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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0年8月22日,日本伊藤博文政府迫使朝鲜政府签订《日韩合并条约》。条约的签署标志着日本正式吞并朝鲜,朝鲜终于沦为日本的殖民地。位于北岳山麓的景武台,南临景福宫。这里居高临下,可以俯瞰汉城市区,远观汉江西流,一向被认为是朝鲜背山面水的一块风水宝地。
如今在景武台上,耸立着一座庞大四层的欧式建筑,这里日本朝鲜总督的官邸所在,同样系为朝鲜的中央神经中枢。朝鲜总督直隶于日本天皇,拿握朝鲜的军事,立法,行政,司法全权。总督下设置政务总监、总督官房,五部(总务部、内务部、度支部、农商工部、司法部)。另外,设有中枢院、警务总监部、法院和铁路司等机构。
总督府所在的位置原是李氏王朝王官景福官的后苑。1911年,时任朝鲜总督寺内正毅为了显示日本的淫威,日本政府拆除了整座朝鲜皇宫,只留下其中10栋建筑,并在勤政殿除了在景福官的勤政殿和光华门之间建造所谓的总督府外,还在景武台内建造了他的官邸。
位于景武台上的这座英式维多利亚式的总督府可以遮住朝鲜皇宫的太阳,这是根据地理学原理特意修建,只要是在北纬23度26分以北的地方,一年四季就都没有太阳直射,所以这是很容易办到的,另外从空中鸟瞰,日本总督府是一个巨大无比的‘日‘字。
在朝鲜人看来,这是日本总督寺内正毅对朝鲜民族“气脉”的破坏。
共和八年六月五日(西元1919年、日大正八年),韩国,汉城。
此时朝鲜总督府是整个汉城最好的欧式建筑,血红的膏药旗趾高气扬地飘扬在屋顶,几乎给整个汉城都罩上了不祥之色,欧式大门上挂着总督府的大牌,铁制的门拱上可以看到日本皇室的菊花纹章,黑铁的大门如血盆大口里的黑牙,显得阴森恐怖。
十余名荷枪实弹的日本卫兵端着上了刺刀的38年式步枪把守着大门,甚至于在大门旁如临大敌一般架设了两架重机枪。昨天上午朝鲜的恐惧分子对军部发动自杀式爆炸袭击,造成多名军官士兵死亡,为此总督府宣布朝鲜全境进入戒严,同时军警开始搜过所有可能的反叛分子。
忽然,一辆美国产的福特汽车飞驰而来,车直接驶入了戒备森严的总督府内,车上坐的是两个长衫礼帽打扮的男人。轿车刚一停稳,只见他们如若无人般的直接在总督府前下车,门口值勤的卫兵竟然向他们行立正礼,两人疾步走向内殿,立马有人迎了上来,领他们进了里间。里屋当中正坐着朝鲜的最高长官,朝鲜半岛上的太上皇——长谷川好道大将。
两人见到长官,随即礼帽一摘,双脚并拢,为首的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另一个致了九十度的鞠躬礼。
这两个都不是普通人,有军人气质的那个表情刚毅、剑眼星目,有大度凝重的非凡仪表。他叫松本太郎,毕业于日本帝国陆军大学,曾任过士官学校教官,补参谋本部部员。日俄战争期间,曾任第三师团的参谋和旅顺、安东等地区的军政官,是著名的“中国通”。
如果他身穿华服,说着汉话,谁也不会怀疑他不是中国人。而此时,他的确是一个“中国人”至少在身份上如此。
另一个皮肤白晰、神色中带着些许浮华之气的,颇有一种二世祖的味道,如果这时这里出现京城琉璃坊的掌柜,一定能认出这位爷可不就是人称小恭王的溥伟。这位爷怎么会出现在这这里?
两人如此一番乔装打扮来到总督府,显然是负有特殊使命的,他们刚从位于边境地区回来,是眼前的长谷川好道总督急电将他们二人召来。
松本太朗从长衫的里层小心地掏出一卷纸,铺开来的是一张地图。他用手按住一角,溥伟也走上前来按住另外两只角,此时的溥伟就像是一个提着线的木偶一般,顺从做着陪衬的角色。只见松本太朗在地图上指点着。
“为确保的整个行动的顺利展开,我们将部队化整为零,乘船秘密离开朝鲜前处旅顺,随后部队在旅顺上火车,乘专用火车进入奉天,以奉天发动起义!驱逐张作霖,占领奉天,宣布满洲独立!建立满洲国!……目前支那西北军仅于热河、吉林两地各驻有一个师、辽宁驻军为战斗力底下的奉军……”
长谷川好道的目光顺着他的手势在地图上游走了一圈,就像见到猎物的警犬一样,两眼放出精光,吞并满洲是自明治天皇以来多少帝国精英的梦想,满洲从明治二十八年的日清战争,再到你明治三十七年的日俄战争,帝国先后两次占领辽东,但先后两次被迫将满洲交还给清人,这一次尽管同样需要将满洲交给满人,但是这不过是和当年吞并朝鲜一般。
想着想着,长谷川好道馋唌欲滴地吞了口唾沫,他的手不自觉地在地图上虚抓了一把,或许这个梦想将在自己的手中得已实现!
而按着地图一角的溥伟并没有注意长谷川好道的这个动作,而是仍然沉浸于大清国复辟的美梦之中,有了日本的帮助什么西北军、什么北方军,根本不值一提,只在占领了奉天,大清国就可复国!甚至身为勤王军大元帅的自己都有可能……成为皇帝!
而在脑中做着皇帝梦的溥伟并不知道,日本内阁、军部通过秘密讨论已经制定了详细的方案,在当前或稍后时期内,建立接受日本国支配的满洲国,推举一合适的人物管理之。而无论是内阁或是军部,都致认为以满洲宣统帝为首脑为至善办法。
至于溥伟不过只是一个棋子而已!
共和八年三月二十日,溥仪生身之父当初做摄政王的醇王,当时派了内务府总管赶去布置。溥仪以及同光两位皇帝的太妃等人一行,在下午3时永别了他们占据255年中国的宫廷,乘坐了他们第一次受用的汽车,到了醇王府,那里自有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滋味,不必细说。各太监宫女,除了少数仍居原处暂行服务,亲近的十数名随从到了醇府之外,其余一律如鸟出笼,恢复了他们的自由。还有清室附属的司法处等机关,同时自动解散。
八天后,在日本公使的建议下,为避免遭受对皇帝和满人持有敌视态度的共和中国政府“迫害”,经其父亲以及太后同意后溥仪扮成青年学生模样,由罗振玉等人陪同,从京城前门车站离开京城天津。
到天津以后,日本驻天津总领事吉田茂等亲自到车站迎接,并把溥仪安排到日租界大和旅馆暂时住下。几天后,溥仪以及太后等一行人住进了日本租界内的张园,张园又成为溥仪的“行宫”。
余辉尽逝时,一个身着长胞马褂看似遗少打扮的人来到了溥仪的寓所,溥仪和张园内的一众遗老、勋贵不敢有半点耽搁地将他迎接入室。来人是日本帝国派来的密使,随后其被的引入了张园的一间密室内。在夜阑人静之时,历史丑剧正在张园内的这间密室内上演着。
“……清日两国为东亚之大国,本应相互提携,可惜八年前叛党做乱、臣子谋逆,以至清室被迫退位,而今共和政府又废改“优待条件”于先,那么皇帝陛下自然应该认清现在的局势,共和中国排满以成定局,为数百万同族福祉、祖宗江山,难道皇帝陛下和诸位臣公愿就此坐视吗?想来诸位应有所了解,数日前已有些许“考古”人士上书希望对皇陵进行考察,其考察所为何事?系以此为名掘祖宗之陵!……然现在宗室卫国之臣公已建立达数万人之多精锐勤王军,不日勤王军即将于皇帝陛下祖宗发祥之地举义……您心里所想也是我们所急,错过这次机会就会成为千古遗恨了。祖宗的发祥之地动荡无绪,莫非陛下看了心甘吗?一定不会吧。那么就该趁此时机回归发祥地,亲自领导这个国家,重振雄威,这样秩序一旦安定,则日本国必以平等对待之,并且诚意与之同盟,这个国家的元首具有完全的独立自主之权。陛下和诸公现在绝不是无此打算,只是过于介意一些周围人和事的限制,才迟迟不做决定。您们可该明白这样做的后果,中国有句话从远古流传至今天,很有道理,无数次地在历史上得到应验: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若是真的这种结果出现,悔之晚矣!”
好一个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不仅溥仪蠢蠢欲动的心本来只具有极微弱的免疫力,就是连屋内的一些醉心于复辟的大臣,如今受到这番极富蛊惑煽动性的挑拨,他的激动心情再也无法抑制,难道满洲皇统真的可以由续接下去。
郑孝胥的三角眼放射出异样的光芒,即便是尚年少的溥仪激动得差点晕了过去。郑孝胥热泪盈眶,但仍不无顾忌地问道眼前的这位特使
“那么您是可以代表整个日本政府的意见吗?还是说这是你们一部分人的意见!”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露出渴望的神色,他多么希望这些都是真的啊!曾经的荣华富贵、过往的一切,似乎又浮现在他的眼前。
“陛下,从去年十月至今,勤王军一直在朝鲜接受训练,训练他们的军官、装备他们的军械都是由帝**部提供,同时他们的经费均是由帝国政府提供的秘密拨款,如果帝国政府不支持陛下,企会如此这般!”
密室内的溥仪和一些遗老们听了更是兴奋,如果这一切都是日本政府的支持,那么……绝不应该错过这个复国的机会!
几乎是还没等那些遗老们做出决定,才十四岁的溥仪就立即心花怒放的说道。
“我愿意回到老祖宗的龙兴之处,何时启程呢?”
仅只准许带着随身衣物,被强行驱逐出宫的溥仪至今仍难复心中之怒火,更何况复辟之梦在身边的人的教育下,溥仪已经做了多年,也正因为如此溥仪才会这么快做出决定。
但在日方派来的秘史离开静园后,溥仪的决定立即遭到一些遗老的反对,尤其是他的生父醇王几乎是在第二天清晨赶到天津,亲自令其不可擅动,醇王比任何人都明白,现在虽然被赶出了宫,可至少安全没有问题,如果真的武力谋变,到时不仅是自己的儿子,甚至于连同全国几百万旗人都可能难以身免!
但相比于一些人的明知,溥仪身边更多的遗老却把这看成复辟清朝的好机会,希望溥仪快到满洲,趁此时机复辟清朝。
一些人甚至在“劝进”信中写道,复辟祖业的机会终于来了,请“皇上”勿失良机,三千万的东北“子民”盼着“皇上”立即到祖宗发祥地主持大计,凭借日军的支持,先占据满洲,再图关内……
但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就在日方特使与溥仪交谈的当天,一份中央调查局的情报简报就被递到京城总理府司马的案头。
坐在总理面前的石磊见总理从接到报告后,就一直沉思不语。
“总理,我们是不是应该……”
自将溥仪赶出皇宫之后,中央表面上甚至都没有派有卫兵,可以说是还给了他全部的自由,但是实际上一直以来调查局从来没有放弃对他的监视,在静园内按插了众多的眼线以及特殊设备,现在溥仪要离开天津前往日据辽东,行复辟之举,中央显然应该做些什么。
“什么都不做!等!如果他真的要离开天津,告诉各方面不得加以阻拦!”
在沉思了长达数分钟后司马冷声交待道,很多历史上遗留的问题是时候解决了,但是解决这些问题必须要有一个前提条件,否则自己将是授人以柄,原本驱逐溥仪出宫各方面就不甚赞同,甚至一些专家学者还曾给自己写信,批评自己,要彻底解决诸多的历史问题,自己需要一个完美无缺的理由,而现在日本人和溥仪把这个理由送到了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