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步长风明白了他的话,感动地说道。
“不用言谢。我本来就是个离经叛道之人,将来还会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所以,我必须手握铁拳,谁若老子老子就揍谁……”朱小七洒然笑道。
站在空无一人的民房前,望着远处滚滚的烟尘,听着渐渐远去的马蹄声,白狼感觉自己快要发疯了。就这么短短十来分钟的时间里,一群步兵在经过几间民房后竟然摇身一变成了骑兵,又一次华丽地从他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化,他只得下令暂停追击,然后派人向队长汇报这里发生的事情。敌人一到这里就获得了战马,这看上去非常可疑。如果这是一次早就预谋好的撤退,那敌人的用心就值得警惕了,要不要继续追下去,必须由队长来作决定。
毒狼很快率大部队和白狼汇合在了一处。他带着几名排长,在几间民房里转了一圈后,神情变得有些困惑。这几间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民房里,不仅摆放着许多军用物资,而且还有几个能容纳上百匹战马的马厩,看上去就像一个隐蔽的物资补给站。
那么,敌人的撤退,到底是一个阴谋呢,还是他们知道这里有物资站,所以才取道此地利用战马来摆脱他们的追击?
“报告队长,我们在屋子后面的树林中抓到一个可疑的人。”一名士兵匆匆跑到毒狼身边,大声说道。
“把他带上来。”毒狼吩咐道。
一名身材瘦弱的中年汉子很快被带到了他的面前。
“大爷饶命啊,我只是个普通百姓!”他一见到毒狼,就急忙跪倒在地,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哀求不停。
“交给你,让他说实话。”毒狼对身旁的白狼说道。
几分钟后,白狼带来了审讯的结果。这几间民房,是盘踞溪山的那伙人设下的一个物资补给站,以方便朱小七的部队在北地活动。这样的物资补给站,在北地有七八个,朱小七为此支付了高额的费用。而被俘的那个中年汉子,就是此地的负责人,刚才给烈风提供了战马后便躲了起来。
“有这样的人,北地怎么会不乱呢!狼族真是不堪啊!”毒狼心中顿感释然,冷笑道,“命令部队出发,全力展开追击!我倒要看看,这些马儿能不能把他们带到天涯海角去!”
旭日军队很快远去。
民房后面的荒野中,安静地躺着一具手脚都被剁掉的尸体。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仰望着蔚蓝的苍穹,嘴角处隐然挂着一丝莫名的笑意。
一阵大风吹过,卷来大堆的枯叶,轻轻地覆盖在他的身上。那仿佛是祖国母亲,在以她的方式拥抱着她忠诚的儿女。
深夜,大青山。
月光下,一道黑色的鬼影一闪跃进了大青山南麓的密林里。
大青山一连营区。
“站住,口令!”看着身后渐近的两个身影,值守隘口哨楼的士兵发出一声大喝,握紧了手中的大剑。
凌晨一点是换岗的时间,从后方过来的自然是换岗的兄弟。但口令不能含糊,警惕不能放松,这是大青山铁的规定,更何况现在是非常时期。
“飞!回令!”来人大声应道。
“龙!”口令对上,值守的哨兵紧绷的神经放松了。
“赵三哥,平日里你可是最爱赖床的,怎么从山下回来变得勤快了,一喊就起来了。”一名哨兵打趣地问道。
“是啊,三哥,这不大像你的作风哦!是不是被旭日那帮杂碎把哪根筋给伤着了?不过说实话哈,兄弟挺喜欢你的这种变化的。”另一名哨兵也笑道。
“去睡吧!”赵三哥似乎没有聊天的兴致,冷冷回道。
“好咧!”
换岗很快完成。两名轮值的哨兵朝着营区走去。
“你有没有觉得,三哥回来后整个人变得怪怪的。平日里那么爱吹牛的一个人,现在变成了个闷葫芦。”
“唉,可能是被旭日的杂种折磨得太惨了,留下精神创伤了吧!你没看到回来的时候身上的那些伤,触目惊心啊!”
“是啊!唉,你说旭日的鸟人到底想干什么?又不攻山,也不撤退,就那么守着。咱们的神经却得天天绷着,啥时候才是个头啊!”
“别瞎操心,该睡觉睡觉,该吃饭吃饭,该打仗打仗,该死时就球朝天一躺……”
两人边走边小声地聊着,渐渐没了声息。
黑暗中,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穿过隘口进入了营区。
站在哨楼里的两个哨兵,悠闲地坐在那里,没有丝毫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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