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箫吞下去的,极有可能是增长功力的灵丹。
剑在西门吹箫的手中不断颤抖,好像突然之间有了灵性。
“死。”从西门吹箫嘴里蹦出了一个字,好像是洪荒古兽发出的声音。
所有人都看不清,西门吹箫已经动了,像一团光晕,无声无息地飘向神马一郎。
“你真的很无聊,只要最后几下,我就可以把地扫完了。”神马一郎很是不满地发了一句牢骚,不得不丢下了扫把,抄起金乌剑和那团快速而来的光晕战在一处。
神马一郎使的是疯吾剑法,这是他第二次使疯吾剑法。
无数的火花从光晕之中飞溅而出,两剑相交的声音完全失去了节奏。
这是花城学院两大用剑高手的巅峰对决。
所有的人都想看出点端倪,可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快,不是一般的快。当快剑手遭遇快剑手,比的自然是谁的剑更快。
一大团光晕在演武台上四处翻滚,如同一团从天而降的电光火球。
突然,电光火球不可思议地熄灭了。
两道身影蓦地分开,二人迎面而立,四目紧紧相对,气氛变得十分压抑。
“来,再战。”西门吹箫的双目中激荡着一片血海,足以折射出他此刻不可抑制的熊熊战意。
“战?我看不必了。”神马一郎已然归剑于鞘。
“胜负未分,为何不战?”西门吹箫第一次感受到了愤怒和不解。
神马一郎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回答西门吹箫。
这时,起风了,夏日的暖风拂过演武台。
台下的人群开始惊叫起来。
惊叫的人包括台下“穷二代联盟”的成员。
只见西门吹箫的满头乌发不断零落于风中,不过数息,他的头上已然变成了不长一毛的荒凉之地。
是的,就在刚才,神马一郎免费给西门吹箫理了个光头。
事实证明,一名快剑手完全可以成为一名合格的理发师。
风力见长,朵朵彩旗迎风招展。
伴随着清风一块远行的,还有西门吹箫身上的衣服碎片。
不过刹那之间,西门吹箫的身上仅仅只剩下一条短裤。
西门吹箫的短裤是绿色的,恰如其分的衬托着他身上的白嫩。
其实西门吹箫的身材相当不错,比如他的胸腹部的肌肉群,十分结实。
不过,许多学员对西门吹箫的箫更加感兴趣。
西门吹箫的绿短裤紧绷着一截滚圆的物体。有人说那就是西门吹箫的箫,有人说不是。
“如果你一定要战,我尊重你的意见,不过,我不能保证你的短裤仍然完好无损。”神马一郎淡淡地道。
“我为何为输,我叫西门吹箫,我是天才,我不会输,输的人应当是你。”西门吹箫觉得这件事非常荒唐,眼前的这一切绝对不可能是真的。
“我也觉得你没有输,因为你的短裤还在,你还有筹码,你可以拿你的短裤作赌注,和我再战一场,来吧,西门吹箫,只要你敢。”说完这句话,神马一郎作出了一个标准的拔剑动作。
“神马一郎,你不是人,你是疯子,因为只有疯子才能使出这么疯狂的剑法。”西门吹箫眼中的红光在转弱,他的表情极度痛苦,他不甘心,不甘心又能怎样?
神马一郎抬头面向演武台下的众人,郎声说道:“我宣布,从今日起,正式解散穷二代联盟,若有不服者,请上台赐教,本公子坚决奉陪到底。”
演武台下,无数双耳朵同时听到了这个不异于平地惊雷的消息。
花城学院要变天了,“锦衣社”完蛋了,“穷二代联盟”紧跟着完蛋了。
花城学院的天空蔚蓝一片。
台下,掌声铺天盖地。许多饱受锦衣社、穷二代联盟欺侮的学员都在偷偷抹泪。无数道看向神马一郎的目光,充满了狂热。
西门吹箫仍然光着头,**着身子站在演武台上,此刻的他情绪十分低落,眼神流露出衰草般的枯黄,他的信念之塔轰然倒塌。
神马一郎缓步走到西门吹箫身边,伸出一只大手,轻轻地抚摸着西门吹箫光秃秃的头颅,无限慈爱地道:“孩子,你着相了,你没有赢,也没有输,因为不管过去还是现在,你永远都是西门吹箫。孩子,其实什么都不重要,好好活着就行。”
神马一郎一说完,便身若流星消失在演武台上。
他的身后,是已然泪流满面的西门吹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