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舞悠然的一番要求后,张进却是忍不住狐疑的望着舞悠然。
看病收钱天经地义,只是,这不救之人的要求,怎就这般古怪。
要求求医之人亲自过来看过后,才决定是否一直可以理解成,若是没有把握治疗的病人不治可以理解。
收了钱后才治病也可以说得过去。
只是,为什么一定要知府大人亲自过来请求?这个要求实在是太奇怪,令人无法理解。
“这个要求我恐怕需要禀告大人之后才能够给您答复。”张进犹豫着,这般说道。
“没事。你大可去征求意见,什么时候答复都没关系,反正我不急。亦或是,等到将董华的伤势完全治疗好之后,你再给答复我也不介意。”舞悠然神色平淡说道,看不出一丝焦躁,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那就多谢了。”张进应道,随后寻了个理由回了衙门,而此刻看了看天色,依然是过了申时,酉时将近。
吩咐张东升将铺子里的东西收拾一番,舞悠然招呼着木九离开铺子,起马回庄。
衙门东厢里,听了张进的汇报后,李莫白不由停下了手中的笔,抬眸望着他。
“她真是这么说的?”李莫白问道。
张进点了点头,“舞大夫确实如此要求。师爷,您觉得这样的条件可以答应吗?亦或是先询问了大人的意见再谈?”
李莫白食指轻敲着桌面,笃笃笃的传出富有韵律的节奏,沉思不语。
片刻后,却见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已然有了决定。
“这事情不急,她不是说答复的时间可以到董华的伤势痊愈后吗?既然如此,咱们也没必要太过着急。先看看其余人等恢复的状况再做决定也不迟。”
“是,师爷。”张进应道,随即想了想后又再度问道:“那是否需要先跟大人提提此事?”
“不忙。即便要说,至少也要等到咱们能够有把握确定她又足够的实力治好那种伤势后,再作说不迟。贸贸然的说了,以大人对悠然的态度,说不定就直接答应。万一到最后治不好,岂非平白得罪人,得不偿失。”
“还是师爷您考虑的走到,属下不如。”
“你也毋须妄自菲薄。至少能够事先想到这点,从悠然的口中探出她的底线,已经可以给你记一小功,好好干,等到大人荣升之际,将你也一并提拔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多谢师爷。”张进立刻笑着行礼,为李莫白画下的这个大饼而高兴雀跃着。
挥手屏退了张进之后,李莫白在东厢里却是不由喃喃低语道:“不救大奸大恶、奸yin掳掠者,这个要求还真是天真。若人真的这般容易分得清,也就不存在那么多冤案了。真是一个天真却又有着几分本事的女子。真不知该说她什么好。”
与此同时,庄子紫之院中,此刻却是来了两位重量级的客人。
“月夫人这是去哪了?为何我们二人前来拜会,却是迟迟不见她出现,莫非是月夫人看不起我们二人,方才故意推脱说不在,让你们这几个下人来打发我们?”薛晴雨终究是比较性急的人,在这里坐了小半天了,却始终不见舞悠然出现,哪怕最初是她自己要求留下,可最终等到现在也没能等到舞悠然,她的耐心也用得差不多了。
更别提今日一直找不到慕容谨的行踪,这无疑让她的心情更加烦躁,根本不如身旁的木芸萱表现的这般淡定与平静。
“薛姑娘,奴婢并未欺瞒您,夫人真的不在庄中,一大早便离开外出办事去了。不到酉时过后,是见不到人的。要不,二位先回去,若是夫人回来后,奴婢定然转告二位来访之事,相信得知后的夫人定会亲自上门拜访二位的。不知二位姑娘意下如何?”
“少拿这种事情来搪塞,我们……”薛晴雨话未说完,却是被一旁的木芸萱按住了手,止了她未完的话语。
薛雨晴不解的望向木芸萱,整个庄子里,除了慕容谨之外,唯有木芸萱的身份与她相当,能够让她有所顾忌,哪怕是舞悠然在她心里的份量都不如木芸萱来得重。
突然被木芸萱这般制止,她反倒是安静下来,想看看木芸萱想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