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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象牙胡同45号,过去这里并没有现在这般热闹,但是在最近的两三个月以来,象牙胡同显得比过去热闹许多,有时胡同内可以用车水马龙来形容,往来此间的车大都停在象牙胡同45号附近,最初时人们还以为是某位高官官邸位于此处,但后来人们看到象牙胡同45号门前悬挂的两面青天白日旗,方才明白这里是中华革命党京城党部所在地。
此时尽管已经深夜暮色已经笼罩着京城,但偶尔在象牙胡同巡逻的警察却注意到45号的门外却停着十余辆的轿车,大都是在国内权贵、富绅较为流行的中华335型轿车,巡警在走过45号的那扇红漆镶钉的大门前时,注意到大门紧闭,门外还站着几名精壮的年青人,显然是里面的大人物的保镖。
“看来他们是在商量着什么大事!”
一名巡警留意到自己经过时,那几个年青人特意朝自己看了一眼,他们目中带着此许警惕。看到这一幕,巡警在心中打定主意,一会给复兴党党务处打个电话,受之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身上的暖和的短大衣,新疆绵羊毛的长桶皮靴无不是西北给的好处,在巡警看来自己能够回报西北的方式,就是给他们通个风报个信。
“哥,你说以后要是先生当了总理,这四九城里的那些个漏刀的,先生能放过他们吗?”
另一名巡警显然没留意到身边的同僚心中的小算盘,反倒想着现在京城上下流传的,西北的那个“屠夫”进京,必定会血洗衣京城的谣言来,谣言不知道从什么人的嘴里传出来,反正弄的这四九城内外几十万旗人成天心神不安,惶惶不可终日,甚至已经有人卖了房产拖家带口的逃到了关外,奉天省的张督军对旗人到是不错。
“别听那些谣言,现在是五族共和知道不!下回要是咱们巡逻时听到有人造谣,就往死了抽那丫的嘴,然后关到牢房里头,知道这是什么不,造谣生事!其人定是受了洋人的好处,污蔑先生,好祸乱咱们中国!”
巡警一边说着一边扭头借着路灯的灯光打量着车牌号,默默的在心下记下这些车牌号,一会儿好告诉那复兴党党务处的人,毕竟空口无凭不是,这些车牌号或许就是证据。
象牙胡同45号东厢房,中华革命党京城党务处会议室,此时会议室内集中着中华革命党的高层人员,他们大都是接到党务总理秘书的紧急通知,来此开会。
“……我们已经得到可靠消息,边防军在喀山的三个精锐师被俄国人包围了,随时都有可能被红俄消灭,消息最先是从巴米耶夫先生那里传来的,他宣称苏俄已经在喀山投入了超过一百万红军,喀山的白俄军、边防军陷入百万红军的围围包围之中,只要他们愿意,随时可以歼灭的喀山的边防军,巴米耶夫先生希望通过我们表达和平的善意,莫斯科方面愿意同我们展开和平谈判,只要我国放弃对伊尔库茨克援助,他们可以让出一条路,让边防军近六万精锐撤回国!”
胡汉民的声音在东厢房会议室内想起,参会的众人听到胡汉民的讲话无不是倒吸一口冷气,投入百万军队!这是什么概念,所有人不禁开始担心起来,一但百万红军消灭了的喀山的白俄主力,会不会……
几个月来,随着喀山战场的僵持,西北的那些舆论媒体的宣传重点已经从过去的战场转移到了实业,无论是西北地方政府或是亲西北的媒体,都不愿意过份宣传僵持不下的战场,所以那场发生在喀山的战争淡出了人们的视野,尽管报纸上偶尔还可以看到关于战场上的消息,但更多都局限在喀山之外的小战场,比如边防军的盟军近卫军、护**又占领了那几座不知名的小城。
猛然间得到喀山的近卫军、边防军陷入重重合围的消息,所有人都惊呆了,但是大多数人的在惊骇之后,脸上却带着玩味的表情,每个人的心头都冒出了一个小九九。
自从俄国革命暴发以来,尽管西北宣传着红俄以及社工党是中国的第一大敌,不灭红俄、不灭复兴党,中国必亡!甚至于亡国灭种、种族沦丧!尤其是报纸上的不断的报道着红俄的暴行,对旧军官、政府官员的集体处决、没收富人财产、农村的武装余粮征集,更是让国人感惊恐不已,最初如果只有西北坚定不移的要消灭红俄,而现在大多数国人却像西北一样,对红俄因恐惧而产生敌视,消灭红俄是确保中国安全的最好方式。俄国和中国只是咫尺之距,一但红俄控制俄国,对中国会有什么样的影响,谁都不敢去想,反正只是认准了一个道理,红俄不灭,中国不安。
虽然在中国红俄以及社工党已经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但是中华革命党却一直和社工党保持着些许联系,像巴米耶夫尽管表面上是一名俄国商人,但实际上却是苏俄在华秘使,负责社工党和中华革命党之间的联络。
“先生,这是打击复兴党的最好机会,我们完全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利用国会打击司马和复兴党甚至西北在国民心目中的威望,这场战争早已经不再是最初保卫国家的国战,我们在谈判桌上拿回了属于自己东西,完全没有必要再打这场战争,国虽大,好战必亡。表面上看战争对西北影响不大,但实际上西北政府的负债远超过我们的想象,甚至可以说西北政府的负债远超过中央政府!接受苏俄的建议,停战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许崇智第一个站起来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和过去的态度一样,对俄停战、谈判,以将国家的财富、精力投入自身建设,当然更重要一点是,这场失败可以成为攻击复兴党的机器。
过去作为中华革命党的军务部长,许崇智的任务建立属于革命党的自己的军队,以伺机推翻北方政权,建立真正的共和政权,但是现在随着北方政府再次开放大选,国内政局大为改观。总理要求革命党从转变斗争形式,重新展开议会斗争,这种转变对许崇智的影响甚深。
尽管此时许崇智已经当选二届国会议员,但许崇智仍然用过去看待北方政府的眼光,看待复兴党,以敌人而非政敌的方式,这或许是革命党和他党最大的不同。
“再则复兴党在竞选时承诺军队国家化,这场战争最初是西北和俄国之间的战争,随着军队国家化,战争必定转变为国与国之间的战争,如果胜了一切都好说,但是如果将来败了呢?还有过去对俄战费均由西北联合议会支付,未来这些军费由谁来支付,是西北联合议会,还是国会,如果是联议会,那么军队国家化还有什么意义,那时的西北军仍然不过只是穿着一层国防军的外衣而已!对俄作战表面上为我们争取了国际地位,但是实际上,只要我们还在和俄国打仗,西北军的精锐部队效忠的永远都不可能是国会,仍然像过去一样是司马个人,或许不久之后因为党争,同样会上演的袁逆惨祸!”
随着许崇智的话声响起,会议室内陷入了静默之中。
对于西北和复兴党,革命党内态度非常矛盾,一方面他们倚重西北的实力,正是西北的实力保证了宪政得以在中国再次推行,但另一方面他们又怀疑司马个人对共和的诚意,毕竟没有任何人了解这个年青人,对于这个自幼在欧美各国游学的富家子弟,他对共和、对宪政的诚意是多少,根本就是个迷团。
就像其本人的大多数政策同样充满着矛盾,他一边高呼中国最大威胁是帝国主义列强,但是在另一方面他却是帝国列强在中国最亲密的伙伴,今天西北的繁荣一定程度是建立在各列强的战争定单。一方面高喊着宪政、民主、自由,另一方面却在西北保持个国内罕见的军法制政,就像那个被国内称为“共和典范”的西北联合议会一样,与其说他是共和典范,倒不如说是复兴党一党独大,就像现在的国会一样。除非四党合作,否则任何一党都不可能对抗复兴党控制国会的局面。
“实利!司马和复兴党就像商人一样,更看重实利!只有利益才是他们唯一的盟友和施政方针,靠战争和民族主义去争夺荣誉,发展实业与其说是其为国,到不如说是为已!”
荪中山的想起曾在日本报纸上看到的日本政治评论员对复兴党和司马的一段描述,作为国人荪中山同样佩服司马所取得的成绩,无论是其在实业上或是西北军在军事上为国争取的荣誉,但是在另一方,荪中山仍然不能将司马和复兴党视为合作伙伴。
一直以来荪中山对自己的“三民主义”和“五权宪法”非常痴迷,就如对自己设计的青天白日旗一样,听不进任何异议。对于不赞成其五权宪法的人,他一概认为是他们不能窥其堂奥之妙。
荪中山把自己的领袖地位当成正确的化身,“二次革命”失败后,他更加坚信自己才是惟一正确的方向的代表。新组织的中华革命党只能绝对服从党魁的主义,他的理由是,“服从我的革命,自然应该服从我”。通过建立一个受他绝对控制的党以实现宪政理想,便是一直以来荪中山矢志不渝的事业。
复兴党的党魁模式让荪中山看到学习的样本,但是在另一方面,复兴党提出的纲领尽管和三民主义有异曲同功之处,但荪中山本人却不能接受复兴党的理论,复兴党和革命党有着本质上的不同,尽管两者在目标是一致的。
“如果我党冒然在国会中以喀山边防军被围,发起对司马以及复兴党的攻势,只恐界时如稍有不慎,会影响到我们和复兴党之间的关系,进而影响我们在国会之中的大计,要知道在国会之中,我们的对手不仅仅只有复兴党,复兴党为国会第一大党,共和党为国会第二大党,进步第三,我党与国民党仅居第四、五,如与复兴党全面决裂,我党将很难在国会取得根本发言权,而且我们在国会中亦离不开对复兴党的支持。一直以来西北与复兴党最为善用舆论,因而我个人以为,我们应该把此事从国会转向民间,借以舆论攻击之!”
胡汉民缓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复兴党是革命党在国会中的第一对手,但同样也是合作对象,至少暂时革命党还不能离开与复兴党之间的合作,尤其是此时参议院副议长一职的竞争上,复兴党的态度是问题的关键。
随着复兴党公开表态退出参众两院正副议长三职的竞争,在国会开会时的政党联盟已经不复存在,为了争取的参众两院正副议长三职,革命、国民、共和、进步三党在国会之中展开了前所未见的争论,而至今最为关键的复兴党仍然没有表态,复兴党不表态,意味着参众两院正副议长三职不可能在短期内解决,而参众两院正副议长一职悬而未决,同样导致国会其他议程甚至于总理、总统选举都不能如期进行。
为争取参众两院正副议长三职,四党除在国会之中展开斗争之外,同时还不遗余力的争取得到复兴党的支持,甚至于不惜作出种种承诺,在这种情况下,任何明显的挑恤都有可能导致复兴党的敌视。但是利益就是利益,复兴党是第一大党,自然也是众人的攻击目标。
“展堂,此事由你操作,一定要注意保密!”
随着荪中山的定调,中华革命党作出了自己的选择,政党之间利益是永恒的,或许政党之间会存在合作。但是这种合作同样建立利益之上,党争是宪政无法避免的之祸!这同样是政党政治的必然!而往往党争的些许代价,就是政党之间为竞争而不惜的一切。
甚至于为党利而牺牲国利!这是政党政治的必然产物。
共和八年1月7日,第一缕阳光刚照进古老的四九城,雾气尚笼罩着四九城时,城市上空的鸽群拖着鸽哨声划破了清晨的死寂。
“小顺子,报纸100份!”
“吴里,报纸100份”
在《京城快报》的收发间外,提着笔头戴着瓜皮帽的一中年人不时的吆喝着,那些穿着破旧的报童随着他的喝声从一旁领取着报纸,报童们注意到今天和往常的不同,《京城快报》今天至少比往日多印了十倍以上的报纸,收间内外到处摆满了扎捆好成打的报纸,一些识字的报童在看到报纸的头版时,脸色瞬间一变,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马……马先生,这……这是真的吗?”
一个报童拿着报纸看着头版喃喃不可思议的问着正喝分着报纸的先生。
“那还能有假,百分之百的真新闻!这回咱们《京城快报》可要在全中国出尽风头了!你们今个至少得比往常多挣几毛钱!”
头戴瓜皮帽的中年人面带喜色的说着,《京城快报》是新开张不过三月的新报,今天的这个大新闻必定能让《京城快报》一鸣惊人,要知道很多报纸都是靠着一条惊天大新闻名扬于世,进而跃进大报之列。
至于西北军的惨败!呵呵!报纸更重要!
“号外!号外!苏俄百万红匪重围喀山远征军!”
“号外!号外!远征军遭逢惨败!”
……
随着报童们的呼喊着声,四九城清晨的死寂瞬间被撕破,甚至于一个尚在睡梦中的百姓,在听到报童的喊声时都纷纷裹着棉衣冲出了院门,不假思索的从报童那花两铜板买份报纸,同时不可思议的看着报纸上的头版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