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塔震八荒。”司马不惑双手结印,一座三十丈紫青色光塔出现在身前,塔有九层,塔顶有一根雷光肆虐得镇针,塔身流动龙形符文,镇住百米天地。
金色河流撞击紫青宝塔,冲碎一处处光符,宝塔不停晃动,可就是不后退一步,宝塔一升一落,带起层层紫青波纹,袭击金色河流,卷起一层层波涛。
上方的青塔与金蟒已经被震散,下方又开始僵持,整座大院被掀起,到处是金色与紫青色气芒。
皇无战、葛荆、李志连连咋舌,跑到远处观看,足足有百米距离,还被气芒刺激得皮肤发麻,他们瞪大双眼,不愿错过每一个细节。
“七夜有这么变态吗?”李志弄不清,一个罡气级与先天小成打得难解难分。
“不惑好歹是世袭武侯之子,十六岁冲击先天小成,居然也不能拿下七夜?”葛荆也怀疑面前的是假象。
“难怪爷爷老夸奖七夜,果然是变态,没机会看七夜吃灰。”皇无战闷闷不乐,与七夜同年,可差距越来越大。
七夜坚持一刻,摇摇头,对司马不惑说道:“停手,我快压制不住修为了。”
两人同时收手,司马不惑跑到七夜身边,盯着看了一会,惊疑的说道:“你还没尽全力?”
皇无战三人也跑过来,一副见鬼的模样,恨不得把七夜解剖,看看身体构造有什么不同,司马不惑都施展出一式绝招,还没有逼出七夜所有实力。
“没办法,精神力压制半数真气,免得踏入先天。”七夜毫无羞涩的说道。
“没天理,老天怎么会让如此妖孽存在于世?”葛荆大呼不公平,打斗半天,才动用不到一半实力,就逼得他们退远观战。
“七夜该天打雷劈,为什么还没有打雷。”李志觉得人生太灰暗,堂堂兵部尚书之子,居然极其妒忌一个人的资质。
“如果你们也像七夜,一天十二个时辰都修炼,也会变成妖孽。”皇无战咬牙切齿的说道。
“十二个时辰,有没有弄错,不吃喝拉撒睡?”葛荆吓一大跳。
“太穆有这么大本事吗?居然连我真气自行运转也知道。”七夜疑惑,就连父母不与七夜接触,灵识也无法查探他的身体状况。
“真气自行运转,不是要到先天后,真元才能自行运转吗?”李志不解,只能感叹变态就是与众不同。
几人留在泰王府,大吃大喝一顿,七夜把一些珍藏的美酒拿出来,好好的款待一番,几人连连称赞泰王府伙食不错,表态一定要再来做客,争取把泰王府美酒喝光。
泰王夫妇没露面,泰王还在面壁思过期间,努力修炼书法,要弄出令丞相满意的文章,他就什么外人也不见,泰王妃夫唱妇随,在外人面前遵守三从四德,也一概不见客。
七夜把几人送走,又跑到福王府,准备修炼游龙百变,走进福王府,感受与泰王府不同,泰王府有股贵气,还流露出霸气,而福王府就像一处隐修之地,处处显露高山流水之意,不与世争锋。
“七夜王弟,欢迎。”皇无害跑到门口迎接。
“不知需要修炼多长时间?”七夜开门见山的问道。
“问得太笼统,每种绝学都要花很多年修炼,甚至是一生。”皇无害摇摇头。
“我就想知道运行之法,改进自身身法。”七夜想将游龙身法融入太虚武典,肯定修炼不出什么游龙真气,但可以弄出挪移身法。
“你就学最简单的身法?”皇无害惊讶的问道,很多人想学游龙百变,弄出真假交替的虚影。
“首先弄清楚身法,再看能不能修炼出真假虚影,学不了也没办法。”七夜点点头。
低于苍生印级别的功法,都修炼不出特殊真气,只能弄出太虚真气,修炼了也没用,照样施展不出绝招,但运行之法可以参考,弄出奇特的招式。
皇无害回想起几天前的比试,他回到家后,就问福王:“父王,为何要传授七夜游龙百变?”
皇无害不懂,游龙百变乃是第一代福王,根据皇室武学创造出来,只要不外传非皇室成员,就属于福王一脉,圣皇也不会强行索要。
“我们一脉做福王已经五百年,虽一直与圣皇一脉后代联亲,但血脉也越来越疏远。”福王笑着回答。
“就算如此,也没必要传授游龙百变,反正哪一任圣皇也不会对福王府动刀。”皇无害还是不懂。
福王也是前几代圣皇后代,虽与现在几任圣皇没有直系关系,可五百年来也从不参与圣皇之争,老老实实做逍遥王爷,既不从政,也不理会军队之事。
在皇无害看来,就算七夜成为圣皇或太穆,只要不与七夜过不去,七夜也不会拿福王府怎么样。
“你大胆猜想一下,七夜将来会有什么成就?”福王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不是圣皇,就是太穆。”皇无害很肯定的说道。
“哈哈,七夜很少外出,也就与司马不惑几人交往密切,其余人等一概不理会,比武之时更是打得对手颜面大失,这可不是圣皇应有的作风。”福王继续引导。
“太穆,也不像?”皇无害犯迷糊,他听说七夜很少看兵书,也不参与世家子弟间的战场推演。
“好好修炼,到时就会知道,而且福王一脉也不简单,不然福王府如此财富,早就有人打主意了。”福王打发走皇无害。
想起几天前的对话,皇无害又仔细打量七夜,长得很俊俏,肯定继承于泰王妃,泰王长得不算英俊,七夜也霸气外放,但远远比不上泰王的至尊贵气。
“七夜也算无字辈翘首,确实值得结交。”皇无害暗自肯定。
“无害,小爷对男人不敢兴趣,别盯着我看,不然在福王府打你一顿。”七夜被看得心里发毛。
林子大了什么鸟也有,大宇皇朝也有一些好男色的“风雅之士”,就有不少人专门到处找男童,不敢在大宇皇朝弄,就铤而走险进入异族之地,拐卖一些奇奇怪怪的男童,给有钱有势的特殊顾客。
皇无害刚刚建立的好感,消失得无影无踪,弄得他像好男色一样,犹如吃了一口苍蝇,对着七夜大声怒吼:“闭上你的臭嘴,小爷只对美女有浓烈的兴趣,给你面子才打量你,就觉得你可以结交而已。”
“等我学会泥鳅身法,再看你往哪跑。”七夜也瞪着皇无害。
“游龙身法,不是泥鳅身法,料你也学不会几分。”皇无害扭头就走,速度越来越快,一道道残影在楼阁间跳跃。
七夜还是慢悠悠的到处逛,欣赏福王府别样的山田景色,不一会,皇无害愤愤不平的跑回来,本以为七夜会追赶,就可以落落七夜脸皮。
皇无害一声不吭,在前面带路,七夜不急不忙的跟着,打量福王府建筑物。
“无害,身为未来的福王,要以德服人,不能心生抱怨。”
“对别人以德报怨,对你要不假颜色。”
两人一路斗嘴,走走停停,七夜总是冒几句前世很经典的骂语,气得皇无害跳脚,皇无害得出结论,七夜属于闷骚腹黑型,要么不动手,一动手就往死里整。
皇无害来到一处小桥流水,满地花草,飞鸟停足的别院,示意七夜进去,他就独自离开了。
七夜听着流水哗哗的细声,闻着百花香气,看着几只小鸟惊慌的飞起来,好一副田园景色,令人心旷神怡,忘却纷争。
一位身形肥胖的中年,躺在一张老藤椅上,藤椅上下晃动,发出咯吱咯吱声,随时会散架一般,可中年满身华丽丝绸,手上带满戒子玉镯,破坏了一副世外桃源风景
七夜来到福王身边,盯着戒子玉镯,想分辨出真假,到底是不是道器,又见到福王脖子上挂着一根粗粗的长命锁,闪动令人陶醉的灵光,绝对是好东西,恨不得扒下来。
“七夜拜见王叔。”七夜见福王闭着眼,很规矩的行礼,趴在福王耳边,声音稍微大了一些,惊得落下的小鸟飞得远远的。
“小子,你就不懂一点点尊老爱幼?”福王猛的弹起来,老藤椅居然承受住福王的重压,咯吱声大作,就是不散架。
“我很有礼貌的打招呼。”七夜很虚心的回答。
“你就不能吃点亏,等王叔几个时辰?”福王笑着问道。
“看情况,如果王叔在感悟,就是等上十天半月也没问题,但王叔要试探侄儿,那侄儿就很礼貌的叫醒王叔。”七夜很老实的回答。
“吃亏也是福。”福王阐述人生道理。
“我不是福王,也做不了福王。”七夜也说出行事原则,什么都可以吃,就是不吃亏,现在吃亏,将来也要找回场子。
“小子,泰王当年也没你霸道。”福王哈哈大笑。
“父亲是父亲,儿子是儿子。”七夜可不愿学别人,就是老子也不学。
“好,本王会毫无保留的传授游龙百变,能学到多少,就看你的本事。”福王直接了断的说道。
“多谢王叔,侄儿也懂得知恩图报。”七夜恭恭敬敬的行礼。
“哈哈,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爽快。”福王再次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