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文熙笑的站都站不稳了,凑趣说道:“这种人窝在地里天天和那些泥腿子打交道,一年还不知道能不能洗一回澡呢,身上那个味道都要发臭了,比臭豆腐还要恶心,最少臭豆腐闻起来臭吃起来香吧?和这种人在一个被窝里做那事,哈哈哈哈,姑娘们别说是**了,不吐一被窝就算是好的!”
俞燕飞有点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们,说道:“言之有理啊,高,实在是高,小弟受教了!”这俩货损起人来还真是有一手,嘴巴刻薄恶毒的很,估计是受到了那些太监们的影响,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不过真小人总比伪君子更容易对付,相处的时候反倒觉得更亲切。
他也不好帮腔,就东拉西扯的和两人谈笑看园子,可能是觉得钱途有望,他们说话也就没有把门的,讲的都是一些官场的趣闻甚至是奇闻,徐继珉是锦衣卫的首领,知道官员的**更多,把很多高官显贵的丑事掀了个底朝天,像是欺男霸女这种都是不值一提的事情,什么公公扒灰搞了儿媳妇,什么堂堂的清流重臣竟然是只兔子等等,让俞燕飞觉得大开眼界。
大明重要职务的官员竟然是这样的德性,平日里想的不是银子就是女人,派系纷争你死我活人人想着争权夺势,这种情况要是不灭亡那才叫没天理了,还好,崇祯皇帝或者说老朱家命好,他俞燕飞从未来穿越到了大明。
徐继珉说道:“清扬老弟还是面嫩啊,你要记住哥的一句话,在大明朝做君子是会吃大亏的,你是不知道朝廷的文官们心肠有多黑,嘴巴有多么阴损,你这的状态可不行,还得多加练习。”
俞燕飞听得连连点头,却没有说话,不是说他脸皮薄或者嘴里没词,而是面对现在的环境还不习惯,做导演和编剧的人,嘴皮子还能输给别人吗?
看着韩赞周秘密递交给司礼监的报告,崇祯皇帝朱由检觉得非常欣慰,这个陈清扬果然是个做大事的人,设想的非常周密。他心里其实很明白,把朝廷的军饷和赈灾款全都压在一个人的身上,数量多达五百万两银子之巨,换做一般人遇到这种事情早就疯了,而此人能够迅速的找到应对的办法,还是可操作性非常高的办法,的确非常难能可贵。
朱由检转头对恭候的高时明说道:“这个陈清扬心思缜密眼光独特,委实可堪大任,这次破格任命他担任安远驿市舶司提举,平步青云成了朝廷的从五品官员,这步棋是走对了。其余两个市舶司不能为朕分忧,你要给他们一点压力,以前有郑芝龙的原因海运不畅,现在既然招安了郑家,也就排除了障碍,这种情况下不可能一点税银也没有的。”
紧接着说道:“陈清扬提出组建海运稽查司的想法,朕照准了,就依他之言,把这个新衙门挂在御马监的名下。但是你告诉曹化淳,他只能在陈清扬的要求下提供帮助,不得干涉安远驿市舶司的事情,否则坏了大事朕要他的脑袋!陈清扬开罪这么多人为朝廷筹集饷银,宫中要是再有人掣肘,朕都觉得心中有愧。”
高时明急忙说道:“请万岁爷放心,臣知道该如何去做,司礼监尽最大可能保障陈清扬禁海的举措,曹化淳那边臣也会严厉的告诫他一番,要他做好自己的本分,不得干预海运稽查司的事务。”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略微有些迟疑的道:“万岁爷,成立海运稽查司这种新衙门可不是件小事,肯定要知会内阁和文武百官的,臣担心那些人不依不饶,会借题发挥攻击司礼监和御马监,认为内廷要借此中饱私囊大发横财,扰乱沿海的安宁,臣等承担骂名是小,坏了市舶司的征税是大,不可不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