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其实是会叫的，只是不敢在卡皮尔面前叫吧。你仔细想想，在卡皮尔面前它们会动么？”郁证摇了摇头，这样说到。

“哎，你这么说，好像它们是不会动呀。明明在天上看的时候还会跑的。是因为卡皮尔么？”赵笙韵仿佛一个天真的小女孩。

“是的。”

“喔……果然你现在这样好多了。”赵笙韵没头没脑的说。郁证一怔，问：“你在说什么好多了？”

“你的脸呀，你不笑以后比以前好多了。不过还是没有你笑的时候好看。”

郁证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失笑道：“是吗？我现在已经不笑了吗？我都没发现。”

赵笙韵眨了一下眼睛，说：“让我猜猜……你不害怕吓到我了对吧。”

郁证看着她期待的样子，点了点头。

“感觉真好呢。”赵笙韵露出了孩子一样幸福的笑容，她一下侧躺下来，把脑袋枕在郁证大腿上，面朝外，留给他一个后脑勺。然后接着说道：“是不是说明我离你更近一点了。”

郁证往后靠了靠，一只手放在她左边的角上。开口说：“你这样说，我可是会心动的。”

“心动了会怎么样呀？”

“会忍不住给你加倍的情话。”不知道为什么，郁证的鸡皮疙瘩居然没有反应。他满脑子居然都是悔恨自己居然想不出什么稍稍浪漫一点的话。

“不过感觉还是好奇怪呀，我还以为你不会其他的表情呢。但你今天去外面的时候，感觉表情要丰富的多。这又是为什么呀？”赵笙韵蜷起双腿，微微地摩挲着。其发出的声音钻进郁证的耳朵，让他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因为事实上在外面，当然还有在罗敕勒忒面前我都是演出来的，如果说我常用的表情的话……真的只有面无表情和笑了。剩下的都比较少见。”

“演出来的？怎么回事？”但赵笙韵好奇地用两只手撑住郁证的大腿，两个膝盖扣在沙发上，像一只小狗一样看着郁证。

“就是……单纯的演出来的。像是这样。”话音刚落，郁证就露出的恐惧万分的表情，他的嘴巴大张开、眼睛不停乱窜、大腿抖的赵笙韵都抖了起来。但只过了一秒钟，他就恢复了正常的样子。

“或者是这样。”说完他就皱起眉头、吸着鼻子、眼睛泛起泪花、眼圈也开始发红。只用了几秒，两行清泪便顺着脸颊流下。然后又过了几秒，他用手一擦，恢复了之前的石膏脸。然后对着赵笙韵说：“就是一些很简单的演技而已，我十岁的时候就会了。”

赵笙韵愣愣地看着他，好一会才张开嘴巴：“好，好厉害呀。”

郁证一直认为简单的演技是所有现代人生存的必备技能之一。连这一点都学不会的人是没办法长到成年的。但赵笙韵对这一点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这这这怎么能算是简单的演技呀？一个人怎么可以说哭就哭呢？”事实上她的意见还挺大。

“说哭就哭只能算是入门呀，就连简单的演技都算不上吧。”郁证也很奇怪，这都能算是演技？

“那那那……那什么才能算是简单的演技呀？”赵笙韵颤抖着问到。她坐在沙发上，把小腿和脚掌并在大腿外侧，臀部贴在沙发上。两只手放在大腿里测、两只手握着脚踝、还有两只手放在背后。看起来……很稳固。

“我给你示范一下。”说罢室韦蒙兀就恢复了平静，但又过了几秒，他就露出了谄媚的笑容，眼睛里堆满了畏惧和惶恐，但赵笙韵却能很轻易的发现深埋其中的怨毒和疯狂。

这样持续几秒，室韦蒙兀就变回了之前的样子。他说：“我刚刚扮演的是一个因为害怕而卑躬屈膝的人，但他还是毫无理由地恨着看向的那个人。呃……主要是突出恨，如果让人发现不了的话就有点失败……所以有点用力过猛。”说着，他扭头看着赵笙韵，“你觉得还行吗？”

赵笙韵已经傻了。最后吐出一句：“你是怎么做到的？”

“也不难。只要研究一下脸部肌肉是怎么变化，各个器员又是怎么组合起来的就能模仿个七七八八。至于眼神这个东西……就需要一些积累了。要积累一些记忆，就像如果一个人平时经常伤心，那么他只需要酝酿一下就能哭出来。”

“接下来就是一些小动作的练习了。”一直四平八稳的室韦蒙兀突然开始用手比划起来，“配合动作就可以很轻松的让别人了解你扮演的情绪和性格，并且很容易就会对此深信不疑。到了这个地步能算是有了基本的演技了。”说罢，他的两只手就放回身体两侧，没有任何动作。

“然后就是一些重复的练习了，像是种种表情呀、种种姿态呀，要练到很熟练才行。说变出来就要变出来。就像是苦笑这样的表情……”

郁证立刻露出了苦笑，虽然是在笑着，但赵笙韵还是能发现其中的无奈。

“你看啊，笑容幅度小一点、脸僵硬一点、尤其注意上半张脸一定不能露出笑意、皱住眉头、眼角也不能舒展开来、再配合一些情绪。一个苦笑就成了。”说完以后，他就不再继续苦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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