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承彦定睛细看,见那热气球果然飘在半空,再细看,见那热气球竟然是一个下鞣制过的猪尿泡,下面挂着轻薄的木制网油盘。饶是黄承彦见多识广,也不禁惊呼道:“巧夺天工!巧夺天工!”其实最震惊的人不是黄承彦,而是说出原理的康鹏,早在长安的时候,康鹏就命人开热气球,但始终没能成功,想不到今天康鹏只是被黄月英纠缠不过,随便说出热气球的原理,黄月英在半日之内就能模型,不禁让康鹏叹服再三。
黄承彦惊叹之余,见于吉老道不在,便问道:“那老骗子呢?到那里去了?”
康鹏抢着答道:“那老骗子处处招摇撞骗,老朽担心他在贵府手脚不干净,早早付给他谢金,打他走人了。”听康鹏这么说,黄月英嘴角掀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康鹏今天早早就把跪在他面前颤抖不已的于吉叫到一边低声吩咐,黄月英虽然没听到康鹏对于吉说些什么,但是以她的聪慧,早猜得**不离十,只是不愿说破而已。
黄承彦也压根不把于老骗子的生死放在心上,当下放在一边,假意道:“这位老先生,敢问高姓大名,仙府何方?因何狼狈之此?”
“回庄主,老朽姓康名鹏。”康鹏早准备好一番假话,背得滚瓜烂熟,“是成都士族,只恨那董贼横蛮入侵,在下不忍遭那董贼鱼肉,便孤身向东,本欲在荆州寻找一片没有董贼魔影的王道乐土,不料在襄江边上遇见江东乱兵,行李被劫,人也被乱军杀伤抛入江中,幸得令千金相救,救命之恩,康鹏没齿难忘。”
康鹏口口声声把自己骂做贼,黄月英差点没笑出声来,黄承彦却心中大怒,心说这董贼竟然奸诈无耻至此,连救命恩人都敢欺骗。当下黄承彦不动声色,朝康鹏客套道:“既如此,就请康先生在鄙庄暂住,待伤好之后,再作计较不迟。在这里不用客气,老先生就象在自己家一样随意吧。”黄承彦又转向黄月英道:“月英,好好招待康老先生,不可无礼。”便与康鹏告辞而去,躲到无人处对康鹏破口大骂。
见黄承彦出去,康鹏重重舒了口气,黄月英娇笑道:“老贼?我今天第一次见到自己骂自己的人,你不脸红吗?”康鹏无力的垂头道:“还不是因为害怕你父亲,要不我至于自己骂自己吗?你父亲恨我入骨,让他知道我的身份,我还有命在吗?”
“既然知道就好,那就快教我其他的机械技术,否则你知道后果!”黄月英双手叉腰,继续威胁康鹏道,康鹏的鼻子差点没气歪了,正要作,却见黄月英张开小嘴对外吼,“父……”康鹏赶紧把她嘴捂住,求饶道:“小姑奶奶,算本相怕你了,你还想学什么?”
被黄月英问这问那折磨到傍晚,黄月英见康鹏的病体实在撑不下去了,这才放康鹏去休息,康鹏趴在床上哼唧了半天,正要昏昏沉沉睡去,忙着配制火药的黄月英忽然说道:“咦,我给你休息时间,你不去看望文鹭姐姐吗?”
“我是她的杀父仇人。”康鹏苦笑着呻吟道:“她恨死我了,还会见我吗?”
“笨。”黄月英淡淡道:“文姐姐如果真恨你、希望你死,就不会替你生下女儿,也不会把已经插进你胸口的宝剑拔出来,更不会彻夜守侯你,她现在心情一定很矛盾,你如果希望取得她原谅,就要乘这个机会去找她。”
康鹏还在犹豫,黄月英的又怒道:“你还是不是男人?文姐姐为了你吃了那么多苦,你连去对她低声下气都不愿意吗?再说了,她的父亲又不是你亲手杀的,你担心什么?”
一语惊醒梦中人,康鹏眼前一亮,对啊,文聘并不是自己亲手所杀,就连吴懿设伏杀文聘之时,也不知道中计的人就是文聘,自己大可以利用这点向文鹭辩解。当下康鹏顾不得身体又疼又累,一跃而起,问明文鹭的住所,便匆匆寻去。
很快寻到文鹭住的那间小小的偏房,房间中仍然透着些许油灯的光芒,显然文鹭还没有入睡,康鹏大喜,忙轻轻敲门道:“文姑娘,文姑娘,是我,请你开开门。”
房中开始没有半点声响,康鹏等了良久,终于听到文鹭压抑的低哭声,康鹏又敲门道:“文姑娘,我有话对你说,文姑娘,我对不起你,我该死,但我有千般不是,也请让我对你说完了,你再恨我不迟。”
房门仍然没有打开,文鹭仍然在房中低声哭泣,康鹏又反复叫了数次,但任由他千般哀求自责,文鹭始终不见开门,康鹏无奈中灵机一动,对房中低声道:“文姑娘,既然你不肯让我解释,不愿见我,那我也只好走了,但请你一定要照顾好我们的女儿,她是无辜的。”
说完,康鹏故意用沉重的脚步离开,走不多远,又轻手轻脚摸到文鹭房门侧边。不出康鹏所料,过不多久,房门果然轻轻推开一条下缝,康鹏二话不说,以他生平最快的度冲上去,文鹭现上当已经完了,康鹏肥得象个肉球的身体已经硬生生把房门挤开冲了进去。
康鹏进门后什么也不说,抱着文鹭就往她小嘴上深深吻去,文鹭虽然拼命挣扎,但康鹏就是不放手,渐渐的,文鹭也不挣扎了,任由康鹏在她脸上亲吻……【品文吧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www.pinwenb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