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诧异的看向我,韩煜急切的问,悬浮在熔浆上的石路是这里唯一的通道,既然不是承载重量,那是承载什么?
“你们还记不记得我们进来之前引路使一再叮嘱的话。”我皱着眉头声音黯然的说。
“引路使叮嘱……他说这炙炎之地是试炼意志力和念力。”云杜若想了想大为不解的回答。“这意志力和念力与这石路有什么关联?”
“引路使只说了一半,他应该是有心想提醒我们,可职责所在不能透露这炙炎之地试炼的真谛。”我慢慢摇摇头郑重其事的对他们说。“你们还记不记得,引路使最后含糊其辞的提及过,在此地若是心存胆怯和害怕便会万劫不复。”
“是恐惧!这里是试炼意志力的地方,恐惧会加深人的胆怯和弱小,这石路……”太子突然恍然大悟目光落在那条残破的石路上。“这石路能感知试炼者的恐惧,承载的不是重量而是心底深处的恐惧,人的怯弱根源便是恐惧,越是惧怕这石路下沉和碎裂的越快。”
太子说的没错,最先上去的是韩煜,他向来不惧生死,没有什么能令他畏惧,可他终究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到这炙炎之地踩在沸腾熔浆石路上如履薄冰,心中难免有惧怕和担心这是人之常情在所难免,所以韩煜踩上石路会下沉,但因为他无所畏惧因此石路并没有碎裂。
云杜若和顾小小是一样的,韩煜有神尊之位才能不惧生死,可她们两人的心境又岂能和韩煜相提并论,她们踏上石路心中定是恐慌万分,而这石路一旦感知到惧怕和怯懦,越是胆怯石路碎裂的也越快。
只有心中真正无畏的人才能走的过这条石路。
我应该是不可能走过去的那个人,从这样一条险象环生随时都有可能被熔浆湮灭的路上走过,心里没有丁点畏惧和害怕是不可能的,何况那石路如今快要支离破碎,我若尝试很可能会彻底的坍塌。
咔嚓!
又一声断裂的声音传来,我们站立在山岩上,突然感觉脚底的摇晃,险些没有站稳,但分明察觉到脚下的山岩正在碎裂和下沉,好半天岩石才平息下来,我们环顾四周惊恐的发现,如今能站立的地方越来越狭窄,而岩石上出现深刻的裂痕并沉入熔浆之中很多。
“这炙炎之地的试炼真是存心要人命,前面的石路我们都无法通过,如今唯一能站立的地方也在下沉,看来留给我们的时间并不多。”韩煜看看四周焦急万分的说。
能不能走过去已经不重要,即便是留在山岩上结果也一样,我们都会被这沸腾的岩浆所吞噬,这才意识到为什么引路使在我们进来之前会特意叮嘱。
我去。
太子吃力的向前走了一步,他身上的伤应该比我要严重的多,甚至连走路都有些吃力,只有心中没有畏惧的人才能走过这条险象环生的石路,可凡人都有七情六欲,想要真正做到心无惧怕,只有即便面对这一望无际熔浆也能心如止水坦然生死的人。
“你真打算走过去?”我不是在质疑太子的能力,而是我心里很清楚,想要真正做到心无畏惧就必须直视生死,可这就意外着必须坦然的承受死亡。
“六道虽是俗家弟子,但也是佛门中人,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太子一脸平静的回答。
太子说完向前一步,在他脸上看不见我们溢于言表的慌乱和惊恐,一脸淡泊好似面前的熔浆在他眼中如同一马平川的大道。
太子气定神闲稳稳的迈出脚,轻盈镇定的踩了上去,我们全神贯注看着他迈出第一步,石路依旧在下沉但是却比之前尝试的他们沉落少的多,太子单手合十一边拨动手中金刚菩提念珠一边迈出第二步。
他果然做到心如止水,即便在如此险要的地方心里竟然波澜不惊,看那再没有下沉的石路便知他心无杂念没有丝毫惧怕之心。
很快太子已经走出一大段距离,即便是只能容下一只脚踩踏的石路,太子甚至都没有在意,他眼睛只是凝视着合十的手,眼观鼻鼻观心,好似人已入定不受丝毫纷扰。
我们原本忧心忡忡提起的心渐渐放下,幸好身边还有一个心如止水四大皆空的太子,若不是有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