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拳若是给砸结实了,神马一郎要么马上得道升天,要么下地府和阎王爷来个亲密接触。
“大石,别,跟这种人见人烦的垃圾计较,有失身份。”旁边那女的一脸鄙夷,不过却伸手架住了张大石的拳头。
少女的发音有点怪,在神马一郎听来,好像不是在叫“大石”,而是在叫“大屎”。
“素素,你别管这事,到旁边消消气,我很善良,我会留下这小子半条命的。”张大石对着女友献媚一笑,笑容呈现在滚圆的肥脸上,就像一只千年癞蛤蟆戴上了一张人皮面具。
那叫素素的少女不再言语,脸上写满冷漠和高傲,独自一人走向远处。
张大石五指大张,犹如鹰爪,向着神马一郎的脖子一把抓下,他打算先活擒了这小子,再慢慢加以折磨,以出心头一口恶气。
神马一郎坐在石凳上,看似吊儿郎当,漫不经心,其实早就全神提防着,眼见势头不对,也不顾动作雅观不雅观,“哧溜”一下快速滑到了地上,堪堪躲过了一爪。
“臭小子,反应倒是挺快,有本事钻地洞里去吧。”张大石当即一脚横踹,直接把神马一郎当狗来踢。
张大石一只脚刚刚抬起,神马一郎早已想好后招,一个懒驴打滚,直接滚开了四五米距离。
然后没有半点犹豫一跃而起,闪身避到了湖畔的大石桌旁边。
张大石见这小子如此刁钻,脸色愠怒,一个箭步直冲而上,一拳直捣神马一郎的心窝。
神马一郎知道二人实力悬殊,决计打他不过,唯有见机逃脱一途,仓促间福至心灵,身子一矮钻到了石桌下方。
这张石桌虽然不到半人高,长却有七八尺,下方有一个长长的通道。
神马一郎病急乱投医,藏身石桌下方,倒是眼下唯一明智的选择。
神马一郎身形偏瘦,像泥鳅似的在桌下钻来钻去。
张大石体胖如猪,只能在石桌外围拳打脚踢,虽然招式凶狠,却硬是连神马一郎的衣角都碰不到一片。
这情形就像一只老虎和一只老鼠打架,一个不留神老鼠逃进了鼠洞里,老虎只剩下了干瞪眼的份。
张大石忙活了一阵,搞得一身大汗,心情十分不悦,不由怒骂道:“神马一郎,有种出来,和本公子光明正大打一场。”
神马一郎若无其事地坐在石桌下,嘴里叨着一根青草,不咸不淡地道:“以为我痴呆啊,有本事到下边来,本公子和你大战三百回合,一决高下如何?”
两人这一番折腾,引来了不少学生过来围观,大家见到这样滑稽的场面,均是大感好笑。
有人打趣道:“神马一郎,你这只臭咸鱼什么时候练成了老鼠逃命神功,竟然和“锦衣社”的人耗上了,真可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哪。小子,我看好你。”
又有人道:“张大石呀张大石,你如此英明神武的一人,竟然连一个废材都打不过,你的金字招牌算是砸咯,小心从今往后泡不上妞啊。”
这些人真是唯恐天下不乱,话越说越难听,搞得围观的众人哄笑不已。
神马一郎倒是无所谓,自从进了花城学院,向来就是被人取笑的对象,这些话早就听得耳朵起了茧子。爱咋说就咋说,真无所谓。
张大石就不同了,这人素来心高气傲,不可一世,如今受到如此一番奚落,不禁牙根痒痒,怒意滔天,恨不得将神马一郎一拳打成肉饼才解气。
神马一郎是铁了心赖在桌子下方不出来。
张大石是七十二般招式用全了,结果就仨字:打不着。
终于,张大石被怒气冲昏了头,不管三七二十一,像肥猪一样趴在地上,气哼哼地往石桌下方钻进去。
他一边艰难地挪动身子,一边恨恨地道:“说话算话,神马一郎,咱俩在桌子底下决胜负。”
张大石显然低估了自己三围的尺度,身子刚钻进石桌一大半,就被卡在了那儿,再也难以寸进,而且也难以抽身往后退了。
神马一郎见状大喜,真乃天助我也,当下从桌下猛的钻了出来,紧跨几步来到张大石身后,向着他的大屁股就是一阵猛踹。
“那石凳不是你家的吗?本公子让给你这头猪,你倒是过去坐呀。”
桌下传来张大石叫屈的声音:“神马一郎,你不是说在石桌下决胜负吗,为什么说话不算话?”
神马一郎咬着牙齿,又是一脚踹在张大石的屁股上,道:“这么相信本公子的话,让你去吃屎,你去不去啊。”
张大石虽然是灵引境五段修为,可灵引境只是以气化力阶段,仅有一身蛮力在身,并无真气护体。被神马一郎一番猛踹,屁股顿时肿起老高,在石桌下越发进出不得了。
“素素,素素,你在哪儿,快来救我。”张大石终于崩溃了,像杀猪般尖叫起来。
那个叫素素的女孩正在赏花,猛然间听到张大石的求救声,心下有些疑惑,不过也没耽搁,一路小跑过来。
神马一郎见那个叫素素的女孩飞身而来,知道自己绝非她的一合之敌,又是发力踹了几脚,再不敢停留,赶紧撒开两腿跑路。
边跑边想,有女朋友很了不起么?我神马一郎迟早也会有女朋友的,而且是四大院花之一的柳烟小师妹,比你那个素素要漂亮一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