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话题一旦被提起来,要聊的事情也就多了。<-》
宁芮夕对军中的事情不太清楚,对于男人口中所说的幕后也没个大概的概念,想着这是关系到他们一家子的大事情,就忍不住扒着男人不停地问。
高翰倒是耐心的很,仔细地和她解释了这些概念。
宁芮夕是越说越好奇,想了想忍不住笑道:“那是不是表示说,以后我可以很仗势欺人地和别人说,我老公是什么什么官,你们不要惹我之类的?”
高翰被这话逗笑了,他想了想,很配合地说道:“完全可以。以后,你想抓谁我就去抓谁,你想揍谁我就去揍人,全权配合你的所有行动。”
“那要是调离现在的军区的话?老公,你会去哪里呢?”
宁芮夕认真地问着,心里还在暗暗思忖着接下来的打算。
现在男人的军区离家近,回家往返都很方便。但如果是调去其他军区的话,离家那么远,以后想要再见面的话就困难了。
以前还觉得两地分居是很正常的事,夫妻俩也是需要相互独立的。但是现在这情况却不一样了,如果他们一家子在这里生活,却把男人一个人留在外地的话,她会心疼死的。
“还不确定。我只是先和首长说了这件事,具体怎么看谁都做不了主,还是要看上面的安排。”
看着小妻子那懵懵懂懂跟儿子饭团如出一辙的表情,高翰忍不住伸出大手在她头上轻轻揉了揉。
宁芮夕也知道男人的身份就注定了是不能随心所欲地做任何事。所以现在这种情况她也只能祈祷到时候别把人弄到什么人烟罕至的山旮旯去。那样的话,她要哭都不知道找谁了。
想到这,宁芮夕就有些忧心忡忡起来。
“老公,到时候会不会把你安排到什么山沟沟啊?”
她很忧愁地皱着眉。
高翰怔了怔,被小妻子这罕见的愁眉苦脸的表情给逗笑了。他只是稍微停顿了下就很肯定地摇着头否定了:“不会的。”
他身上累积的军功,光一等功就有几个。十几年来他无数次和死神擦肩而过,如果他要走幕后的话,也只会往上走,而不会被调去那种没什么前途的地方。
况且,上面有些大佬很欣赏自己,这个他是清楚的。
“我只会往更好的地方走,绝对不会走小坡路的。怎么,难道对你老公这点信心都没有?”
平日里的男人是沉默寡言,甚至有些木讷的。但是说起和自己职业相关的事情,他却是自信轩昂的。他对自己的职业有着一种近乎痴狂的挚爱。那种爱,甚至可以和家人争锋。只是这两种爱又不一样,前者是只要他活着就会一直坚守下去,而或者,却是他哪怕至死也会一直深深地印在灵魂里的。
宁芮夕本来还有些不放心的,可是看着男人这样子又放下心来。她甜甜地笑开,挽着男人的胳膊整个人依过去,撒娇似的摇着头:“不会的,我老公这么厉害,一定是前途远大的。我真是好眼光,傍上金主了。”
看着如此调皮的小妻子,高翰失笑,就着这个姿势继续推着婴儿车慢悠悠地走着。
这个情况,让他有种错觉,他不是在推着婴儿车,而是推着他的家,他的老婆和他的儿子。
做为一个男人,还有什么比这更值得看重的呢?
高翰说的走幕后这件事并不是一时兴起,事实上早在上次受伤之后他就有这个打算了。
特种兵在某种意义上说,吃的是青春饭。
十八岁到三十五岁是黄金年纪。
这个时间段的人,体力和精力都在上风,还有注意力。
他二十岁入伍,到现在已经十几年了。
他结婚的时候是三十二岁,现在连孩子都有了,转眼间,都快三年过去了。而他,也即将迎来自己三十五岁的生日。等到生日一过,他就过了最佳年纪。
这些年,他受过大大小小无数的伤。所有伤累积在一起,身上基本上都找不到一块完好的地方。然而最致命的一次,却是一年前那次差点毁容的时候。虽然经过三个月的精心休养,他的身体看似恢复了。但回到部队再开始那种高强度的训练时他就发现,自己的体力出现了大幅度的滑坡。而且那些旧伤口,在阴雨天会出现酸痛。
这些看似都是小事,但对特种兵来说却是致命的。
他们的一个任务,时间长的要潜伏一两个月,短的也是四五天。这样子的他,虽然有经验上的优势,但如果逞强的话,指不定就什么时候交代在了任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