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自然到,仿佛都不是条件反射,而是本能。
“嘁……”青爵竟然没坚持,在净璃眼前松开了手指,笑笑地看着净璃将水瓶给抢走。
他当然知道她会怎么反应,所以这瓶水他根本就是故意的,就是留给她抢的。否则,他干嘛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地喝,又不是要学林黛玉。
净璃抢得太容易了,抢到手里才霍地明白这家伙是故意的――净璃捏着水瓶红了脸瞪他,“你又要干嘛?”
青爵叹了口气,“这样,才是我正常的生活。”
“嗄?”
“笨。”青爵回手拿过常温的水来大口地喝,边喝边笑,“到了竖店好几天了,我耳边这么清静,我哪儿适应啊?没点噪音,我觉着自己这房间跟真空似的。”
净璃的脸腾地红起来,“你,你说什么呢你!你说我在你耳朵边聒噪,是不是?”
“嗯。”青爵笑意扩大,“就跟个苍蝇似的,嗡――”
“你!”净璃气得转身,将水瓶扔到一旁,“原来你说你的房间里隔音设备好,让我喊多大声都没事儿――这就是你存心要跟我吵架呢,是不是?不搭理你了,我走了。”
“小孩儿,你为什么会走过来?你不是担心你们剧组的提醒么?”青爵不急不忙在后头问。
净璃攥了下指尖,“刚刚电梯放你鸽子嘛。就哄哄你呗,省得你又要闹。就怕你丢人都丢到竖店来,让整个剧组跟你一起受罪。”
“是么?”青爵叹了口气,从后头走过来。他腿长,两步就赶上来,伸开长胳膊将净璃给抱进怀里来,“我发脾气是因为什么,你可知道?”
他的气息霸道氤氲而来,笼罩了她周身。净璃只觉呼吸都急促起来。
他光着上身,汗水和体温透过她的裙子,侵扰着她的身子。
“你傅青爵大少爷,生气还需要理由么?反正生气不花钱,想生就生呗。”
“胡说。”他沙哑地笑,面颊贴着她的发丝,
“我阴阳不调了。”
净璃轻轻闭上眼睛。
抗拒不了他,无论他的邪肆,还是他的温柔。他强要她时的野蛮会让她疼,却会上瘾;他更经常用这种猝不及防的温柔和耍赖,一点点卸掉她的防备。
“哦?不调了?”净璃叹了口气,依旧忍不住反击,“傅青爵大少爷原来也会月经不调么?好像,你没这个功能吧?”
“顾净璃,你找打啊!”
青爵恨的嘶吼起来,大手去打净璃的屁股,“再胡说八道!”
净璃此时穿着的长裙是莫代尔面料的。莫代尔棉有弹性,又最为修身,在身上就仿佛是她的第二层皮肤。他的大手触碰,掌心的温度、甚至是指腹的纹理,全都真实地透过莫代尔传导过来。
净璃轻轻地喘息。
“你刚刚,真的生我的气了?”用力扯开注意力,借着说话来抵抗他给她的感受。
“嗯。”他的手指不再拧,而变成了辗转的抚摸,“尤其是看见你跟韩赓一起上来,该死的,你敢这么惹我!”
净璃喘息着靠着他的身子,“是巧遇。”
“嗯,我看见了。”青爵垂下唇来咬净璃的颈子,“我从挑空围栏那一直看着你,也看见韩赓跟郭荣他们一起进来,后来与你遇上的。要是让我看见你原本是跟韩赓约好了,这才放我鸽子的话……”
青爵发了狠,用全部的牙齿咬住净璃的颈子。像是恶狼扑食小羚羊一般,“我会杀了你!”
“啊!”净璃惊得低呼,轻轻推着青爵,“疼了……”
青爵粗浊喘息了声,这才缓缓放开牙关,“真想给你咬个牙印儿,让韩赓给我看清楚!”
“青爵!”净璃努力转头,小鹿一般的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他,“别闹了。我跟你闹脾气,只是因为我自己的问题。跟他没关系的,你记住了。别动不动就因为他,跟我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