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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邃迷人的瞳孔看着落在大理石板上的莹白小脚,怒意立刻积淀起来。他回头,果见陶笑酌站在他身后,一袭红色贴身里衣玲珑有致,清中含媚,她红唇轻勾,那朵红莲在烛光的照耀下当即如同活了一般,妖冶绽放。而陶笑酌看着温寄卿突然沉下来的脸色,心里一惊,莫不是她哪里做错了,否则他脸上为何这般怒气?
只见,温寄卿伸手,那屏风上的衣袍便落入他的手中。他用白色步履遮住陶笑酌眼睛,径自穿上白色云纹锦袍,墨发一片湿润。看着面前的陶笑酌,又气又急。她是不记得之前所有的事情了,但是怎么连身体的状况都全部给忘记了。陶笑酌的寒疾有多厉害他是知道的,想到五年前,她整整躺在床上三天三夜之时,便只觉心痛。这辈子,他都不会再让陶笑酌经历这般痛苦。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便不知道方才她是在隐忍。不管她身后之人给她下了什么样的命令,可是就是不能让她这么作践自己的身子。她的身子,在温寄卿眼里,吧宫里伴儿任何一个娘娘费都要来的金贵。
陶笑酌怔怔站在原地,不敢动弹。任由着白色布缕将她眼睛蒙住,现在,最好是别动,她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惹恼了温寄卿,可是她也是很会察言观色的人。目前的状况,在没弄清楚原因之前,她还是乖乖站着比较好。免得说多错多,热了温寄卿不快意,她就得在温伯侯府失宠了。抿紧着唇角,感觉到身体里串出来的一股股寒意,就觉得浑身刺痛,可是至今为止,她也不清楚为何会如此。平日里,她都将自己养得好好的,今日,也是因为一时急攻近切,所以才会忘了身子有这毛病的缘故。
“子凉,可是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言语中,透着小心翼翼,带着暗暗隐藏的试探。
温寄卿摇了摇头,无论是以前的陶笑酌,还是现在的陶笑酌,都让他那般毫无办法。即便是想要说出口责怪她的话语,也在看到她兀自强忍的脸色之中消失殆尽。得了,从陶笑酌出现的那一刻他便知道,这辈子,她也是他无法渡过去的劫数。可无论好的坏的,只要这辈子陶笑酌能够出现在他温寄卿身边,已经是他义无反顾宠着她的理由。
陶笑酌半天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不由得皱起眉头。温寄卿微微躬身,将陶笑酌一把打横抱起,身上的温暖包裹着陶笑酌冰冷单薄的身子,便让陶笑酌身体里的刺痛减轻了不少。环抱着陶笑酌冰冷纤细的身子,温寄卿眼里尽是无奈的宠溺。他是个正常男子,不可能对心爱之人投怀送抱丝毫不为所动,可是尽管如此,那也该更加顾着陶笑酌的身子才是。想到此,他便想到了一直戴在身上的东西。
“吱——”
听到开门声,福斯眼里闪过暧昧的笑意。主子也太心急了些,这么快就动了女主子,也不担心女主子刚刚回来,能不能够受得了。福斯想到自家守身如玉的主子,为陶三小姐整整守了这么多年的处子之身,就觉得倍感好笑。
梁柏也颇为意外,怎么可能会这么快?他疑惑的抬头,就见温寄卿墨发带水,怀里抱着一身红色里衣的陶笑酌脸色苍白,而温寄卿则是脸色沉重,似乎是被女主子给惹恼了。他再看了看正兀自沉思在自己思绪当中的福斯,一脚踢了过去,毫不留情。
“哎哟!”
福斯没注意,被梁柏用力一踢这才回过神来,刚打算着要找梁柏这个混蛋算账,就看见站在门口处冷着张脸的温寄卿。再看了看被白色布缕遮住眼的陶笑酌,很明显,他刚才想的太长远了,主子面对陶三小姐,竟然还能够这般保持得住。他精通医理,看着陶笑酌明显苍白的脸色之时,立刻收敛住笑意。
温寄卿只是淡淡看了眼福斯,福斯立刻便明白过来,他将门关上,走了进去。而陶笑酌只感觉到自己此时此刻正被温寄卿抱在怀里,不敢动弹半分。她被蒙住了眼,根本看不清楚是什么状况。少时,就感觉到自己被放在了床榻之上,不过却没有被拉开里衣,而是被金杯包裹住她冰冷带着痛楚的身子。眼角的布缕落下,这才看到旁边的福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