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从地上捡拾起矿泉水瓶子,随后到卫生间的水龙头下又灌满了水,再次杵进了韩九的嘴里,韩九被迫叼住,用头顶住了墙。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时间慢慢流逝,屋子里的众人都饶有兴致的看着韩九的身影,似乎在等待着一场久违的精彩表演一般。
唯独安明,不明白这样单调的表演有什么好看的,他觉得这个在鬼见愁嘴里被说成是“更销魂”的钓鱼,甚至都还没有之前的坐沙发有意思。
就在安明感觉到了视觉疲惫的时候,突然见黑暗中的韩九整个人向前扑倒,原本顶在墙上的头部擦着墙面滑落!
“咚”的一声,他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安明还没有缓过神来,就看见韩九整个人在地上痛苦的翻滚,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唤声。
就着从换气窗里照射进监室内的皎洁月光,安明清晰的看见,韩九的嘴里还插着那个矿泉水瓶。
刚刚应该是韩九的头部坚持不住再顶在墙上,所以猝然倒地,而那原本叼在嘴里的矿泉水瓶子也就毫无防备的插进了他的口腔里。
更难受的是,韩九的脸一路在粗糙的墙壁上擦过,早已是许多地方被磨破了皮,整张脸上布满了血丝。
“好好好,这回表演的不错!安老弟,你看懂了这钓鱼的精华所在了吧?”
鬼见愁的声音传来,安明只好点了点头。
韩九的身边,黑子伸手过去将插在他嘴里的矿泉水瓶给拔了出来,并且狎昵的一笑,道:“插的还挺深,九哥,你嘴上功夫不错呀!哈哈哈!”
“哈哈哈!”
“嘿嘿嘿嘿!”
……
伴随着黑子那句别有用意的话,屋子里瞬间响起了一片带着银荡气息的笑声。
唯独躺在地上的韩九,身体扭曲着,在经历着无与伦比的身体之痛。
突然,他一下子从地上坐了起来,眼光直直逼向安明这边。即便隔着几米的距离,安明也能感觉的到那股寒意。
安明并不知道,此时的韩九对他恨之入骨,韩九认为,正是安明要看“钓鱼”的玄妙所在,才使得他受了现在的伤痛。
无意中的一句话埋下了极大的祸根,几年后,当安明将女子美容事业开到了省城里去的时候,这段仇恨终于爆发了……
“鬼哥,韩九哥今天的表演还算还算是卖力,要不,下面咱们就赏他一辆摩托车骑一下,让他也拉风拉风!”
黑子将手里已经变形了的矿泉水瓶子扔到墙角,对坐在炕二位置的鬼见愁道。
“成!有奖有罚才是对的,既然人家表演的好,那就应该赏,赏一辆摩托车坐坐!”
鬼见愁的话语里带着调侃的味道。
“好嘞!骑摩托车喽!来来来,九哥,我们老大说了,赏你一辆摩托车骑一下!”
黑子冲着一旁的老五摆了摆头,老五会意,和他一起蹲下身子,将韩九从地上拉了起来。
“驼子哥,驼子哥,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你就,就让他们放过我吧,我,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韩九终于张嘴求饶,这标志着他从意志上垮塌了下来。
在此之前,安明还在心中默默佩服他是一条汉子,纵使因为私欲和野心做错了事情,但面对七号监室里带着屈辱的折磨他至少保留了一个男人应该有的尿性。
如果韩九依旧将这种尿性保持下去的话,正所谓是惺惺相惜,说不定安明会帮他求情的。
可现在,他用哀求的口吻和杨驼子说话,一下便将他在安明心中“有尿性”的形象给打破了,安明暗自叹出一口气,自忖,如果将韩九换做是他,即便是皮开肉绽之苦也一定能忍受的住,保住男人应该有的那股尿性。
是男人,做出事情的后果就应该自己承担,哪怕那后果极其难以承受,也一样要咬牙挺过去!
“韩九哥也会求饶?”杨驼子讥笑的声音:“韩九,我得让你长点儿记性,不然的话,你这人后脑勺上又反骨,迟早还会反的!别让他叽叽喳喳了,扰了兄弟们看大戏的兴致!”
寥寥数语,说的也很淡然,在韩九听来却是句句如雷贯耳,这些话意味着接下来他还要遭受折磨!
“驼子哥,鬼哥……”韩九突然下跪,张嘴正欲再求饶,一旁的三大炮捡拾起了刚刚被扔在一边的臭袜子,趁着韩九张嘴之际一把塞了进去。
“唔唔唔……”韩九的嘴里发出来的又是这样含糊不清带着痛苦的声音了。
安明的眼光里出现了鄙夷,他最看不起的便是这种没有骨气的下跪。
“韩九,骑摩托!快点儿!要不然的话,老子可又踹你了!”
黑子咋呼的声音响起,顺手在韩九的头上拍了一巴掌。
韩九浑身颤抖着身体努力前倾,双手做出了握住摩托车把手的样子。
“尼玛,不是普通型摩托车,咱鬼哥大方,奖励你的是一辆跑车型摩托车,你他玛德这样骑不行!”
老五照着韩九的腰窝子就是一脚,韩九一个趔趄靠在墙上,但很快他就像是安装了弹簧一样自动弹回来,重新摆造型。
这次,他老老实实的摆了一个骑跑车型摩托车的样子,身体前倾的更厉害,屁古高高撅起。
安明左看右看也没看出来这有什么好难受的,但很快韩九的表现,便让安明心中的疑惑得到了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