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楚转了几个弯,才靠近枪声传来的位置,正见到晨风左手正拖着一个受伤的队员向后退,右手端着mp5冲锋枪正没命的扫射。
在他们对面,赫然是一群肖楚之前所见到的“怪物”!这些怪物身上穿着医生与护士的服装,甚至还有警服,病患服。而他们共同的特点就是皮肤溃烂,血肉模糊,面貌恐怖。他们伸着手臂无视特警队员的机枪扫射,不管中了多少枪,依然嘶吼着向晨风等人袭来。
这支小队只剩下晨风和另外一名队员没有受伤,而他们都拖着一名受伤的队员,也就是说他们这原本10人的小队现在只剩下4个人了。
“开火!开火!”肖楚一边大吼着,一边接过晨风搀扶的那名队友,这名队员伤的很重,他的整个右臂都不见了,人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
“这些是什么东西!僵尸吗!?”晨风换掉打空的弹夹,一边后退一边问道。
“不清楚!但肯定不是人!我们必须先离开这里,救治伤员!”肖楚掏出一枚手榴弹,用嘴拉开保险扔进了“僵尸”群中:“快走!”
手榴弹在密集的怪物群中爆炸,十几只怪物被炸的粉碎,离的远的也被巨大的冲击力震倒。特警们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撤的干净利索过,头也不回的便往外跑。
好不容易撤出医院,进去时的20人小队,完好无伤的只有7人,3人轻伤,4人重伤,剩下6人留在了医院里生死不明。
“上帝!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见到特警队如此狼狈的出来,警长老马大惊,是什么样的危险分子能让spc的精英小队损失这么严重?
“医疗队!医疗队在哪!”肖楚焦急的寻找着医疗队的身影,根本没功夫搭理老马,特警队里每一位队员都是他的兄弟,如今有4名重伤的兄弟肢体残缺眼见着成了残废,而且照医院里的情形来看,还在医院里的6名兄弟的生死实在不容乐观。肖楚紧握着拳头,从来没觉得自己是这么的不济,没有保护好自己的队员,更为自己曾冒出后退的念头而感到耻辱。
“楚哥,你有没有受伤?”说话的是刚刚忍受不住血腥味,第一个吐出来的那名女特警。她摘下防弹头盔,露出一张让人惊艳的俏脸,一头柔顺的长发盘在脑后,柔美中又带有一丝刚强,只是美丽的脸上仍然惊魂未定,整个人也如同受惊的兔子一样蜷坐在医院前的水池边上。
“是我没有保护好他们。”肖楚自责的说道。
“不怪你,这种情况谁也控制不了。”女特警安慰道。
肖楚拍了拍女特警的肩膀问道:“你有没有受伤?”
女特警也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只是刚才实在太害怕了,坐一会就好了。”
“你哥哥没事吧?”肖楚目光望向不远处的晨风。
“他没事,一点小伤,只是被咬到了手。”女特警是晨风的妹妹,名叫晨月,他们兄妹俩与肖楚三个人是从小玩到大的伙伴。在同期的特警中,晨月是最优秀的女性成员,也是特警队里最漂亮的两支警花之一,追求者无数,但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晨月一直喜欢青梅竹马的肖楚,只可惜肖楚的女朋友却是另有其人,正是那与晨月齐名的另一支警花。
“老马,里面的情况十分复杂,袭击我们的是医生、护士还有我们同事的。。。尸体一类的东西。”正在一边包扎手上伤口的晨风对警长说道,他在肖楚赶到之前曾被一个同伴的“尸体”咬到了手。
“尸体?你说尸体?是尸体袭击了你们?”老马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显然这严重超出了他的预想:“会不会是某种化学物质,让人精神错乱产生幻觉,胡乱攻击?”老马又想了想,说道:“比如沙林毒气?”显然他联想到了若干年前发生在东京地铁的沙林毒气案。
“肯定不是!”想起那个没有了身体仍然会动的头颅,肖楚觉得这绝对不是毒气那么简单,何况沙林毒气会迅速致死,绝不会让死人再站起来。
“但很可能是某种化学物质,会让人丧失理性。”想了想,肖楚又问道:“军方的人什么时候到?我想我们还需要一支防化部队。”
“10分钟之后军方的人就会敢到,我这就请示他们加派一支防化部队。”说完老马便接通电话向上级申请。
肖楚点点头,回身去查看受伤的队员。
医疗队正在全力抢救4名重伤的队员,小李右臂缺失,失血过多,已经陷入昏迷,医疗队正紧急包扎伤口;小张右肩部肌肉被撕开,伤及骨头,眼见这条右手算是废了,很可能连保命都是问题,医疗队正要将其截肢;小赵颈动脉受伤,虽然在医院里已经简单包扎急救过,但仍失血过多,医疗队正全力救治;小周是4名重伤员中唯一保持清醒的,他的左小腿被本以为已经死了的“怪物”咬掉了许多块肉,伤口深可见骨。此时已经被医疗队打上了止痛药坐在担架上等待进一步救治。
“小周,你怎么样了?”肖楚走到小周前问道,声音有些呜咽,因为小周那条几乎被啃的千疮百孔的左腿看样子是保不住了,肖楚甚至可以看见里面的肌肉已经残缺不全,肌腱也被咬断。
“妈的,那些怪物怎么知道老子是属羊的,把我这腿当烤羊腿了。”小周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但肖楚却从他脸上看出一丝悲凉,心知小周也知道自己的腿是保不住了。
“放心吧楚哥,我没事,就算少了条腿,我还是一名特警,以后我会在后方继续和兄弟们一起执行任务。”小周天生乐观,什么事都想的开,是特警队里的开心果,这种时候还不忘幽默一下。
“小周。。。”肖楚拍了拍小周的肩膀,眼眶有些湿润。
“不过这医疗队的止痛药还真好使,才刚打上,竟然一点也感觉不到疼了,不知道他们给我打的什么药。”小周说完还轻轻的碰了碰伤口,似乎在确认自己真的感觉不到疼了。
“周哥,你的腿。。。”一名手臂轻伤的队员刚包扎好伤口,也走到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