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导演，你们明天有拍摄计划吗？”季慕善想了想道，“我可以跟去现场看看吗？”

“明天的确有拍摄任务。”冉渊笑道，“季主管肯去坐镇，那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两人说定了此事，第二天，季慕善就跟着剧组成员，一起去了拍摄现场。

因为季慕善是亚罡的财务部主管，平时并没有直接接触亚罡的拍摄项目，所以剧组认识她的人并不多。

见到有个漂亮的年轻女孩子跟着导演团队一起到达，大家私底下议论纷纷，都猜这女孩儿是不是电影学院的学生，到剧组来找机会的。

“我跟你们说啊，昨天晚上我出门买夜宵的时候，看到冉导演亲自帮那个女生提行李进房间呢！而且啊，那个女生住的房间，就在冉导演房间隔壁！”

“不会吧？你是不是眼花看错了啊？我记得冉导演隔壁的房间住的是他的助手啊，怎么可能突然给别的女生住啊？”

“我说真的！我真的看见了！”

“啧啧……那这是走后门的了？可我们这部剧都快要拍完了，哪里还角色给她啊？”

“那谁知道呢？说不定5冉导演为了捧她，专门加个角色加几场戏给她呢？”

“你们别瞎说，冉导演不是这样的人！”

“切，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天下啊，就没有不偷腥的猫！之前看冉导演年纪轻轻的不近女色，现在看来，人家不是真的柳下惠，只不过是心里早就有人罢了！”

“真是越说越离谱了，小心这话传进冉导演耳朵里，咱们全得倒霉！”

“得得得，我不说了还不行嘛……”

众人的议论声越来越低，不过，这些话是没传进冉渊的耳朵里，倒是传进了季慕善的耳中。

季慕善不禁往声音传来的方向多看了几眼。

没想到这剧组看起来平平静静的，私底下也是波涛汹涌啊！

也不知道冉渊是怎么平衡好剧组这么多人之间的人际关系的。

冉渊对这些私下的一无所知，他刚一进剧组，就有工作人员带着问题来请他去解决。冉渊只得匆匆忙忙的安排季慕善在旁边坐会儿，他自己则跟着工作人员离开了。

冉渊一走，留在场地里的其他人就少了许多顾忌，纷纷主动上前和季慕善打着招呼。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你跟冉导演一起来的……你们俩什么关系啊？”

“小妹妹，你是哪个电影学院的学生啊？毕业了吗？”

“小妹妹，你也是来拍戏的吗？你的角色是什么啊？”

“小妹妹……”

季慕善被一大堆的“小妹妹”喊得头都通了，她只得出声打断了这些人的话：“我叫季慕善。我不是电影学院的学生，我也不是来拍戏的。我是亚罡的工作人员，这次过来，是为了确定《仙凡录》剧组的拍摄进程的。”

众人一片哗然。

原来这漂亮的小姑娘不是来抢角色的，而是代表投资方来查财务的？！

虽然季慕善并没有明说自己财务部主管的身份，但大家还是把她和财务拉上了关系。

本来就是嘛！好端端的，投资方突然派人过来，这不是调查剧组的财务状况，还能是调查什么？

不过，就算这小姑娘是代表投资方来的，她的年纪是不是也还是太年轻了点儿啊？

总觉得她还是走后门过来的。

“你们凑在这里干什么？不用做事吗？”

冉渊忙完了回来，就看见一大堆人围在季慕善身边，围得他都看不见季慕善的身影了。

冉渊吓了一跳，生怕这些人惹怒了季慕善，忙上前道：“你们都围在这里干什么，不用做事的吗？”

大家一哄而散，季慕善好笑的看着冉渊道：“没想到你在剧组还挺有威信的吗？我看他们似乎还挺怕你的。”

冉渊无奈的耸耸肩道：“没办法，我做导演的嘛。要是不拿出点威信来，怎么可能使唤得动这一剧组的人？”

冉渊本来就是年轻导演，又是第一次挑大梁拍这样的大项目大制作，外界难免会有许多质疑声。

虽然冉渊是祁承弈钦定的导演，但这仍然帮不了冉渊，反而会让他更加备受质疑。

从《仙凡录》开拍以来，冉渊不知道费了多少工夫，才让剧组的人对他慢慢信服起来。

毕竟威信这种事情，只能靠他自己，旁人是帮不了他的。

而且，他要是连剧组的人都收服不了的话，那祁承弈就是再看重他，最终怕是也还是要下狠心换掉他的。

季慕善看着冉渊笑了笑。

她倒是觉得，在剧组的冉渊，和平时的冉渊，差别真的很大。

一个是无害的少年，一个是威严的导演。若不是她亲眼所见，她真的很难将这完全不同的两面，放在同一个人身上。

冉渊的拍摄工作很繁忙，他简单交代了季慕善几句之后，就去主持拍摄事宜了。

季慕善就在他后面不远处坐着，暗中观察剧组内的所有情况。

这一看，季慕善才发现，冉渊今天拍摄的都是一些配角的戏份，至于男女主角，却是没在现场出现。

她一问才知道，原来在年前的时候，冉渊说过年不放假，男女主角都被吓得不轻，抓紧时间赶在大年三十的凌晨，把他们所有的戏份都拍完了！

也就是说，剧组大多数人过年的时候虽然都没能放假，但男女主角却是顺利的申请到了假期，纷纷赶回家去过年了。

偏偏人家是凭真本事赶完的工作，让别人还挑不出错来。

季慕善听了这话，面上镇定，肚子里却笑开了花。

她是真没想到，饰演男女主角的褚庭和胡嘉蓉，竟然会为了过年的事情这么拼命。

他们俩可是妖怪啊！结果就连人类的春节情结，似乎都没他俩来得重。

而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会有人敢来剧组闹事的原因。

要是有那两个打妖怪在剧组里坐镇的话，别说是小人作祟了，就算是天师亲至，怕是也不敢轻易出手的。

想到这里，季慕善掏出手机给胡香雪打了个电话。

“季大天师，你这个大忙人怎么想起我来了啊？”电话里，胡香雪吊儿郎当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