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崇昭又是一番耳提面命,才放过谢则安。
赵崇昭问起白天的事:“三郎你好像不太想当那个权尚书。”
谢则安讶异地看着赵崇昭,像在惊讶他居然知道他的想法。
赵崇昭不高兴了:“我一直看着三郎你啊,当然看得出你不喜欢。”他把谢则安抱进怀里,“三郎你总是这么小心,不就是个权尚书,有我在你怕什么。”
谢则安不好意思打击赵崇昭:有你在我才不放心。
谢则安说:“如果是平时给我当我当然没问题,可现在这事儿难办啊。”本来他是想把水搅浑,没想到把自己搅进去了。他淡淡地笑了起来,“不过没关系,既然先生他们都点了头,那我只能如他们所愿拿下尚书之位。”
赵崇昭忙不迭地点头:“这才对嘛!”
谢则安说:“你要注意点儿,礼部这位置么,有点儿微妙。要是将来他们让我以死相谏逼你立个后什么的,你演技要好点。”
赵崇昭呆了呆:“什么演技?”
谢则安说:“我这么个铮铮铁骨的清正直臣,当然得恪尽职守直言劝谏……当然,那都是做给别人看的。你要是真想立后,那我们玩完了,你自由地成亲吧。你要是还想我们继续在一起,那你就想都别想别人。”他扫了眼赵崇昭下半身,“我最讨厌管不住自己的人。”
赵崇昭更呆了,等明白谢则安的意思后他心中一亮,抱住谢则安不撒手:“我只对三郎你管不住自己!”
谢则安垂眸,把朝自己亲过来的赵崇昭挡开:“赵崇昭,我这人一直很自私。”他看向赵崇昭,“在晏宁病重时,我答应她我会把你看好,结果我连自己都没看好。”
提到晏宁,赵崇昭沉默下来,默默地把手臂收得更紧。
谢则安说:“父皇临去前我也答应过他,等你孝期一过就劝你大婚——答应他们的事我都没做到。我们选的路不好走,但我们一定要把它走好,”他抬手握住赵崇昭的手掌,微微一笑,“我的原则是,就算真错了,也要错得漂亮。”
赵崇昭说:“三郎你放心,你怎么说我怎么做!”
谢则安说:“也不用这样,”他抬眼看着赵崇昭,“真到了那时候你不生我的气就好。当然,我会避免的。”
赵崇昭点点头。
不用谢则安说他都打定决心不大婚不立后了,他这辈子就只要谢则安一个,别的都不要!
赵崇昭忍不住亲上了谢则安,就着椅子把谢则安压在身下,哑声问道:“三郎,我们在这椅上做一次怎么样?”
谢则安:“………………”
谢则安被折腾得筋疲力尽,赵崇昭才大发慈悲地把他抱回床上。他还有点意犹未尽,昂扬的欲-望深深地埋在谢则安身体里,不敢继续放肆地侵占,却又舍不得离开。
赵崇昭把谢则安搂在怀里,边拱着他脖子边喊:“三郎,三郎……”
谢则安无奈地回亲赵崇昭一口。
赵崇昭像是得到了鼓励似的,又在床上要了谢则安两回。等他餍足之后,谢则安已经疲惫地倚在他怀里昏睡过去。
赵崇昭睁着眼盯着谢则安的脸,等确定谢则安真的熟睡之后,他才起身穿好衣服。
屋外早有两个人候命,竟是白天那对姐妹花。
赵崇昭说:“有什么发现?”
姐妹花中的姐姐先说:“官人府里管得很松,基本没什么防备。”她语气恭恭敬敬,“妹妹已经把大部分信的内容记下了,陛下要听吗?”
赵崇昭顿了顿,说:“你去把把风。”
姐姐依言领命。
妹妹留下来说:“官人和很多人通信,不知陛下要听他和哪些人往来的信件?”
赵崇昭问:“有没有和我有关的?”
妹妹一愣,仔细想了想,说道:“好像没有……”
赵崇昭脸色微黑。
他又问:“那他和谁感情最好?”
妹妹说:“官人好像和很多人感情很好……”每个人的回信都挺热情呐。
赵崇昭脸色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