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燕飞低声说道:“如果他来了,明天晚上你到我房间,如果他不来,明天晚上我到你房间,怎么样?”李香君羞得面红耳赤,把头埋进俞燕飞的怀里,轻声说道:“清扬,其实我早就等待这一天呢!”
两人刚来到陈府的大门口,就发现了韩赞周的马车,俞燕飞知道这个镇守太监位高权重,能够亲自登门必定有重要的事情,急忙一溜小跑赶到了客厅。
此时韩赞周手里端着上好的龙井茶,有滋有味的品尝着,旁边坐着吴馨莹和秦婉蓉,俞燕飞气喘吁吁的说道:“下官不知道韩公公大驾光临,没有及时赶回来接待您,万望恕罪!”
韩赞周摇了摇头说道:“咱家这次来又没有事先通知你,你既然不知道,哪里来的过错?再说,你是咱家一手扶持起来的,和文熙是兄弟是朋友,又在海外贸易的事情上给了咱家那么多的分红,这样说起来可不是外人,没有必要搞得生分了。”
等俞燕飞坐下后,韩赞周又说道:“这次咱家来,是奉了司礼监高公公的命令,也是万岁爷的意思,两个要求,第一,要你尽快把上次交代的事情办好,一百五十万两白银必须以最短的时间起运,由大运河直接送抵京师,司礼监会派东厂和锦衣卫的人接应运输船只的。”
然后又说道:“第二,万岁爷前几天要你把对豫南省局势的看法阐述一下,顺便把你几个学生的安排简单做个说明,这是多大的恩宠,连咱家都没有这样的资格,可你小子呢,迟迟不见动静,居然害得万岁爷二次传谕,糊涂啊!”
俞燕飞只好说道:“韩公公,不是下官抗旨不遵,只是您也知道,在下刚刚进入朝廷担任官职,如何奏对如何书写根本是一窍不通,这不正在忙着找幕僚吗,只要稍微学习几天,下官一定会从速写好奏本。”
韩赞周无奈的说道:“清扬啊,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却在这样简单的事情上犯糊涂呢?万岁爷授予你的是密折奏事权力,这就是说,话不可传六耳,只能你和万岁爷知道,你请个幕僚代写,想找死可也不是这样的找法!”
随后说道:“还有啊,密奏你还要学习吗,这玩意没有格式也没有字数的要求,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写什么写什么,你堂堂的江南文坛大师,朝廷的举人,总不会连字都不会写了吧?”
接着说道:“万岁爷身边有的是饱学之士,朝廷每三年举行一次会试,每次成为进士的不过两三百人,要说文采个个都是读书人中拔尖的,之乎者也这类的天天听,再好的词句也听腻歪了,你明白咱家的意思吗?”
俞燕飞心里暗叹成功绝非幸致,急忙站起来深施一礼,说道:“下官感激公公提点,请您放心,银两最迟会在后天从寕波府运到金陵城码头,届时请公公派人验看,由东厂和锦衣卫专人押送运至京师。另外今天晚上下官就把密奏写好,亲自送往贵府,顺便把这些日子收集到的一些小玩意一并带过去。”
只要是当太监的没有不贪的,既然男人的命根子都没有了,只能是在财富上求安慰,韩赞周很欣慰地说道:“陈大人办事干练一点就通,咱家也很高兴没有看错人,好好好,那今天晚上咱家就在家里设宴等候陈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