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不管柳烟作任何决定,他都会支持到底。
这是必须的。
柳烟缓步踱出人群,与西门吹箫对面而立,粉脸之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冰霜,语气从容地道:“西门吹箫,我承认你很强,但我想告诉你的是,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命令我,我的意思你一定懂的。”
微风吹起西门吹箫眼前的一绺头发,露出的不止是半只眼睛,还有一道长长的像蜈蚣一样的疤痕。
西门吹箫冷冷地道:“小姑娘,我认得你,在你之前,许多人都说过相同的话,不过这些人,现在已经没有一个能够说话了。本盟主的意思,你也一定懂的。”
“哦,西门吹箫,想不到你果真是一个强盗,你们穷二代联盟,分明就是一伙见不得光的鼠辈,你们打着穷人的旗号,干的尽是些不义之事,实在令人不耻。”柳烟面对力量数倍于已的一干强敌,言词凿凿,没有丝毫畏惧之心。
“大胆,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辱骂天下穷人,说我穷二代联盟的不是,真是罪该万死,我必代表天下穷人对你施以惩戒,令你生不如死。”西门吹箫出语狂放,一副替天行道的正人君子相。
“污辱天下穷人的,并非我一介弱女子,而是你这个衣冠禽兽,是你把天下穷人的脸丢光了,别以为说自己穷,就可以掩盖自已的恶行。人之好坏善恶,在乎一心,不在乎富贵贫穷。西门吹箫,你真的很无耻。”这个人小心坚的柳烟,真正是个刀子嘴辣椒心,不失巾帼英雄本色。
神马一郎听了柳烟的一番慷慨陈词,不禁心道,柳烟,真是好样的,我神马一郎总算没有看错你。
人生在世,总要讲点良心,讲点原则,不然,就真正和山野间的那些妖兽没有区别了。
“看来,要你们交出试炼玉简,你们不服,是也不是?”西门吹箫的脸色阴了下来,语气沉了下来。
“笑话,我们向来服理不服人,你说得对,我柳烟就第一个不服。”柳烟每个字都说得响当当的,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
“那好,我西门吹箫就打到你服为止。”说完这句话,西门吹箫再不多言,举步走到了场地中央,背着双手抬头看着天空。
神马一郎心中虽然为柳烟深深担忧,但苦于自己无上阵御敌的能力,如今事端已起,不打上一场,绝不可能息事宁人。
注视着柳烟娇弱的背影,他只希望她真正能创造属于自己的奇迹。
柳烟并未直接出手,而是快速退回到几人中间,轻声嘱咐众人,由她拖住西门吹箫,其它人一定要伺机而逃,切不可意气用事。
神马一郎眼睛一热,正想再说些什么,却见柳烟早已拔剑在手,身形翩然如蝶,在空中划过一道长长的弧线,一片剑光直奔西门吹箫。
“来得好。”西门吹箫的身形于刹那之间发动,形同出自地狱的游魂,在柳烟的漫天剑影中飘飞自如。
柳烟使出的剑法虽然快捷无比,可竟然碰不到西门吹箫的一丝衣角。
“如果,你只有这点道行,你可以倒下了。”西门吹箫竟然使出一路颇为古怪的擒拿手法,灵活至极地向柳烟的双手锁去。
“西门吹箫,你这不叫自信,叫做自大,自大的人注定不会有好下场。”柳烟出言反激,手头一紧,手下施展而出的,竟是一套看似软绵绵的剑法。
神马一郎出神地望着激战中的双方,对于柳烟所使的这路剑法,竟是见所未见,与花城学院比较有名的几路剑法相比,这一路剑法显得颇为离奇,显然不是学院派剑法。
柳烟使出的剑招之中,明显蕴藏着粘劲、柔劲、缠劲,三股力量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道剑气漩涡,顿时将西门吹箫深深卷入其中。
西门吹箫再想以空手入白刃的手法夺剑,显然是不可能之事了。
不仅不可能,他自己也遇上麻烦了。
按照西门吹箫的预计,不管柳烟使出花城学院的任何一路剑法,他都有绝对信心在十招内取胜。
可是柳烟所使的剑法,比花城学院常见的任何一路剑法都要厉害,两者完全不在同一档次。
所谓一步被动,步步被动,西门吹箫立刻处处被剑法压迫,渐渐有些招架不住。
再不变招,必然会当众出丑,西门吹箫又惊又怒,瞬间收敛了轻敌之心,真气一鼓,双掌一翻,使出了灵动境一段巅峰境的全力一击。
无论如何,他都要一举摆脱眼前这道可恶的剑圈。
饶是如此,西门吹箫前额的那一绺长发,依然被柳烟的一道剑气削断,顿时露出了那道狰狞可怖的疤痕。
而与此同时,柳烟手中的剑被迎面而来的巨大真气流荡开,西门吹箫见机一跃,迅速摆脱了战圈。
“好,很好,相当好。”西门吹箫突然一反常态地狂笑起来,用很是欣赏的语气道:“柳烟,在花城学院,你是第一个对我西门吹箫构成威胁的人,不得不承认,你是个用剑的天才,可惜的是,你的荣光马上就会凋谢。”
“如果你仅有这点道行,西门吹箫,你的确就是个自大狂而已。”柳烟嘴中不肯认弱,其实心中大为警惕,丝毫不敢大意。
“有意思,下面,我会让你见识一下,什么人才真正配得上用剑。”说完,西门吹箫缓缓拔出了身上的长剑,用嘴在剑锋上轻轻地吹了吹,一副惜剑如命的样子。
“神马一郎,你们快撤,不要管我。”柳烟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道。
接着身形乍起,剑光霍霍,向着西门吹箫一路狂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