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二章 铁索连环
2018-04-15 作者： 欧阳玉清
第五百四十二章 铁索连环
第五百四十二章铁索连环
次日一早，赵云便是来到关内的工坊内，下令迅速召集凉州的工匠，打造铁索，粗数尺方圆，刀斩不断，长数丈，而这等铁索，则是需要数万条，并且还将原来汉初时分留在库房之内的战车给搬运了出来，随后，大量打造。
忙碌的工匠，和许多刚从仓库里面运出来的原铁被集中到了一起，在一座刚刚搭建起来的广场之上，热火朝天的锻造着，而军中的骑兵，则由张绣麾下抽调两万五千西凉铁骑组建一支重甲骑兵，至于重甲，则是暂且由关内重甲步兵的甲胄来更换，而于城外宽敞的平原之上，骑兵迅速集结，开始演练新的阵型。
谷内，仓促搭建的校场内的高台上，赵云、太史慈、张绣三员大将并排战列。赵云身为全军主帅，踏步上前，环视一眼场中兵将，开口便是带着隆隆内劲，传出很远都能听得仔细。
“从现在开始，汝等便是为战死的袍泽复仇，为了今后关内的和平安定而付出的人，若想不让这些亲人们伤心失望，从此刻开始，便努力训练，吾等已是飞鸽传书洛阳，调集吾军重甲步兵，由冀州军张郃将军麾下两万精锐大戟士、以及吾军重甲骑军冠军骑前来，更有无数后勤辎重部队，昨日夏王的军令已是下来了，汝等且听夏王示下。”
“唰”场中将士，纷纷半跪而下，对于他们而言，张任，乃是大汉战神一般的存在，自益州草莽之中骑兵之后，如今，已是贵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统御天下数百万兵马的夏王，更是在军中塑造了无数个传奇，荡气回肠的壮烈，永存于大汉疆域之上，而他的卓越战略和身先士卒的勇猛，更是深入人心，军中，以追随过张任为人生幸事，为进入骁战营为目标。便是张任的一纸军令，这些普通的将士，亦是愿意俯身下拜听宣。
“孤闻塞外一战，痛心疾首，恨不能亲率亲卫营奔赴沙场，南线，东吴蠢蠢欲动，便是此番攻打塞外之兵，亦是不能调集所有精锐，而师夷长技以制夷，敌军所仰仗，不过步兵军阵尔，孤调集数十万大军于凉州，以重甲骑兵开道，强行冲破敌军军阵，轻骑兵随后收割，步军围住缺口，此战，必要打出吾军士气，为西域三十六国失去的百姓和吾大汉阵亡的三万余众将士，报仇雪恨，待汝等功成班师回朝，孤将亲自出城相迎。”念完最后一句，赵云眼中满是激动，张任坐镇洛阳不久，但是，何等战功，方能够让他亲自出城相迎。
“吾等必誓死血洗塞外蛮夷。”众将士齐声呐喊，声音，环绕在谷中，响彻天际，许久仍在回响。
“好，传吾军令，以三人、五人为单位，马腿用绳索绑缚，前排骑兵，换上重甲步兵营所持朴刀。”
“诺。”场中将士皆是疑惑不解，若是将马腿绑在一起，那行动更多不便，一旦冲杀起来，转眼便会冲杀数十里地，该如何是好。
“汝等乃是吾西凉铁骑之中，仅存之兵，乃是自十余万大军合围之中拼杀而出，乃是百战精锐，所以，本都督向夏王请命，为汝等获取一个先锋的位置，以此铁索连环军阵，强行突破敌军军阵，袭破敌军阵型之后，轻骑兵合围击破，随后，汝等便是为吾大汉立下头功，汝等若是不死，来日，必是功勋榜上一席，升官进爵，不过朝夕之间，若是战死，汝等家人，便是吾等家人，汝之妻小，汝之父母，吾等为汝照应，保障富贵无忧，若是来日参军，报送至汉学院，若能够取得一番成就，大可直接入骁战营中服役。”张绣眼见着步卒纷纷上前，将一队队的骑兵马腿绑住，眼中虽有几分担忧之色，但却是勉强宽慰道。
“迈动马腿，汝等数日之后，便须得上得官道行进，若是战阵不能顺利行进，十余日之后，出塞不能在平原之上奔驰冲杀，汝等便调入最后的战备序列，由冠军骑担任先锋敌阵。”张绣最后再爆一猛料，闻言，在场的所有西凉铁骑老卒，俱是眼中闪过几分坚毅，这份机会，他们知道，乃是自己主将煞费苦心求来的，若是自己等人不能承担先锋重任，便再也不能洗刷在塞外平原之上战败的耻辱，不能亲手击溃敌军战阵，便不能为战死在那片赤地之上的袍泽报仇雪恨，他们，仍然记得此地乃是他们的故土，而身后，站着的，乃是西凉的百姓们，他们乃是纵横天下，曾经霸占洛阳的强大西凉铁骑，当年虎牢关内雄踞十九路诸侯，何等意气风发。如今，焉能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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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儿正式上课了，空余的时间不多了。
“铁浮图”是女真重装骑兵的别称，他们护甲厚重，攻坚能力强。杨汝翼《顺昌战胜破贼录》最早记载“铁浮屠”(“铁浮图”)。文中称，金兀术“自将牙兵三千策应，皆重铠全装，虏号铁浮屠，又号叉千户”，这“叉千户”便是指侍卫亲军。
《金虏图经》记载，金军“专尚骑”，骑兵是早期金国唯一的正规军，金军中所有的步兵都由汉人签军充当，他们不是常备的正规军，其作用“惟运薪水，掘壕堑，张虚势，般粮草而已”。他们是不可能装备造价昂贵的重型铠甲的。也就是说，穿戴此等重铠的不会是金军的步兵，而有资格穿戴重铠的只能是女真骑兵。
金军骑兵的主力只能是轻型和中型的左右翼骑兵“拐子马”，而非重装骑兵“铁浮图”。这是因为古代重甲十分昂贵，不可能大规模装备，而由于重骑兵在承受铠甲重量的同时，还要进行战斗，这就要求他们必须拥有超人的体魄。见诸南宋史籍，凡提及“铁浮图”，必会称其“常胜军”、“精锐特甚”、“所向无前”诸如此类等等，其身份也应当不同于一般的女真骑兵。除此之外，才是“重铠全装”，战斗力和防御力都极强的重装骑兵。“拐子马”可以“或进或退，见可而前”，而“铁浮图”去必须“后用拒马子，人进一步，移马子一步，示不反顾”。与“拐子马”两翼包抄的战术不同，“铁浮图”的任务是正面攻坚，其扮演的角色宛如现代战争中的坦克，这也是为什么要以牺牲骑兵的机动性为代价而装备如此厚重铠甲的原因。
金军的“铁浮图”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在某些不利于重装骑兵作战的场合，他们经常下马，作为重装步兵使用。
如汪若海所说“其所将攻城士卒号铁浮屠”，骑在马背上显然是无法攻城的。“铁浮图”重装骑兵下马攻城的事例还见于《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七十四所载的绍兴四年仙人关之战，金军“人被两铠，铁钩相连，鱼贯而上”。
此外宋人赵彦卫《云麓漫钞》卷四也提到：“虏用兵多用锐阵，一阵退，复一阵来，每一阵重如一阵。重兵既多，即作圆阵以旋敌人;若敌人复作圆阵外向，即下马步战，待其败走，上马追之。自用兵以来如此。”
《三朝北盟会编》卷202——《汪若海札子》记载，顺昌之战时，金军“三人为伍，以皮索相连”，乃“铁浮图”用于“攻城”之时舍马步战。
《金佗稡编》卷8——《鄂王行实编年》所载，“贯以韦索，凡三人为联”，其实正是“铁浮图”作为重装骑兵进行正面攻坚的记述。然而，岳珂编写《鄂王行实编年》时将“拐子马”与“铁浮图”混为一谈，系误。
当时担任顺昌通判的汪若海，去杭州向朝廷请求救兵，没有参加顺昌战役。他为了表明自己也是这场战役的直接参加者，在顺昌战役结束，返回到顺昌以后，亲往战地，访问当时的参战之人以及被俘逃脱的人士，写成了一篇《札子》送呈南宋朝廷。其中中有专谈“铁浮屠”和“拐子马”的一段：
“兀术所恃，号常胜军。其所将攻城士卒号铁浮屠，又曰铁塔兵，被两重铁兜鍪，周匝皆缀长檐，其下乃有毡枕。三人为伍，以皮索相连。后用拒马子，人进一步，移马子一步，示不反顾。以铁骑为左右翼，号拐子马，皆是女真充之。自用兵以来，所不能攻之城，即勾集此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