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之院中说是设宴还不如说是聚餐,简单用餐之后,稍微喝了喝茶,便散伙了。
白老年纪毕竟不小了,加上药效的发挥,近期内都是这状况,在床上休息的时间会普遍长一些。
舞悠然等到白老服药之后开始感觉犯困后,方才带着人离开了银之院,回了紫之院。
白老住进庄子的第二天开始,季宵都会替慕容羽传来魔鬼岭的消息,而也奇怪,自从白老来之后,无论是慕容羽还是慕容烨,居然都双双有事离开,而且消失的时间还是同一天。
若是她没记错的话,记得慕容羽在听闻白老时,那反应明摆着就是认识的,而且关系不差,却非要说有些渊源,可是却又偏偏在那日匆忙来过之后,发现白老睡下,最终未能亲自见上一面后,便也随之离开了。
舞悠然一时也想不清其中的关键,只当慕容羽为了她的事情,忙碌着清风寨与五虎寨的事情,至于慕容谨的离去,不管他了,反正这家伙神神叨叨的,想原因只会把自己整神经了。
可舞悠然也没想到,这样的日子居然这般维持着转眼间就过了半个月。
而这半月里,薛晴雨与木芸萱二人也不知从慕容谨那里得了什么样的承诺,总是每日里辰时一到,就过来给她请安,那感觉就好似一个古代家庭里,那些妾侍们给大妇请安的感觉,无论舞悠然如何说都没效果,身子时常送来一些礼物,小件首饰物件钱袋香囊,名贵香料、衣料,不一而足。
送的那叫一个慷慨,舞悠然却收得那叫一个郁闷,哪怕说不收,都说不出口,实在为难。
莫非那家伙真的是打算是收了这两位,还是他说要办的事情已经在做了,这会是将二女的注意力转移到她的身上。靠得应该是个虚无缥缈的诺言,或者该说是谎言吧。
反正,她也不太懂,那就不再理会了。
半月来,白老的身体状况好了不少,整个人看起来脸色都红润了不少。
这期间尚云天也曾经到庄里造访过几次,每一次看到白老的变化,都会忍不住跟舞悠然说谢谢,让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说他才好。
不过,如此一来,不也证明着尚云天是个重情之人,不然哪会为了自己尊重的老师的事情这般关心,为他身体的好转而高兴着。
九月初七,后日便是重阳节了,舞悠然在检查了白老的身体状况,决定在那天为他做摘除手术。
手术的地点已经选好一处独栋的阁楼,两层高,立于水池中央,本是用来夏日乘凉地地方。
舞悠然让季宵将这处阁楼的摆设都搬走,清扫之余,还拖了地板,并且保持空气畅通,另外还有舞悠然自己准备的消毒药粉,将原有的细菌消毒一番后,保持着进出者的卫生。
“白老,不知不觉中却是过了半月之久,您老的身子骨也稍微硬朗了不少,已经可以接受治疗。虽然我不敢说百分百能够治好,却可以保证一定尽力而为。后日便是治疗的日子,您老心里先有些准备,若是有什么需要处理的,尽早交代一下,免得真的生了意外,也不至于留下任何遗憾。”舞悠然来到银之院后,面对面与白老对坐着,直接开口讲这话说出来,也不考虑是否会惹了对方不快,或是不安,影响了后日的手术。
可舞悠然知道,白老不会因为如此而紧张或是其它负面情绪,相反,他求的只是一个明白,不喜欢弯弯绕绕,舞悠然这般做才更能够安他的心。
“呵呵,该交代的早就我离京之时就交代清楚了。你大胆放手做吧。就算真的不成功,我这把年岁了,也活够本了,反倒是你别太过介怀,不要有太大的负担才是。”
“就算是为了白老您,我也不能有任何心理负担,不然会增加手术的失败率,这可不是我希望看见的状况。”
“呵呵,那就好。”
与白老敲定了手术日期后,舞悠然正准备回紫之院,却见原本薛晴雨与木芸萱竟是匆忙收拾行李准备离开,只是在途经舞悠然身旁时,若非季宵正好也在场,还有自从上次之事过后,便对她形影不离的木九随在身旁,否则舞悠然毫不怀疑二人扫过来的那道视线,会否有转变成冲突的可能性。
木芸萱倒还好些,只是冷冷的望向舞悠然,好似此刻才看透她是个如何的人一般,冷的还算冷静。
薛晴雨的脸色明显不好看,苍白着望来之时,那满眼的恨意无法令人疏忽,若无木九跨步挡在前头,那临近时,薛晴雨微微抬起的手指,那抹了嫣红色蔻丹的指甲,说不得就要在她脸上留下数道痕迹才会善罢甘休。
可尽管如此,薛晴雨最终还是不甘心的停下脚步,站在舞悠然的不远处。
“夫人真是好心机,将我们耍的团团转。夫人若是真的不愿我们二人入门,大可光明正大的说,何必祸及家人。你还真是好狠毒的心。唆使着谨哥哥做出那样的事情,好,真的很好。我算是看明白了,也想明白了。果然是会咬人的狗不叫,会害人的人,通常都藏着的很深,就跟你一样。看起来如何的善良,如何的慈悲为怀,到头来也只是为了独自霸占一个男人而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我就琢磨着,为何乔尚两位姑娘突然就病了,还差点一个一尸两命,一个孩子胎死腹中。该不会都是你做的吧。不然,也太巧了不是。”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