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说完,何生就迫不及待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是洗的干干净净,只差把皮都剥掉了。”
“冲洗一下,去掉杂草和泥土就可以,摘到木盆里,不要直接灌,捏碎了再灌。”
“要捏碎,这又是个什么道理?”
道理,额,这个还真不好用他们的话来解释,于是苏小小只是道:“这能让葡萄里的糖分充分渗出。”
果然,解释的这么简单,何生还是有些迷糊:“这和糖有什么关系。”
苏小小怎么和他解释酿酒的科学原理呢,算了,跳过,她自动忽略他的问题,继续道:“反正你捏碎就可以了,或者捏破了也行,如果你想要酒味浓一点,稍稍甜一点,就放点糖。然后装坛,不要装死了,只装大半,不要封太死,这个时节热了,二十多天就可以开坛喝了。——哦,十来天左右打开坛子,用湿纱布盖着坛口就行了。”
何生简直用膜拜的眼神看着苏小小:“你一小小女子,居然懂得怎么酿制葡萄酒,我想问问你,皮上的白粉为什么不要洗掉?”
额,还真是个好问宝宝,可惜她没法回答他,她总不就能说那是葡萄自带的发酵的野生酵母吧。
果然,人懂得太多也不好,刚刚直接说喝不出来不就得了,如今还要费力吧唧和人传授做法回答问题,还都是一些她不知道该怎么组词回答他的问题。
“这个吗?就是别洗掉,反正也不脏不是。”
好牵强的解释,何生似懂非懂,忽然又问道:“坛口为什么要封死,十来天左右为什么要开坛盖纱布,不怕酒气散了吗?”
真是,够了。
苏小小嘴角抽抽,索性直接道:“发酵初期,酵母菌要呼吸,到后面发酵太狠了都是气,会爆炸,就用纱布盖着。”
这下,何生是听的运气无力,果然不能给他说的太具体,酵母菌这玩意是啥他估计都不知道。
不过他倒是很会融会贯通:“我懂了,是怕胀气爆炸,之前我酿的时候有一坛子装太满又封死了,半夜坛子就破了,我以为是坛子不好,原来是会胀气,受教了,受教了,苏小小,我这里的酒,你看上什么,随便拿。”
徒步走一个小时进来就够累了,还要抱着一坛子酒出去,但是盛情难却,苏小小看了一眼,对着角落里那最小的坛子道:“就那了。”
然后,她看到何生嘴角抽了抽。
“一定要那个吗?”
“不可以?那就……”
“可以,我说话算话,就那坛,你拿走。”何生不等她说完话,径自走向那坛子酒,放到了苏小小怀中。
苏小小本来还想改的,对她来说拿什么都无所谓,不过他既然说可以,那就那了,小小坛,篮球大小,抱着走也走得动。
“我不能多留了,我要走了,我家里还有事,谢谢你的酒。”
“你还来吗?”
何生开口,几分腼腆和期待。
苏小小想了想,摇了摇头:“恐怕没时间,我要进京一趟,家里如今也有一堆事情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