说给我听听。”
“不要,”祁妖颜果断拒绝,这件事就连祁冥她都没有说。只是和祁冥借来一些人,听从她的安排。因为她觉得,前世今生的仇,只有她亲手报了,她才会彻底的斩断过去。
楚炎撅嘴蹙眉,好奇心猛长的他又一次的追问,“以陌,自从我们认识那天起,你就什么事情都不瞒着我的……告诉我,好不好?”
“不行,”祁妖颜果断拒绝,“这件事我谁都不能说,这样到了他们得到报应的那天,才有复仇的快感……不过,你就快知道了,dna事件过后,你就能猜到了。”
“好吧,”楚炎无奈的妥协,然后急切的说道,“我明天就去启动那件事。”
“好,”祁妖颜应同,“我妈咪她今天晚上来了,在我房间睡。那我先挂喽。”
“等等,”楚炎立刻制止了她的挂断,“还有一件事。”
祁妖颜当即蹙眉,心中疑惑什么样事情能让他声音那样严肃,“什么事?”
楚炎言简意赅的说,“我刚刚从白如冰口里得知,你爸爸乔墨凡是安启文害死的。”
祁妖颜虽然早就猜到结果,但是心中却仍是一惊,随即疑惑的问道,“她是怎么知道的?”
“方子铭说的,”楚炎用自己的话,将白如冰的意思复述一遍,“是方家人让他和安以诺交往的时候,小心安启文。而他杀你爸爸,骗娶你妈妈的事,是当做例子讲给方子铭的听的。”
祁妖颜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我知道了。”
“以陌,用不用到方家人那探听一下虚实?”楚炎提醒的问道,“也许她说的也未必是真。”
“不用了,”祁妖颜仿若看清了所有事态,“安启文,我本就不会留他。等我弄垮他那日,由不得他不说清楚。”
“他那边,这回你也要动手了吗?”
祁妖颜勾起嘴角,“不是这回,这次的计划本就是连锁的。除了方家我动不了之外,剩下的都会像多米诺骨牌……连续的倒下去。”
楚炎好奇心再一次的升起,正要再次开口去询问,却听见祁妖颜先知的说道,“不要再问我啦,否则我踢你出局,找别人来帮我!”
“我没问啊,”楚炎张开的嘴当即变换了发音,“以陌,你这回可冤枉我啦。”
祁妖颜轻笑的哄他挂电话,“好了,不和你说了,明天等你的好消息。”
“好。”
……
第二天,上午八点。
祁家。
早饭过后,祁家客厅内聚满了人。祁家的人都在,除此之外自然还有乔家人。乔家的阵容明显比昨日里庞大了许多,除了昨日的乔老爷子外,乔逸凡的一家三口都在。
而那许多年都未在人前现过身的,祁妖颜的生母doris,在早上亲手为女儿梳过头发后,又一次的消失了。
……
于此同时,白恒荣私宅。
书房。
白恒荣坐在办公桌前,看着他手下刚刚传了的资料,气的手上青筋爆出。他强忍着冲顶怒意,将那些不堪的资料看完。
他愤恨的一把抓住了显示器,狠狠的摔倒了地上。似乎这样还不够解气,他抓桌子上的他最喜欢的青花瓷杯,狠狠用力的摔倒了显示器上。但是,即便这样,也仍旧不能解气。他又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一样,把所有她能够看见的东西,全摔倒了地上。
大约半个小时过后,他终于气喘吁吁的瘫坐在沙发上。待气息稍稍的平稳后,他拨通了一个手下的电话,“喂?你现在去主宅……到如冰贴身佣人那里,要几个根如冰掉落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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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常常在想,名气这玩意绝对是炒出来的!否则为何一本“合房指要”背的融会贯通的她,愣是被传成了三岁识五经,四岁论国策,这般坑爹?
她也偶尔会想,若不是当初头脑一热,放着好好的公主不做,非要女扮男装入朝为官。如今便也不会落得遂安城断袖之首的名声,任人鄙视了…
她曾无数次的想,如果不是当初色迷心窍,调戏了当朝丞相,结果弄得被他三天一次大弹劾,两天一次小弹劾,也就不会被皇上那鸟人,俸禄扣到差点倒贴了…
面对着这样一个正直,凛然,从来不拿正眼瞧一下自己的丞相,她到底是该挠墙呢?还是挠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