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悠然被慕容谨这般一说,傻傻的笑了笑,直接将安安从他怀里抱过来。
“说笑而已,别当真嘛。反正苏城距离这里算不得远,大不了将马车改成马匹,一个来回也不过是半个时辰都绰绰有余了。天天来回跑其实也没什么的。”
慕容谨把脸一沉,舞悠然干笑两声,抱着孩子直接溜了。
待得舞悠然一走,慕容谨沉下的脸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忽而轻叹一声望向面具男,却是什么都没说。
回到紫之院里,看到曲音兰与戴英两个在看到舞悠然与小安安二人回来后,不由松了口气,忙迎了上来,从舞悠然的手里头接过了小安安。
“夫人,您跟着庄主离开,没生什么事情吧。”曲音兰端了杯茶水过来,不由问道。
坐在客厅里,舞悠然喝了口茶,咧嘴笑道:“没什么大事,就是闲聊了几句话,然后得了允许,过段时间,我应该会经常跑苏城。想来你们也是知道的,我也算是一名大夫,并不想一直当个无所事事,坐吃等死的夫人,而是想要悬壶济世,治好许许多多的病人,若是可以还能够纠结一些穷苦的人命,算是积德行善。只希望多做好事,多积德,如此一来,上苍也会保佑我儿无病无灾,快高长大。既能够完成我的心愿,也能够给我儿积德,一举两得。若是安安长大些对医术感兴趣,子承母业,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曲音兰听得舞悠然这般一说,忍不住掩嘴轻笑。
“夫人,素来都是子承父业,庄主这般大的家业,即便什么都不做也可以衣食无忧到老,小少爷身为长子嫡孙,往后势要继承庄主手头的家业,恐怕是没工夫继承夫人您的大业,当一名大夫了。再说了,当大夫哪有多少出息,还不是为庄主这样的人物所用,看庄主的脸色行事。与其受气于人,还不如自己当家作主来得强。反正也不差那点钱。”戴英努了努嘴,最终忍不住说出这么一番言论出来,惹得曲音兰都笑了。
“英姐,你可说错了。大夫可不是什么没出息的职业。要知道那些太医院里的大夫,那都是官,民与官相比较,你觉得谁更出息?夫人是有本事的人,你怎敢肯定夫人当大夫只是小打小闹的事情。这个世上真正厉害的大夫,哪怕是皇帝都要礼让三分。毕竟,谁也不保证哪日里自己就得了病,需要大夫救命。之所以有些人上不得台面,只是因为医术不够好,才会如此。若是换作一个医术高超的大夫来,若要为官,哪怕是一品大员都不曾问题,更别提什么身份,什么钱财了。难道你不知道,有些名贵的药材,甚至于不是有钱就可以买得到吗?而且就算买得到,若是不懂行的大夫,也无法将药效发挥,平白无故浪费的好东西吗?这就是大夫好坏的不同,不能一概而论的。”
“吖,还有这样的门道呀,还以为只要使银子,没有找不来的大夫。收了钱就要给治好病呢?”戴英脸上微红,那是因为自己的孤陋寡闻而觉得不好意思,给羞的。
“夫人,您若是去了城里当坐堂大夫,那岂不是没多少时间待在庄子里。那小少爷怎么办?就这般丢在庄子里不管不顾?夫人就不会挂念小少爷吗?”曲音兰看着自己在玩耍的小安安,神色微微一痛,却是想到自家那年幼的孩子,已经有半月未见了,心里头忍不住一阵愧疚与想念。
“我也想带着安安一并过去,不过慕容谨不允许,而我自己想了想,也觉得不太适合带着孩子奔波。不过,每日还是会往返苏城与庄子之间,倒也不担心见不到孩子。届时恐怕还需要你们帮忙好好照顾孩子,可别让他被人欺负慢待了。”舞悠然望着小安安这般说道,而小安安似有所觉也同时望向舞悠然,在戴英怀里挣扎了一下,嘴里喊着不太清晰的‘娘’,挥舞着小手要她抱抱。
舞悠然伸了伸手,戴英起身将小安安送到她怀中,看着安安脸上那开心的小模样,舞悠然心里头也有不舍。
可是再不舍也没办法。
一直留在庄子里,舞悠然所需的功德值增长就会有限,何时才能够积攒到十万的功德值购买彻底根治小安安的脱胎丹,十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不可以放松下来,免得真的需要时,却没达到数目,那时她将会后悔一辈子的。
看着舞悠然那神色,曲音兰隐隐中好似明白些什么,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却也让她有种感觉,觉得舞悠然也并非心狠丢下安安,只是因为身不由己。
而这身不由己,说不得还与安安有所关系。
如此一想,也就释然了。就好似她一般,也不想离开自己刚出生的孩子,可是为了家里的生计,也不得不留下,忍耐着长时间不见孩子的心酸,拿下庄子这边丰厚的酬劳,养着陷入低谷期间的家庭。
一日时间转眼即逝,转眼间又是新的一天。
慕容谨一大早过来,在舞悠然还吃着早点的时候过来,如同她刚来时那般,一人坐一边开始各自的早餐时间。
早餐过后,丫鬟们撤下了桌上的餐点,慕容谨随后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信封递到了舞悠然桌前。
“这是什么?”舞悠然望着眼前的信封,不忙着拆开,而是反问慕容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