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见此人,总是用眼睛瞪她,好似与她有仇一般。
这次干脆冷漠到底,直接将她无视了。
一会热一会冷的,比女人还善变的男人。
舞悠然自讨没趣,只能自行离开,骑马回了庄子。
刚到山庄时,舞悠然明显感觉到气氛有些异常,不过转念想想与慕容谨的约定,舞悠然便也不再多想,直接回了紫之院中。
刚回到院子里,换回女装后,曲音兰抱着小安安走了过来,略带一丝小心翼翼的问道:“夫人,庄主回庄的时候便直接去了蓝之院,给人的感觉很是生气的样子,莫非夫人做错什么事情了不成?若是如此的话,夫人还是赶紧过去道个歉的好,免得庄主让别人抢了去,夫人可就得不偿失了。”
“他还有脸生气!要生气的人是我好不好。居然在我勉强与别个女人卿卿我我,实在不将我放在眼里。”舞悠然板下脸道,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架势。
“夫人,听你这话,莫非真的与爷吵架了?”曲音兰不禁焦急的问道。
“哼,反正就是他的错。若是不给我道歉,我就不原谅他。他爱去哪就去哪,我管不着。”
“哎哟,我的夫人呀,这话可不能这般说。女子在家从父,外嫁从夫,夫死从子,这都是老祖宗的规矩,您怎么可以与庄主置气呢?那不是白白将庄主推到别人的怀里吗?再说了。奴婢觉着或许是夫人误会了什么,不若还是先去跟庄主静下心来谈谈,或许事情并非夫人想的那般。”
“万一真的是我看到的那样呢?”舞悠然问道,略有几分不甘。
“那夫人看到了什么?”
“我看见他抱着一个女子在怀,还偏偏说,那都是误会。你让我怎么相信?”
“难道是庄主说要收了那女子?”曲音兰问道。
“那倒没有。他只是一个劲跟我说误会,说不是我想的那样。是对方一厢情愿说要以身相许。”舞悠然说到最后,声音慢慢低了,将姿态放低些许,却是不似最初那时那样的态度坚定了。
“夫人呀,您这会应该也稍稍知道,其实这便是您对庄主的误会吧。其实,庄主待夫人真的很好,奴婢听着庄子里的老人提过,庄主以往在的时候,甚少在别个人的院子里留下用膳,或是留宿。夫人您来后,两样却是都占全了。若非庄主对您很是喜欢,怎会打破以前的习惯,几乎都迁就了夫人。首先,在庄子里的姑娘们就没人得到庄主的允许,可以随意外出,好似夫人这般去城里开铺子。举个例子吧,就如秦姨娘,她来之前,在别个地方是开酒楼的,后来跟了庄主后,到了庄子里,待得生下小小姐之后,也曾提出想重操旧业的事情。庄主不还是没答应。所以呀,夫人您还是惜福的好。赶紧去跟庄主服个软,别让那两位别有用心的县主姑娘们,将庄主勾了去,那您可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曲音兰苦口婆心的劝解,就好似早已经构思好对白,全数都与舞悠然所猜想的那般说个清楚。
若非知道此时曲音兰并不知情,舞悠然都要怀疑是否慕容谨最初时就与她对了台词了。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方才显得曲音兰是真心为舞悠然着想,不希望她与慕容谨生了任何的嫌隙。
曲音兰的心意让舞悠然颇是感动。
不由握住了她的手。
“音兰,谢谢你。我知道怎么做了。你帮我看着孩子,顺带跟阿英说声,等我去一趟蓝之院回来后,再给她看看身子。”
曲音兰笑着松了口气。
“去吧,奴婢会转告阿英的,小少爷奴婢会照顾好的。”
借着曲音兰给出的借口,舞悠然离开了紫之院,而本该跟在她身边的木九,此刻又再度没了踪影。
虽然有些意外她的消失,不过想想这里乃是庄子里,应该不会有任何的危险,木九在不在也没太大的干系,便也不再多想,直接待了几个丫鬟直奔蓝之院。
刚到蓝之院的门口,就听得里面欢声笑语,还有抚琴的声音传来。
那曲调悦耳动听,琴技颇是了得,毋庸置疑定然是木芸萱在那抚琴。
舞悠然领着人进了蓝之院时,就看到院里的丫鬟上前微微行礼后,退到一侧,竟是不曾拦着舞悠然进去,大方的让舞悠然心中了然之余,却是好笑不已。
就不知道这场戏是薛晴雨安排的还是木芸萱安排的。
绕过蓝之院前的小水池,踏上通往主楼的廊桥。
一步步踏在台阶上,随着高度的增加,已然可以看到对面主楼的屋顶,慢慢的朝下挪移了视线,也在还剩下几级台阶后,将对面主楼二层处的大阳台的景象收入眼底。
四方的诺大阳台上,丫鬟们整齐的分列两边站定,木芸萱依靠着栏杆的位置抚琴,薛晴雨一身红衣,妖娆妩媚的扭动着身姿翩然起舞,绕着慕容谨旋舞着,随后取了杯子,依偎在他怀中,喂他饮下酒,甚是风流。
再看看慕容谨的目光就那般肆无忌惮的随着薛晴雨的身姿移动着,丝毫未曾注意到舞悠然的到来。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