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太礼貌吧?”王子健微微皱了眉。
温亦如却霍然站了起来,“王子健,你一口一个瑶瑶,口蜜腹剑,却跟别的女人生了儿子,你这人还有多不要脸!”
王子健的眼神渐渐变得阴沉,他冷冷地睨视着眼前不远处的年轻女人,却又凉凉地道:“如果你母亲知道你这么维护她,她一定会很高兴。”
正好有服务生闻声而来,“先生,发生了什么事?”王子健指了指地上,“瓶子掉了。”
服务生便忙弯身去捡那个砸在地毯上的瓷瓶。
温亦如想不到自己的质问竟然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正在那里窝火着,许云波回来了。
“怎么了?”他一眼看出温亦如眼中窝着的火。
温亦如却闷声坐下了。王子健道:“你的小妻子在质问我,为什么对不起她妈妈。”
许云波这才把目光望向不远处的王子健,只见他神情淡然凉薄,“外甥,你来告诉她。”
许云波拧了眉,王子健却又对他笑了笑,“我朋友来了,你们随意。”这时候,有个衣冠楚楚的中年人走了过来,“王先生,不好意思,来晚了。”
那人直接坐在了王子健的对面。
王子健说:“不算晚,几分钟而已。”
温亦如心里头有些烦闷,坐在那里,没有了喝咖啡的心情,许云波也只是品了一口咖啡,便道:“如果不想呆在这儿,我陪你去商场转转吧。”
“嗯。”
温亦如站了起来,与许云波两手轻扣,往外面走去。身后,王子健意味深长的目光望过来……
“姑姑,你给我讲讲白雪公主的故事吧?”许云舒的家里,小苹果头枕着她姑姑的手臂,大眼睛里怀着期翼。
“嗯,好。”云舒笑容柔和。
“从前呀,有一位国王和王后,他们生了一个特别特别漂亮的女儿,因为她的皮肤很白,所以大家都叫她白雪公主……”
小苹果慢慢地睡着了,云舒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小丫头的头发,眼睛里满满都是母亲般的疼爱。
外面传来轻微的响动,接着,云舒听到保姆压得很低的声音,“先生,你回来了。”
云舒一手轻托小苹果的小脑瓜,将手臂从她的头下慢慢抽出来,她下了床,脚步轻轻地往外面走去。
吴宇晨回来了,正在门口换拖鞋。
“宇晨?”
云舒的眼睛里有喜悦,有爱慕,满满都是对晚归丈夫的情意。吴宇晨的唇角勾出一抹笑,“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等着你呢。”云舒回。
吴宇晨道:“下次不要等我,记得早点睡。”
他轻搂了她,往卧室的方向走去。转天的一早,云舒起床后先过来看小苹果。
小苹果已经醒了,自己在穿衣服,云舒夸道:“原来小苹果这么棒,早起都不用叫的。”
小苹果说:“妈妈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云舒好笑地,揉揉小苹果的小脑瓜。
小苹果要去幼儿园,云舒让吴宇晨上班的时候顺便把她送过去,小苹果说:“姑姑,我要你送我。”
云舒便笑笑,也跟着上了车子。
把小苹果送去了幼儿园,云舒让吴宇晨去上班,不用管她,她自已打车回家,吴宇晨说:“路上小心。”
“嗯。”
云舒笑着跟着他说再见。
吴宇晨的车子开动起来,往前驶去。过了一个路口,他把车子贴向了路边,那里有个女孩儿在欢快地向他招手,“吴老师!”
“凡凡。”吴于晨叫女孩儿的名字。
女孩儿拉开车门坐了进来,直接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老师,你怎么从这边走?”
“哦,去办事从这边经过。”
吴宇晨回。
宁小凡眨眨眼睛笑道:“老师,刚刚是不是你太太坐你车子来着?有香味呢!”
吴宇晨扯了扯唇角,没说什么。
宁小凡又道:“听说老师的太太是一个十足的大美人儿,唉,真想见一见啊!”
她说话的时候,身形往椅背上一靠,随意又自然。
吴宇晨微微蹙眉,但并没有
说什么。
快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吴宇晨把车子停下了,“就在这里下吧。”
宁小凡说:“成!”
她临下车之前,又忽然面向着吴宇晨,眼睛里满是异样的光亮,吴宇晨也把视线望了过来,他看到宁小凡眼睛里的的笑意,和满满的自信。
车门关上了,宁小凡背着背包,青春的身影往学校的方向走去。
吴宇晨也把车子开动起来。
陈亚柔在家里独坐,捧着一杯清茶沉思的时候,房门被人叩响了,“开门。”
陈亚柔听出那是王子健的声音,便放下了茶杯,走过去将房门打开,王子健走了进来。
这是那天在火锅店和王凯伦发生冲突后,陈亚柔第一次见到王子健。
“王哥。”
陈亚柔内心含着隐隐的失落。
王子健深重的眉眼凝视着她,忽然间,手指拈起了她尖俏的下颌,然后吻了过来。
很久之后,王子健背靠在床头吸起了烟,陈亚柔窝在他的臂弯里,声音喃喃地:
“王哥,你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
“哦。”陈亚柔的心头涌出丝丝的失落。
半个小时之后,王子健离开了。
医院。
一个小时之前,黄燕接了个急诊,女大学生在黑诊所打胎,大出血,被同学送到了这里。黄燕认出那个女孩儿,半个月前,那女孩儿曾来这里打胎,但被她以没有男朋友签字为名拒绝了。
女孩儿流了很多血,已经处于昏迷状态,黄燕怀着一种又疼又恨的心情为那女孩儿采取了紧急救治,女孩儿脱离了危险,她也累到快要虚脱了。
安德森打了电话过来,问她几点下夜班,他过来接她。
黄燕说:“九点可以离开。”
可是她还没到九点,王小帅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你妈妈爸爸来了。”
一句话就把电话挂断了。
黄燕纳闷,她的父母怎么会来?
王小帅也是刚刚刚得到的消息,黄燕的父亲在火车上给王宅的座机打了电话,说是他和老伴一起过来了,接电话的是王汇,王汇便又通知了儿子。
王小帅虽然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但是做为一个女婿,应尽的责任还是要尽的,虽然他现在和黄燕的婚姻已经是名存实亡的状态。
王小帅的车子在早晨九点拥堵的公路上缓慢行驶着,好半天才挪到了火车站,在后广场把车子停好,然后去出站口等候黄燕的父母。
这两个老人,王小帅还从未见过。
他和黄燕的婚礼那么匆忙,远亲根本就没有通知,而黄燕也是在婚后父母再一次催婚的时候,才把她已经结婚的事情告诉了二老,两个老人当时就惊呆了。
秋收加上各种活计,现在才腾出时间过来看看他们的女儿和女婿。
王小帅凭着对黄燕相貌的理解加上一点儿推理,认出了大包小包扛着很多行李的黄燕父亲和母亲。
王小帅在一根香烟吸完后,迎了过去。
“请问,你们是黄燕的父亲和母亲吗?”王小帅问。
黄父好奇地看看他,然后一眼认出了王小帅,黄燕曾经在父母多次追问女婿的长相后,给他们发过一张照片。黄父黄母把王小帅的长相记在了心里。
“是小帅呀,哎哟,这真人比照片上还俊。”
黄老太太说话满口的乡下音。
黄父说:“真是不好意思,麻烦你过来接我们。燕燕呢?”
“他还没下班。”王小帅伸手去接黄父的行李。
黄父的行李都是用帆布袋装的,再加上那身粗布衣服,看起来十分土气。
王小帅皱皱眉,把那个最大的帆布袋接了过来。
这里面装的什么呀,这么重!王小帅在心里咕浓着,黄父看到女婿皱了眉便说道:“还是我来吧,你们城里人,肯定没拎过这么重的东西。”
“没事。”王小帅没事人似地说着,把行李袋拎了起来,“伯父伯母,你们跟我走吧!”
黄父和黄母对看了一眼,心里还纳闷呢,这女婿怎么还叫他们伯父伯母呢?难道城里人就这叫法?
黄父黄母跟着王小帅来到了后广场,当王小帅走向那银色法拉利时,黄父和黄母都惊呆了,他们从没有看过这么漂亮的车子。
“小帅呀,这车子值不少钱吧?”
黄父走过来,那粗糙的布满老茧的手,小心翼翼地在车身上抚过。
王小帅说:“嗯,挺值钱的。”
他边说边帮着两位老人开了后面的车门。
黄父和黄母看看那车子里头豪华的装饰,当时眼就花了,他们看到的最好的车,也就是他们女儿的那辆。等到坐进去,更有一种晕呼呼要死掉的感觉。
这车
子坐起来竟然这么舒服。
“小帅呀,这车不得二十万呢?”黄父把头微微往前凑到王小帅的座椅旁说。
王小帅说:“嗯,二十万。”
黄父说:“哎哟,这可真贵,农村人要多少年的收成呢!”
王小帅已经忍不住快要乐出来了,想不到黄燕的父母竟然这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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