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密室不会很大,人自然不好太多,此行下去只有舞悠然、秋玉茗、慕容谨、慕容烨、蒋大为、县衙师爷、木秀以及童宇崇一行八人。
来到密室之后,却见这密室中摆放了不少密封的坛子,其中一个已然破裂,里头的东西撒了一桌子,染黑了桌面。
秋玉茗走过去,抹了一下桌面嗅了嗅后,道:“坛子里流出的是药汁,虽然时间依然有些久远,倒是不妨碍辨别出这些药的成分,里头的成分可以说都是上等药材,换作普通人服用倒也能够强身健体,可若是换成年迈之人,这药就会成为缓慢发作的毒药,让人的意思越来越迟钝。不得不说,这个能够相处这么一个药方的人,实力至少也是鬼医级别的存在,只可惜配制的人功夫差了点,多少有些偏颇,浪费了不少。”
秋玉茗一番评语下来,蒋大为的目光自然而然就落在了童宇崇的身上。
毕竟这里乃是卓老爷的密室,出现药汁痕迹,毋庸置疑,定然是给他服用的。
而且那时的卓老爷已经上了年岁,既然这药不适合上了年纪的人服用,自然也不适合卓老爷。
或许是发现了什么,因此才有了这密室中积攒了不少的坛子,至于这些坛子里会否都是同样的药汁倒是不好说,可几率无疑是很大的。
木秀环顾了四周后,发现了一叠被灰尘掩埋的书籍,抖了抖上头的灰尘后,却是掉落下来一封信,木秀将信捡起来,却没想到这封信上虽然字迹已然因为时间的问题变得模糊不清,可依旧辨别的出是给他的信笺。
木秀一看这上头的字迹,就认出了乃是出自卓老爷的笔迹,这让他很不解,为何这里会留下这么一封信给他,可木秀并未急着拆开,而是想了想后,将信笺递给了舞悠然。
“这封信是给你的,你不看看?”舞悠然不忙着接过来,而是这般询问道。
“我只想要为老爷与小姐伸冤,这信还是由大人观看后再告知,免得会被人说成是早有预谋。”木秀说着目光落向童宇崇,自是意有所指。
“也好。蒋大人不如也一道过来看看,也但是一个见证。看看这心里头写了什么,如何?”
“恭敬不如从命。”蒋大为应道,上前几步站到舞悠然身旁,随着舞悠然的动作拆开了信封,读着心里头的内容,虽然并未读出声了,可是从蒋大为惊愕的目光下却是可以看出他的惊讶之色,忍不住抬眼望向木秀。
“怎么了?老爷可曾将自己被谋害的事情写下来?”木秀紧张的问道,若是有卓老爷的亲笔书函为证,童宇崇的罪名便可追究下来,这可是很重要的物证。
“蒋大人,不如由你来说如何?”舞悠然开口道,淡笑着望向蒋大为,毕竟他是当地父母官,虽说以前与童宇崇有过几分交情,不过还算是肯为百姓办点实事的人,最多就是平庸了点罢了。
蒋大为深吸一口气后,说道:“根据卓老爷信中所言,木秀,你乃是卓老爷唯一的儿子。也即是继承卓家一切产业的继承者,卓家长子。原本由童家收回的铺子庄子还有那十二万两银子的折现银子,都将属于你一人所有。而你的名字将从木秀改为卓伯修,无论卓家老爷与卓小姐的事情能否查明真相,在此之前,卓家一切产业将直接归属到你的名下。你是卓家产业唯一合乎律法的继承者。”
“这不可能。你们休得胡说。什么卓伯修,这个卑贱的下人怎么可能会是卓家长子,卓家由始至终都只有一个子嗣,那就是我已经亡故的妻子,卓家一切产业理应归我童宇崇所有,哪怕岳父与亡妻的死有所蹊跷,你们也无权处理卓家的一切产业,还有我童家递交的十二万两银子。”童宇崇大吼出声,根本不信会出现这样天方夜谭般的事情,那张原本还淡定的面孔,此刻无法淡定了,显得那般狰狞可怖。
“童宇崇,你居然质疑本官所言,以为这封信乃是造假的不成?别忘了本官乃是本县父母官,对于卓家的事情虽然当年并未亲自参与,可是遗留下的卓家老爷与小姐的笔记,我还是看过无数次记忆犹新的。此信在此时间有多久你比我更清楚。再说了,这上头可是你的住所,别人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找到这里,伪造书信,你觉得可能吗?你若觉得有假,我也不怕与你直说。上一任县令交接之时便已经对我说过,曾经卓老爷与之谈起过,曾经有过一个儿子,只是当时夫人怀胎九月时,归途时遭遇洪水,不幸落难。只是当时原本该在腹中的胎儿不知所踪,而且从当时情况看来,应该是有人经过带走了孩子,只可惜卓老爷一直未能寻到。加之那时洪水泛滥,也以为孩子并非被人抱走,而是被水冲走,生死不明。也幸亏苍天有眼,竟是将木秀送到了卓老爷身边,只可惜当时只是同情心泛滥,并不知乃是亲儿,也就在写这封信不久前,约莫一个月前,方才偶然发现此事。木秀,本官且问你,你身上可是有一处形状独特的印记,那印记并非出生便有,而是被物品所伤导致?”
震惊中的木秀听得蒋大为这般一问,立马应道:“回禀大人,小人确实自小身上有那么一出印记,乃是在背部,根据父亲生前之时,说是我年幼之时被物件所伤留下的痕迹,具体是什么父亲并未多言,我也不知道那印记有什么特别的。”
“那就对了。那印记是卓夫人身上一枚纯金打造的簪子印下的痕迹,世上独一无二,想来是临走前托孤,将簪子当作酬劳,你才一直未见。卓老爷后来也几番验证后,得到确切的正式,你却是便是卓家的长子,卓小姐唯一的弟弟,卓家唯一的财产继承者。”蒋大为沉声说道,也算是宣判了卓家财产的归属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