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2>“二位大人对这具尸骸不知有何见解?”许仵作小心翼翼的问道。
“许仵作,不如先说说你的意见,我们的意见倒也不慢。”舞悠然淡笑着应道,早已经经过药物处理的嗓音显得略微沙哑,尽显四十几岁男子该有的沧桑感。
许仵作略有几分受宠若惊,忙应道:“回禀大人,根据在下的初步诊断,这卓老爷的尸骸虽然有过几处裂痕,不过根据愈合的程度,以及位置都不是能够令人致命的所在。而骨骼上的颜色看来,也无中毒的迹象,初步可以判断乃是自然死亡,并无外力造成。当然,具体如何还是需要两位大人的正确诊断,毕竟,二位大人经验丰富,定然会发现许多在下发现不了的破绽。”
许仵作将自己的见解道出,倒也不会讲话说得太满,顺带还捧了二人一把,倒是个圆滑的人。
只是验尸这种事情可不是靠拍上头马屁就可以得知真相的,许仵作这般做多少是落了下成。
“许仵作,初步的验证倒是正如你说的这般,能够不将话说满,这样很好。身为仵作,要对自己手底下的任何一个死者都要保持着一定的尊重,并且对自己的检查也要保持着一定的怀疑,懂得刨根究底,唯有如此才能够寻找到事实真相,还死者真相。当仵作,不可光看表面,进一步的验证才是最重要的。如今尸骸就在棺材里静躺着,只是这般看,不能得到真正的答案,想得知真相,最重要的还是起出骨头一个个的检查,才可发现不为人知的秘密。就如武林高手一般,对方可不一定就要让将对方给骨头打碎了方可置人于死地。而如何确认真相,剩下的才是关键。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总有蛛丝马迹等着我们探查,这才是仵作的存在。”
“受教了。”许仵作听得舞悠然这番说辞,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显得恭敬而认真,一改之前那还略带几分献媚的态度,倒也不算无药可救。
命人在空地上铺上了白布,一块块骨头从棺材中捡了出来,在白布上铺成了人的形态,每一块过手的骨头都仔细查看,看看是否有容易被疏忽的痕迹,而每一块骨头同样也是小心翼翼,免得留下一些不该存在的痕迹。
卓老爷的骨头从脚腕那处开始排列在白布之上,由下而上,最后才是头颅的部位。
在动手之时,舞悠然就将差人缝制的棉质白色手套让三人都带上,一面骨头沾染上掌心的汗水,起了某些变化,无法立刻还原。
这次舞悠然并未立刻就对骸骨进行系统扫描,而是先将骨骼摆放妥当后,才一块块骨头的扫描记录下来。
当舞悠然最后拿起卓老爷的头骨之时,却听得当啷一声掉落下一眼东西在棺材之中。
舞悠然眉梢忍不住一挑,有些许的意外,可再看这头骨上并无破裂的痕迹,这突然掉落的一枚一指长的圆头长针可就耐人寻味了。
将头骨交给许仵作,舞悠然用系统一扫描长针,从上头检测出血渍以及大脑物质的残余物,确定此物定然是与卓老爷的死有着很大的关系。
或者该说这长针就是凶器,让卓老爷死去的罪魁祸首。
“大人,这根长针莫非……”许仵作欲言又止的压低了嗓音。
“若我说此长针便是凶器,定然也有不同意。甚至会说是卓老爷死后,在打理卓老爷尸体时,不知道怎么的就落入了卓老爷的尸体上的。更何况,几十年的时间,尸体腐败后连衣物都腐朽了,难保犯人会说是我们信口开河诬赖的。虽说是仵作,但是,咱们也要从尸体上找出能够帮得上大人办案的有力证据,还是让人无法抵赖的证据。光是这枚长针,哪怕真是凶器,如何杀了人,如何证明,除了是捕快的事情外,仵作也是其中的关键。人家会问,既然是凶器,如何杀人,即是杀人,何以无声无息?这些都是需要多方人手互相配合调查的。”舞悠然将这枚长针以一块白绢包住,递给了许仵作,接过了他手中的头骨,慢慢的翻看着整个头颅,真是天衣无缝,并无留下任何附和道空洞证明了死者的死于非命。
“我也看看。”秋玉茗伸手从舞悠然手中接过了那颗头颅,忽而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瓷瓶,倒出了一些蓝色粉末状晶体在掌心。
只见他用掌心的粉末慢慢摩擦着头颅,渐渐的,就见洁白的头颅上因为他手中的粉末摩擦后,竟是慢慢显露出一条条蓝色的线条,让整个洁白的头骨立马变得有些诡异了起来。
当头颅显示出这种异常颜色之后,秋玉茗念叨了一句‘果然’,随后在许仵作与舞悠然的注视下,开口解释道:“刚才的粉末是我特别调配的一种药粉。混合一些矿物与草药研磨而成,最主要的作用就是检查可能残留在骨头上的一些药物的存在,例如迷药之类的存在,就会显露出这种痕迹,表示卓老爷死的时候死被药物晕迷,陷入失了意识的状态,无法作出任何反应。虽然无法证明这根长针就一定是致死的凶器的,可至少可以怎么卓老爷死前有人对他下了药,让他彻底失了意识。至少是个异常所在。”
秋玉茗此番举动,让舞悠然不由竖起了大拇指,眼神中的含义彼此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