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马一郎如同在黑暗中见到了曙光,一下子来了劲头,当下铺纸落墨,运笔如飞。
小师妹:
哥这一生,只想为爱生,为爱狂,为爱拼一场。半年前的一把火,是前世的未了劫,是今生的一段缘。自此,你常驻哥的心,须臾不曾远离。明天晚上,我们相约紫衣峰,不见不散。
附:哥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乞请洒点阳光让哥的世界明亮。
…………………………………………………………………师兄神马一郎
情书写好后,神马一郎找到超级胖妹张可可,以六块下品灵石的价格委托她代为送达,并再三叮嘱她一定要保守秘密,切记。
第二天晚上,夜空如洗,圆月当空。
神马一郎立在紫衣峰上恭候着小师妹。
这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神马一郎明眸微闪,轻声喟叹:十六年了,第一次为一个女孩牵肠挂肚,魂不守舍,第一次品尝“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孤寂。
若是小师妹果真如约而来,该跟她说些什么才好呢?
而且到时候,我有勇气直视她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吗?
一切的一切,都是难以预料的未知数啊,神马一郎的心在砰砰乱跳。
“我可怜的娃,你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平地响起一道冷喝之声,像野猫叫春一般,把神马一郎从遐思中惊醒过来。
有人踏月而来,但来的不是千娇百媚的小师妹,而是两个一脸坏笑、邪气弥漫的少年。
这两个少年,神马一郎化成灰也认识,比神马一郎高出一届,算得上是学长吧。
左边肥头大耳、胖得像酒桶的那位,正是老冤家张大石。
右边长得贼眉鼠眼、好像常年饿饭的瘦子,叫王小三。
两人来头不小,都有官方背景。
这二个所谓学长,绝非良民,在花神学院号称“折花双雄”,专门诱骗那些不乏姿色的学妹学姐,不达目的绝不罢休,实在是劣迹斑斑,人人愤恨。
两个搅屎棍,早不来,迟不来,偏偏在自己和小师妹约会的时候出现,真是老鼠吓死猫——实在没天理!
神马一郎心中相当不爽,只不过佯作热情地道:“二位师兄不愧为风雅之士,深夜到此一游,实乃人生快事,小弟真心佩服。”
“赏月?赏你妹!你这头猪,本公子爷找你好久了,正想和你好好谈谈。”张大石鼓着一双鱼泡眼,那眼神就像一只骄傲无比的大公鸡斜视着一只孱弱的小蟋蟀,充满了蔑视以及不屑。
“神马一郎,说你是头猪,还真就猪胆包天,竟敢给柳烟小师妹写情书,若不是事先在小师妹身边布置了眼线,说不定你小子就阴谋得逞了。”王小三用一根手指头凶狠地指着神马一郎,显得非常生气。
“喜欢小师妹,是我的权利,这是个人的事,谁要你们来多管闲事?”神马一郎怒道。
给小师妹写情书一事,神马一郎自认为做得十分稳秘,没成想两个搅屎棍消息如此灵通,并且还极为嚣张地前来兴师问罪。
“小师妹可是花城学院的四大院花之一,你这个花城学院垃圾般的存在,也妄想染指?当真是可笑荒唐之极。”张大石的眼光在神马一郎身上扫来扫去,好像随时都会将他开膛破肚,削成肉泥。
“小弟尚有要事,就此别过。”神马一郎知道今晚的浪漫之约必定泡了汤,再没有兴致和这两个搅屎棍纠缠下去,决定先走一步为上策。
张大石往左横跨一步,小山似的身子堵住了神马一郎的去路,语气阴冷地道:“动了一群哥内定的女人,想走?没那么容易,我说傻小子,你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神马一郎强忍怒火,不卑不亢地道:“大家同学一场,有话好说,花城学院的校规,明令同学之间不得斗殴生事,否则是要通报批评的。”
“靠,脑子有病吧,和本公子谈校规,”张大石走近神马一郎,手一圈圈地抚摸着圆滚滚的肚皮,皮笑肉不笑地道:“校规不过是狗屁,本公子向来以违犯校规为荣,哥二人今儿要好好教训你这个乡下穷小子。”
张大石、王小山立刻一前一后将神马一郎堵在中间。
两人不断地活动着手指,手上的骨头发出一阵阵清脆的鸣响声。
张大石、王小山二人,灵引境五段修为。
二人的老大上官一群,“锦衣社”社长,灵引境八段修为。
这三人虽然品行不良,但凭借家中的资源支持,一身修为不是吹的,在花神学院完全可以横着走。
甚至连花神学院的导师们,也不得不忌惮三人的来头,对三人犯下的昭昭恶行,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士可杀不可辱,打不过也要打,神马一郎决心为尊严而战。
如果这一次自已屈服了,他将再无颜面出现在小师妹面前。
张大石的鱼泡眼微微一眯,右手猛然发力,使出一记裂天掌,直劈神马一郎下腰部。
灵引境五段武者的一掌,力大如牛,不容小觑。
神马一郎不敢怠慢,赶紧身形后仰,同时往左疾速跨出一大步,险险的避开了这一拳。
不料王小山在身后一记暗腿踢来,正中神马一郎的小腿。
神马一郎腿上吃痛,站立不稳,一个仰八叉摔倒在地上,后脑勺磕在了坚硬的石板上,整个脑袋顿时嗡嗡作响。
望见神马一郎的狼狈样,张大石很是解气,一脸狞笑地道:“废材就是废材,永远只能被人踩在脚下,拳头大才是硬道理,你不过是个小瘪三,你凭什么和本公子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