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沉。
春燕无端升起许多期待来,这种惶惑的感觉让她坐立不安,心里很害怕,她睡不着。睁着双眼望着天花板。秀英和她聊了一会儿就睡着了。春燕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声音。仇少奶奶那边还开着电视,估计还没睡着。少奶奶估计是在等少爷进房。春燕有时候就想,这些少奶奶们可真可怜,几百个女人守着一个男人。那不是守活寡吗。少爷再强大,也伺候不了这么多如狼似虎的女人啊。然而,这不是她考虑的问题,她现在心里无端的焦躁不安。没有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她就为仇少奶奶鸣不平。
不时有脚步声和开门声响起,春燕知道,这些个夜猫子少奶奶们都陆续回来,进入自己的房间了。她感到自己还不错,跟着仇少奶奶,这个女子人很好,冬天了,老早就让她们钻被窝休息了。
少爷每晚到底进哪个的房间,以前春燕绝对不会去想这么无聊的事,只是偶尔和秀英聊起天,会提起一两句。可是,这几晚确有不同,至于为什么不同,春燕是不会说的。
她从来没这么焦躁不安过,春燕很恨自己的胡思乱想,可是思想就像弹簧,你越往下压,它就弹的越高,反而弄的自己筋疲力尽。
很晚了,春燕就在这种辗转反侧和不安中,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她做梦了,梦到了陆尔杰,梦到了他不由分说,对自己的侵略。春燕起初还挣扎着,结果不一会就被潮水般的快乐给淹没了,是那种久违了的快乐,这种快乐,就连他死去的丈夫都没给过的……
忽然,隔壁传来声嘶力竭的“呃”的一声,就如被拧断脖子的母鸡,最后的挣扎那一声哀鸣。春燕唰的从梦中惊醒。睁开双眼,却是一片漆黑。
春燕浑身发烫,哆嗦着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发烫。
再竖起耳朵听隔壁的声音,已经没了。春燕心中一片后悔,自己怎么就不小心睡着了呢。自艾自怨的春燕忽然感到跨间一片凉湿,大惊失色,不由的伸手一摸。瞬间羞的无地自容,迅速的扭头看了另一边的床位。秀英正睡的香甜,这才小心翼翼的长出一口气。慢慢的摸索着从床头找到一卷开封的卫生纸,悄无声息的撕下一团来,伸进被窝里,鼓捣了一会儿,然后小心翼翼的下了床,蹑手蹑脚的进了卫生间。
等她再次蹑手蹑脚的走出卫生间,摸黑靠近自己的床头,掀开被子刚要上去,就听外面一声轻咳。
春燕浑身打了个冷战,这声音太熟悉了,这是信号吗,春燕纠结的心脏都在收缩,刚要上去床铺的动作停止了。黑暗中,春燕咬着唇瓣,看了看隔着不远处秀英的床铺。秀英睡觉睡的很香,还发出轻微的鼾声。
春燕就在黑暗中静止了,寂静的夜色,她都能听到自己心脏砰砰砰的快速跳动,如同擂鼓。
外面的声音消失了,但是春燕却没有听见外面的人离开的脚步声,春燕知道,那人还在外面,那人是谁?肯定是陆少爷了。他怎么还不走。春燕都有些焦急了。春燕秀眉深锁,想了想,还是上了床,钻进了被窝里。把自己裹住,思想一直在挣扎着。
一分钟后,或许更长,春燕都在患得患失,惶惑和期待中度过,她的身体都在被窝里颤抖着。呼吸间也是颤抖的。春燕心里狂喊,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折磨我?无声的泪水滑过春燕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