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继业认可的点了点头,只是没有说话,可身边的曹继直却被这个数字吓傻了。外面都盛传曹家有三四千万两银子的家产,严格说起来这不算是太离谱的谣传,但这个数字是包括了曹家所有土地、房产、酒楼、商铺、机房和船队的总价值,平时流动的银两也不过就是这个数字,老板的心肠可真够毒的!
曹继直着急之下忘记了老爹来之前的交代,站起来大声说道:“老板,曹家是薄有家产,但远远不是传说中的金山银海,店铺船队都归了您所有,从这之后也没有了以前那么多的进项,五百万两对我们来说,就不仅仅是伤筋动骨了!”
俞燕飞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觉得有点蛋疼,曹怀鹏这样精明的大商贾,怎么有一个这么沉不住气的儿子,教导无方啊!尼玛的,好歹听我把话说完行不行,你老子还没有说话呢,你就跑出来插嘴,看这家教!于是略带嘲讽的语气说道:“曹怀鹏,都说富不过三代,我看你们曹家顶多也就是两代的鼎盛了。”
曹怀鹏转头对二儿子曹继海怒声喝道:“小畜生,还不给我住口,老板什么时候说这五百万两银子都要曹家出了?有我在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出面做主了?”
身为一个大家族的族长,也是一个大家长,曹怀鹏当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否则曹家数量吓死人的家产,早就被人给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听到新老板对儿子的评价是如此低,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为了避免儿子再说蠢话,他厉声喝止了。
俞燕飞摆了摆手说道:“前人种树后人乘凉,你劳心劳力攒下的这份家当,儿子们自然要格外珍惜,也许曹家下面几代人都能有所依靠,无忧无虑富足的过一辈子,看到我要拿走他们的希望,心急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
又说道:“我干脆给你们父子交个底,司礼监的意思是要我三个月内缴纳两百万两白银,作为市舶司上交内库的税银。其实做到这一点并不是太难,我可以分为几个部分来凑齐,尽可能少给你们家压力。举个例子,单凭每年的海外贸易,市舶司就能征收到大笔的银两,我估计每年至少有百万之巨,现在正是做贸易的好时候,三个月下来怎么也能收个三十万两吧?”
曹继海听到这里的时候又忍不住了,他觉得俞燕飞的话直接就是狗屁不通,读书人就喜欢纸上谈兵,在一边很不恭敬的说道:“老板,你这话说的可是太外行了,就拿我们安远驿市舶司来说吧,去年一年也不过两万多两白银的税收,想要凑齐三十万两银子,需要的不是三个月,而是十五年。”
曹继业在旁边皱了皱眉头,他对这个自以为是的白痴弟弟简直无语了,要不是一个祖宗,他早就问候曹继海祖宗十八代了。
曹怀鹏气得浑身直哆嗦,甩手就给了曹继海狠狠的一记耳光,非常的响亮,看的听的俞燕飞心里爽极了,这货就是一副欠揍的样子,打得还轻,要是再打重点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