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杨恋奴,你既然是状元公,又是个驸马爷,为什么要瞎掺合本姑娘的事情?”
“因为你伤害的是我最在乎的人。”恋奴唇角是一抹诡谲又阴险的笑容,令章思颖不由心下激灵灵一凛,但还是道:“我不知道我怀上雍王的孩子碍着你在乎的谁了,我只知道你在撒谎,我压根儿就不认识你。为什么说我肚里的孩子是你的?”
“怎么不认识?我们于雍王府的柴房内偶遇,你诱惑我,与我有了肌肤之亲,因为听说我要娶公主了,你生我的气,所以故意说肚里的孩子是雍王的,至于你为什么要嫁祸雍王。你是为了报复我。因为雍王既是我的表姐夫,又是我和静依公主的大媒人,你心有不甘。所以才有了这出闹剧。”
“哈!”章思颖简直哭笑不得,没想到有人比她还无赖,“我说杨恋奴,你有臆想症啊?我和你从未认识!等等。你喊张易辰为表姐夫,白云暖就是你的表姐?你是白云暖的表弟?怪不得!我要下车!”
章思颖要往马车外跑。恋奴却已经死死地拉住了她。章思颖挣脱不得,欲哭无泪,只能被强行带到了雍王府。然,白云暖并不在雍王府内。听说沉林新添贵子,她被姜女喊去一起探望沉林去了。
于是,恋奴只能将张易辰请到了大厅之上。将章思颖往大厅里一推,道:“表姐夫。恋奴要向你坦白一件事情,颖如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表姐夫你的,而是恋奴我的。”
“啊?”张易辰太震惊了,这唱的又是哪出啊?
章思颖已经连连摆手:“王爷,你不要听杨恋奴胡说八道,我压根不认识他。”
“不认识我,你知道我叫杨恋奴?”
章思颖愣住了,自觉上当,着急地向张易辰解释道:“王爷,我不认识状元公,真的,我没有在雍王府的柴房内勾引他,我没有因为他要娶公主而故意生他的气,说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是王爷你的……”章思颖越说越觉得不对劲,声音便渐渐小了下去。
恋奴道:“颖如,你确定你适才说的话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章思颖愤愤地看着恋奴,心里恨得牙痒痒的。
张易辰自然是不肯相信恋奴与章思颖有染,他便问恋奴道:“表弟,你大婚在即,怎么可能和颖如有染呢?你要知道你是驸马爷,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你即将迎娶公主,却与别的女子有染,这是对皇家的大不敬,要是皇上知道了此事,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张易辰的话简直让章思颖于黑暗中看到了黎明的曙光,她噗通往地上一跪,道:“王爷,之前小女子多有得罪,实在抱歉,小女子肚子里的孩子的确是驸马爷的,小女子于雍王府的柴房之内与驸马爷行了周公之礼,因为不满驸马爷要迎娶公主,所以才一时赌气,说腹中的孩子是王爷你的,还请王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小女子,也请王爷能够成全我和恋奴,让有情人终成眷属。”
章思颖心里很是兴奋,对对对,就是如此说。杨恋奴是白云暖的表弟,一旦皇帝治杨恋奴一个大不敬之罪,那么白云暖会被连坐吗?章思颖一想起这可能发生的事情便激动不已。
而恋奴惊诧地看着地上的章思颖,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又改了口风。此时,他只想着能解白云暖和张易辰的燃眉之急,未及细想太多,便点头道:“王爷,颖如肚里的孩子的确是我的。”
张易辰眉头扭成了大疙瘩,而恋奴却已经执拗地拉起了章思颖道:“颖如,既然王爷是清白的,所有误会都已解开,你就不要待在这雍王府里头了。”
“不让我呆在雍王府里可以,如今状元公既然已经认下我肚里的孩子,是不是应该将我和孩子一起领回家去呢?”
看着章思颖邪恶的目光,恋奴的右眼皮重重地跳了跳。
白云暖回到雍王府时,真娘将恋奴认下章思颖肚里孩子的事情和她汇报了一遍,白云暖震惊得几乎跌破下巴。
“这不可能,恋奴这是疯了吗?”
白云暖几乎火速去了杨沐飞府上,孰料到了尚书府,听到一个更骇人的消息:恋奴带着章思颖回尚书府时恰好遇到宫里送东西给恋奴的公公,公公回去将章思颖怀了恋奴孩子的事情报告给了皇上和皇后,静依公主啼哭不止,皇上一怒之下将恋奴和章思颖都捉进了宫里。
“阿暖,这可怎么办哪?”姜女一见白云暖便哭得泪眼汪汪的,“你说恋奴那个孩子怎么那么傻啊?他经常和我说带婉婉去雍王府玩,却原来是被狐狸精给迷住了,现在那个狐狸精还怀了恋奴的孩子,皇上和皇后恼了,他们把恋奴捉走了,他们会不会要了恋奴的命啊!”
白云暖内心急不可耐,却还是要安抚姜女道:“小姨,你是恋奴的亲娘,恋奴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小姨还不清楚吗?旁人可以不信任恋奴,你是必须信任的!这其间定有误会和隐情,恋奴表弟不会做这样糊涂的事情的。”
白云暖想起一早恋奴就到王府找自己的情形,恋奴眼睛里的忧愁此刻清晰地闪现在她的眼前,她越发笃定恋奴是冤枉的。
“阿暖,你可要救救恋奴啊!”姜女不停地求着白云暖,
白云暖道:“小姨,你放心,我这就进宫求太皇太后去。”
白云暖和张易辰一起火速入宫求见皇上,她甚至还在马车上与张易辰商量好,实在是有口说不清的时候,就让张易辰认下章思颖肚里的孩子,确保恋奴的安全先。
宫里,张易辰和白云暖在皇后的寝宫内见到了皇上和静依公主,小公主哭得两眼核桃一般,皇后正在安慰她,见张易辰和白云暖来了,皇后难免有气,话里带刺道:“雍王妃,看看你表弟干得什么好事!”
“之前为了拒婚装病,朕已经不同他计较,因为静依喜欢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是他竟然得寸进尺,还让一个婢女怀上了身孕,你们说这样的奇耻大辱朕如何能忍得?朕最最心爱的静依就能被他这样子作贱吗?”皇帝怒不可遏,静依哭得更惨烈了。
白云暖和张易辰面面相觑,忧心忡忡。
张易辰道:“皇兄,其实这是个误会,那颖如是雍王府的婢女,颖如肚子里的孩子其实是本王的……”
“这样的鬼话是骗三岁小孩吗?”皇帝指着张易辰的鼻子,冷嗤道:“你们护犊子不是这么个护法的,九弟,静依是你的侄女,你得帮着静依才是。”
白云暖道:“皇兄,皇嫂,能否让阿暖见恋奴一面,这其间定有误会,恋奴绝不是这样轻浮的人,阿暖以项上人头担保,静依喜欢他,你们也不想静依失望不开心的,对吧?所以让阿暖见见恋奴吧,阿暖一定能探明真相的。”
静依赶紧跑了上来道:“父皇,你就让婶婶见恋奴一面吧!静依也不相信恋奴会干这样的事情。”
白云暖看一眼小脸哭得红红的静依,心里不由慨叹:每个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女孩都如此可悲又可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