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话还没说完,秦冠昌却冷声打断道:“董事长,你不能反对。你的反对是无效的。作为董事长,你只能否决。你是想要动用董事长的否决权吗?”
秦冠昌的话让纪中时觉得有点多此一举,他拥有绝对多数的控股权,反对也好否决也罢,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这么较真有意义吗?
纪中时淡淡地说了一声:“随便你吧,你理解为我否决也是可以的……”
“那好吧,我们进行下一项议程……”秦冠昌今天似乎是故意地频频打断纪中时的话,这让他心里不觉有些愠怒了。
可就在纪中时的火还没发出来的时候,秦冠昌突然说道:“下一项议程是由我提起的动议……罢免纪中时的董事长!”
“秦冠昌!你别太过分了!”纪中时动了真怒,不过因为心脏的问题,他不能太过激动,所以他说话的时候还是压制住心中的怒火的。
“纪中时,我知道你想说你拥有绝对控股权。可你好像忘了一件事。你手里只有百分之三十五的股权。另外还有一份百分之十八的股权委托书。我查过了,这份股权委托书的有效期昨天刚刚到期。也就是说今天如果你拿不出那百分之十八的股权新的委托书。这百分之十八的股权拥有者只能作为弃权处理。而你那百分之三十五的股权正好比我们手里的百分之三十七少那么一点点……”秦冠昌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透出一丝阴冷的微笑。看来他们是早有预谋的,包括选择这个时间开董事会……这一切都是一个阴谋。
而纪中时听到那百分之十八股权的时候,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丝古怪的表情。他转头看了一眼纪嘉之后缓缓地站了起来。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秦冠昌。虽然知道自己已经赢了。可秦冠昌还是不可避免地被纪中时的目光看得后脊梁发毛。
纪中时环顾四周,看着在座的那些董事。这些人都是跟着他一起创立这个企业的老伙计。除了后来通过战略合并加入到世纪地产来的秦冠昌一伙人,其他的那些董事都是他曾经的老部下。
从什么时候起,他竟然成了孤家寡人了呢?为什么这些老伙计会转头到秦冠昌的阵营里去呢?这一点纪中时并不是不知道。这种局面已经形成了有一段时期了。他一直都没有在意过。
纪中时凭着手中拥有的百分之五十三的绝对控股权,对于这些董事们的意见基本上就没有在意过。这家企业是他一手创立的,他在企业管理上一向是以军队里那套命令、指示、执行的模式来做的。对这些董事,他也一直都只是当做一个民主的摆设而已。
看着这些董事,纪中时突然间明白了一件事。他输了。今天是一月二十三号了,她的祭日。他竟然会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里输掉了他的一切。
“秦冠昌!你赢了!”纪中时没有说更多的话,他说完了这句之后抬脚就往会议室外走去。
可就在刚刚走出去几步远的地方,他突然间捂住了自己的心口,一头栽倒在地毯上。
“爸!爸爸……”纪嘉惊愕地叫着跑过去扑到在纪中时的身边。
好在纪中时倒下之后,立刻有人拨打了急救电话。送入医院之后,确诊为突发性心肌梗死。其实所有人都知道,纪中时前两年已经确诊心脏出了问题。不过除了纪嘉之外没有人知道确切的病情罢了。
经历了一次突然袭击时的抢班夺权,纪中时在突然失去董事长宝座的同时,纪嘉的总经理职务也被随后的董事会决议而罢免了。
也许是纪中时平时压制地他太厉害了,秦冠昌做得很绝。他不但免了纪嘉的总经理,就连一个工作岗位都没给她安排,直接就是扫地出门了。不过即便是他们不赶纪嘉走,她也没心思继续管理公司了。她要守在父亲的身边,哪儿也不去。
“笃笃……”一声轻轻地敲门声,宗正国一脸严肃地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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