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再见花无缺,小鱼儿的心上人
2016-01-22 作者: 小屁股
48、再见花无缺,小鱼儿的心上人
看着小鱼儿低头匆匆疾走,林越溪笑道:“小鱼儿,我观那小姑娘生的娇俏可爱,此等艳福,你为何躲之不及呢?”
小鱼儿顿了顿,苦笑道:“师父,我与她终究不是一路人,何况……何况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林越溪一怔,并没有继续询问。
小鱼儿忽然道:“师父,你还记得四海春客栈的事情不?”
林越溪点头道:“记得啊,怎么了?”
小鱼儿道:“这段时日我一直在想着这事,现如今我终于明白了。”
“哦?说说看?”林越溪问道。
小鱼儿道:“从今日看来那双狮镖局的幕后主人便是江玉郎了,因为四海春客栈的事情,两河联镖和三湘联镖声望大损,如今那段合肥欲将这次的镖银交给双狮镖局。那这么一来,双狮镖局自然得利,而江玉郎作为双狮镖局的幕后主人,就更不用说了。当初在四海春之时,我便怀疑那黑衣人便是江玉郎,如今已然可以确定就是江玉郎了。而铁无双的弟子显然和江玉郎勾结,那么,赵全海与厉峰的被毒,就一点也不奇怪了——他们杯中的酒,正是铁无双的那名弟子所倒的。”
林越溪缓缓点头,确实佩服小鱼儿这缜密的心思,居然能够凭借这些蛛丝马迹拼凑出事情始末来,就放佛亲眼所见一般。
不过在林越溪看来这个事情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所以听完之后,便道:“小鱼儿,这事与我们并无太大关系,咱就不要自找麻烦了。”
小鱼儿点点头,道:“也是!不过让江玉郎那小子得利,我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
林越溪笑道:“这些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不过是笑话罢了,所以你还是好好练功吧。”
小鱼儿经过铁心兰的那事之后,对于林越溪这话深以为然。
这一日,林越溪与小鱼儿到了安庆城。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是星夜,刚入了城门,便听到身后有急促的马蹄之声。
两人忙让开了去,三匹健马从他们身边疾驰而过。
“如此深夜,居然纵马疾驰,若方才不是我们的话,普通人恐怕就要被直接撞死了。”林越溪不满道。
小鱼儿却忽然道:“师父,我想跟上去瞧瞧。”
“嗯?虽然他们纵马疾驰不对,但也不至于特意追上去吧。”林越溪道。
小鱼儿摇头道:“不是,刚才那马上之人有些眼熟,所以我才想去瞧瞧的。”
林越溪闻言,笑道:“小鱼儿,这不会又是你的情债吧?”刚才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不过以他如今的眼力,却也能够瞧出刚才纵马疾驰的三人中有一位女子,而看那身段,当是个美人。
小鱼儿苦笑道:“师父,在你眼里我就那么的花心……唉,师父,你等等我!”原来,还不待他说完,林越溪便已经提气朝那三匹已然远去的快马追去。
“你若再啰嗦,你的小情人就跑远了。”林越溪一边快速前行,一边说道,气息平稳,丝毫不受影响。
两人掠过几重屋脊,便又瞧见那三匹快马。健马奔驰虽急,但又怎及林越溪和小鱼儿身形之飞掠。马在街上跑,两人在屋顶上悄悄追随。
但见这三匹快马每经过一家药铺便停下来,只是每一次都空手而归。
“附子、肉桂、犀角、熊胆……每样三斤,这些均是大寒大热的药,他们要这些药材做什么?”小鱼儿喃喃自语。
很快,那三人便将安庆城的药铺全部走了遍,最终都未买到这些药材。
“奇了怪了,这三人约莫走了几十家药铺,居然一点药材都没买到,这偌大的城里,怎么可能会都没有这几样药。”小鱼儿皱眉苦思。
林越溪道:“这还不简单,这些药定然都让人先买走了呗。”
“让人先买走了?”小鱼儿一怔,随即恍然大悟,“是的,这些药肯定是让人都先买走了。”顿了顿,他又道:“可是荷露为什么急着买这几种药?莫非是有人中了极寒或者极热的毒?这种毒难道连移花宫的灵药都不能解救?”
林越溪心头一动,道:“移花宫?小鱼儿你说的可是移花宫?!”
小鱼儿道:“嗯,荷露是移花宫的侍女。”
此时那三人已然重新上马,朝城外疾驰而去,显然因为买不到药材,而放弃了。
三匹马急驰了两三盏茶的工夫,突然在一面高墙前停下,墙下有个小小的门户,像是人家的后门。门,并没有下闩。荷露一跃下马,推门而入。
林越溪和小鱼儿振起双臂,蝙蝠般掠上高墙,他身形在黑暗中滑过,下面的两个大汉竟然丝毫没有觉察。
荷露轻喘急行,夜风穿过林梢,石子路沙沙作响,她解下包头的黑巾,发髻上有一明珠。
明珠在星光下闪着光。林越溪和小鱼儿掠在树梢,缀着珠光。珠光隐入林丛,林中有三五间精舍。
林越溪和小鱼儿隐身在浓密的枝叶中,倒也不担心别人发觉,他们悄悄自林梢望下去,却看见了花无缺的脸。
这张俊逸、潇洒、安详,充满了自信的脸,此刻却满带焦虑之色。
距离上一次见到花无缺,已经过了一年多的时间,如今再见,林越溪难免有些恍惚,不由得暗叹,自己在这个世界居然已经不知不觉待了这么长的时间。他微微斜视了眼小鱼儿,见他神情似有仇怨,心知两人定然已经交锋过了。
但见花无缺匆匆赶出门,看到荷露第一句话就问道:“药呢?”
荷露手掌里揉着那包头的黑巾,悄声道:“没买到。”
她这三个字其实还未说出口来,花无缺瞧见她面上的神色,自己的面色也骤然大变,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黑巾,失声道:“怎……怎地买不到?”
花无缺平时一举一动,俱是斯斯文文,对女子更是温柔有礼,但此刻却完全失了常态。
林越溪看他这神态,已知道受伤的必是和他关系极为密切的人,否则他绝不会如此失常,如此慌乱。还记得上一次看到他失常,还是因为自己。对于花无缺,他其实也并无太多的情感,毕竟在花无缺的记忆里,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林大哥,而在他的眼里,花无缺却只是一个好看的令人嫉妒的少年。不过此时见他如此神情,也不禁好奇到底是什么人才会让他如此慌乱。
荷露和花无缺又说了几句之后,便进了屋内。
灯光自窗内映出,昏黄的窗纸上,现出了两条人影,一人垂着头,冠带簌簌而动,似乎急得发抖。这人不问可知,自是花无缺。
另一高冠长髯,坐得笔直,想来神情甚是严肃,林越溪看了半天也看不出这影子究竟是谁?
忽听得一个温和沉稳的语声缓缓道:“吉人自有天相,公子也不必太过忧郁……其实,荷露姑娘此番空手而回,在下是早已算定了的。”
这语声一入耳,林越溪心里就是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