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新圩打断他的话,依然平静地说道:“而且他那里还有好几份市长先生指挥安东尼奥的手令,不知道市长先生是健忘还是办事不严谨,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不及时销毁?为什么要留这些把柄在一名警察局局长那里?你这不是找死吗?”
马奇泰惊疑不定地看着姜新圩,不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是在讹诈自己还是手里真有什么把柄。
姜新圩笑了笑,说道:“市长先生,你也是聪明人。你想想,如果我手头只有刚才我让联络官先生交给你的一份证据,我会如此干脆交给你吗?可以说,这份证据是最不能说明问题的一份证据,是你自己心虚,这次急不可待地接见我。如果你刚才装着什么都不在乎,也许我还不知道怎么见到你,而那个你的亲信,弗洛雷斯先生也不会知道你已经在怀疑他。你刚才打电话给他,他肯定也和你一样出了一身冷汗。他肯定马上要赶往一个秘密的地方,去查看他收藏你的这些把柄是否安全。”
马奇泰吃惊地看着姜新圩,脱口问道:“他真的掌握了我的……,他真的在搜集我的黑材料,他……他……他怎么可能?……,我,我做事都是守法的,我什么都不怕!”
姜新圩以嘲笑的口吻说道:“市长先生,这里只有你我两人,我又不是记者,又不会把你的话报道出去,干嘛说这些言不由衷的话,干嘛说这些浪费时间的假话?你就不担心弗洛雷斯先生一看自己的秘密地洞被人翻了一个底朝天,他私藏大量军火资助黑首党、搜集官员黑材料的事情曝光而铤而走险?”
见马奇泰依然半信半疑,姜新圩又拿出了几页纸,说道:“你看看这几页纸。如果你认为这是别人诬陷你的,你不在乎这些曝光,那我转身就走,立马坐车离开佛罗伦萨市乘飞机回华夏国,不但我向你道歉耽误了刚才你十几分钟,而且我还不再管梅奥妮被绑架的事。”
马奇泰双手狐疑地接过姜新圩手里的纸张,在拿到手的时候神情还算镇定,但当他扫了几眼上面的文字之后,身体不由颤抖起来,结结巴巴地问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姜新圩一把将他手里的纸张夺过来如玩魔术似地揣进自己胸前的纸袋,微笑道:“有什么不可能的?你以为你的亲信就真的会按你的做?你们这种事只要曝光就是坐一辈子牢的事,他怎么可能不留一点后手?再说了,他弗洛雷斯先生可不甘于就这么当一辈子警察,他还是有上进心的,还想你带着他飞,带着他发财呢。万一哪一天你不喜欢他了,将他甩掉怎么办?”
“这堆狗屎!他怎么这样对我?”马奇泰愤怒地说道,双手举起就要撕扯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里的纸早已经不翼而飞。
他突然半眯眼睛,直瞪瞪地看着姜新圩,咬牙切齿地问道:“姜先生,你是怎么找到这些资料的?你有什么目的?你想威胁我……”
姜新圩哈哈大笑道:“市长先生,你别演戏了。或者说你别用这些拙劣的行为来在我面前出丑,没有用的。”
马奇泰冷笑道:“未必!既然你知道我和安东尼奥之间的关系,虽然我不能直接指挥他们,但让他们来杀掉你这个华夏人,应该很容易吧?”
姜新圩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不过,这是昨天的事情。或者说在今天早上之前,你可以做这些事,但现在不行了。你是市长,能够坐上这个位置,我不怀疑你的智商,可你怎么就不明白,我一个人敢这么孤身而来,难道就没有做好你拼死一搏的准备?我可以明白告诉你,就算你现在用手枪顶着我的脑袋,我也有办法从这里安全而退。你看看,我给你玩一个魔术。”
说着,他伸手将两人前面的茶几抓住边沿,稍一用力,茶几就抛了起来,接着他伸开手,随意拍打了茶几的腿几下,被拍到的两条茶几腿就应声而落,再伸手一接一放,缺了两条腿的茶几轻轻地倒在地上。
马奇泰显然被姜新圩的动作吓怕了,虽然茶几的两条腿不怎么结实,但要弄断它们总得要上百斤力气吧,就这么轻轻拍打几下就断了?他到底有多大的力气,如果他拍在我的脑袋上,还不马上开裂?
姜新圩拍了拍手,笑道:“这玩意像是玩魔术,想必你虽然有点怕,但还不至于太震惊。不过,我想凭这点点本事从你这里全身而退应该足够了吧?况且,我在外面还留了人,只要市长先生恼羞成怒而对我开枪,我们从弗洛雷斯先生那里找到的其他文件就会在今天下午出现在媒体上。”
马奇泰脑海里准备用枪击毙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心思一下消失得干干净净,而且他也知道不说能不能击毙这个年轻人,就是击毙了自己也无法给媒体和众人一个清白的交代,无法说明自己要枪毙这个年轻人的原因,到头来自己还得坐牢。
然而他很快想到了什么,脸上突然浮现一丝狡猾的笑容,说道:“姜先生,你是East-JM投资公司的股东,你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主要是想救出你们的总经理梅奥妮吧?你这么自信满满,你就不担心她被我下令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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