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塔的水平与垂直方向的射角调节都是电力机械助力完成,火力反应性强。可以快速将火力转移至其他目标。弹丸装填由液压机械助力完成,一分可以打4发十寸炮弹!……”
看着手中的这些照片,最吸引人的是那几座有迷彩伪装的三联254毫米装甲炮台,其外部特征和战舰的装甲炮塔完全一致,而阎崇连从那些士兵口中获得的一些信息也可以作为佐证,这些装甲炮台实际上和战舰的炮塔近似。
“这些中国人!炮台比旅顺还要密集!”
一张一张的看着手中的照片,尽管不少照片很模糊,但是大大小小四十多个联装装甲炮塔让杨金耀感觉头皮发麻,可以想象如果和支那爆发战争的话,如果海军试图攻击葫芦岛,像刺猬一样密集的装甲炮台将是最大的障碍。
“还是由那些参谋们去考虑这些吧!”
杨金耀把桌上的照片和阎崇连的采访资料一起封装到一个牛皮纸袋中,然后装了一个木箱的夹层内,随后将一旁的倒在报纸上的虾皮重新倒回了箱子,三十斤一箱的虾皮是葫芦岛的特产。
将箱子封死后,杨金耀随手用桌上的报纸包了一下木箱,在一张信纸上写上京城的收件地址后将其粘箱上。随后杨金耀便拿着木箱离开了酒吧,在离水兵街不远就有一家邮递所,也是杨金耀邮寄情报的第一选择,邮寄是传递情报时最安全的办法之一,至少没暴露之前的确如此,往往方法越正常,越不会引起他人的怀疑。
寄出的邮箱之后,杨金耀和往日一样在邮递所对面的一家茶馆里叫了杯茶,静静的等着邮车的到来,每一次杨金耀都是选择在下午三点半时寄出情报,四点邮车就会到邮递所接包裹,几十多斤的木箱往往都是被单独抱上邮车,只要箱子上了邮车,就意味着安全。
“听说没有,上个月承德的几个毛行联手租了几十辆卡车到去青海收羊毛,听说那地方的羊毛都是随地扔鸟用没有。这今个羊毛价格又涨了三块,早知道当初我也……,哎!这下他们可发达了!”
旁桌的茶客的话题一字不落的被杨金耀听进了耳中。
“羊毛?青海?涨价!”
这些显然引不起杨金耀的兴趣,羊毛涨价并不是什么新闻,毕竟现在普布西北的大小各异的毛纺厂、毛呢厂对羊毛的需求量越来越大,价格上涨并不奇怪。喝着茶的杨金耀看似兴趣盎然的听着茶客们聊着羊毛,但是眼睛的余光却一直盯着邮递所。
这个时代的甘肃原非后世可比,其辖区包括包括后世宁夏、青海以及贺兰山以西地区,是中国第二大省面积仅次于新疆,受气温特别是降水等地理要素的制约,地处干旱半干旱带的西北地区,是不利于农业发展的。所以,生活在这里的居民,世代多以放牧为生。因此,畜牧业作为这里最主要的产业,在甘肃的经济中,有着其无可替代的重要地位。
近代随着皮毛贸易大规模兴起以后,首先改变了历来甘肃以牲畜、药材等为主体的输出产品结构,皮毛成为其最大的输出商品,甘肃的经济就是以输出农牧产品,输入消费资料为核心。共和四年起,曾经只是作为附属商品的羊毛因国外需求日增,而逐步成为了甘肃输出一主要商品,仅宁夏一地在一年输出就高达千万斤之多,市值近数千万元。
共和五年后,为满足国内外毛线以及毛呢需求从西北到上海在短短两年之间涌现了数千家大小各异的毛纺厂、毛呢厂,需求的激增使得在两年内羊毛价格增涨了近一倍。白色的羊毛等于白银,这一点早已经不争的事实。需求刺激着市场,面对巨额利润各地的一些商人不在局限于在传统的贸易点收购羊毛。
阿尔金山脉位于青藏高原北部边缘山脉之一。是塔里木盆地和柴达木盆地的界山,在新、青、甘边境。因气候干旱,多岩石裸露的石山。这里是塔里木盆地与柴达木盆地的界山。位于新疆东南部。蒙古语意为“有柏树的山”。东端绵延至青海以及甘肃。
这里气候干旱,植被贫乏,荒漠植被占统治地位。无常年有水的河流。而位于阿尔金山的当金山口是数百年来柴达木盆地与河西走廊之间的交通要道,这里属于人迹罕至、飞鸟不驻之地。因其气候恶劣,数百年来仅只是少数的行商和牧民,这里是一片不毛之地,除了随处可见的野牦牛、野驴是这里的唯一的过客。
“轰、轰……”
伴着一阵强有力的卡车的咆哮和发动机的轰鸣声,一支由一百多辆卡车组成车队正在艰难的翻越坡度看似不大,但地形仍然非常复杂的当金山,山口的斜坡使得卡车几乎侧倾几十度,呈出几俗倾翻的场面,ca-10型卡车的优良的性能在地形复杂的山区得到的充分的发挥。
“陈老板,你看这当金山口以西是阿尔金山,以东是祁连山。越过这个的山口,咱们就算是进入青海了,遍地都是野牦牛、野驴、藏羚、盘羊。”
站在山坡上看着眼山下艰难前行的车队,阿比热&;#8226;艾波塔指着一处缓坡说道。年近六十的阿比热是车队请来的向导。
“阿比热,昨天晚上我和其它几家商量了一下,这趟生意若是成了,额外再奖给你一千块!”
穿着羔羊皮大衣的陈富财看着眼前一眼望不到边的荒原对身边的阿比热说道。如果没有阿比热这个向导,恐怕车队根本不可能在这当金山沿着河道、谷地翻山越岭,顺顺当当的进入青海。
“谢……谢谢!陈老板!”
听到他们要再奖钱给自己阿比热&;#8226;艾波塔急忙道着谢,带个路能得两千块,对于阿比热&;#8226;艾波塔而言显然是最初没想到的,若是没有自己给他们带路恐怕他们也到不到青海,除了沿那些官道。
“李镖头,现在咱们算是进了青海的地界了,接下来就劳兄弟们多多小心了!”
从山坡下来的陈富财对挎着枪站在车队旁招呼着车队过山的镖头说道。
“陈老板放心,我们三合镖局既然接了这趟镖,李老憨和兄弟定会不惜性命护着车队的安全!”
腰间别着支五式手枪的李老憨抱拳说道。来时师兄交待过,三合镖局是生或是死,就全看这单镖了。是镖局养大的李老憨自然不会掉以轻心
过去三合镖局的生意都是护着张库商道的行商,从来就没曾来过青海,但是现在不一样,自打西北军进驻蒙古后大规模清剿蒙匪,再加上商人运货大都是用卡车队,自打那会起三合镖局的生意算是垮了,这一年多基本上是惨淡维持,这单镖虽说担着风险,但是再大的风险也比不过三合镖局。
“有累!有累!劳您费心了!哎……若不是……”
陈富财双手抱拳打了个鞠,话说了一半就卡住了队。所谓富贵险中求,就像现在这样。如果不是甘肃的马氏卡着不准外地行商进入青海、宁夏产生直接收毛,恐怕陈富财等人也不会冒这个险,转道蒙古再经新疆绕到这当金山口进入青海。十倍的利润足以让每个人去冒杀头风险,而陈富财就是这样的人,风险往往意味着财富。
自共和初年,随着甘肃马氏家族军阀逐渐发展起来,利用上军、政、商三位一体经营手段,马氏军阀在循化及甘肃河州等地与亲族合资设立德义恒、德永源、德盛厚、步云祥等商号,借官府之名逐步垄断了宁甘青皮毛贸易。与马家相关的回商们借助着官府以及军队的力量,通过控制生产市场垄断举足轻重的羊毛贸易,从而挣取了巨额的利润。
他们就像中央机构一样控制了全中国的羊毛贸易。此时,在羊毛产地从宁夏到青海,秋季成为买卖双方争价的季节,在争执和讨价还价的喧闹声风起云涌时,羊毛的价格商订全被回商以及洋行买办们掌握着。在外国洋行的眼中,在西北甘宁青地区回商是惟一参与收购羊毛和另外一些草原土特产品的商人。
按现在情形来说,回民操藏民的主要经济权,藏民又操蒙民的主要经济权,汉人则委蛇于各种人之间。从去年起羊毛几乎一天一个涨价,为了彻底垄断甘宁青的羊毛,控制甘肃的马氏军阀以“汉商奸滑”为名,禁止外省商家进入甘宁青产地收购羊毛。
在青海羊毛每百斤只不过值几元十几元,一但运到包头转手就是四、五倍甚至十余倍的利润,产地和销地之间巨大的差价空间吸引着每个人,当金山口则是散商们在无奈之余找到的一条秘密商道,。
车队越过地形复杂的当金山口之后,便进入了青海的柴达木盘地,绵延的车队在平坦的荒原上驰骋,按向导阿热比的话说,这一带是飞鸟不驻的荒原,最近的牧区尚数百里之外。
坐在车上的陈富财看着荒原的尽头,远处尚可看到连绵起伏的群山,有的山顶上尚有积雪,不经间见,陈富财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远方的山顶上出现了一大片耀眼的白光。
“佛……佛光!”
陈富财想起在《青海图志》提到的一个词汇。
“但愿佛祖保佑一切顺顺利利!若是这一趟弟子能平安返乡!定为佛祖重塑金身!以谢佛恩!”
尽管陈富财并不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但是这时看到这种异相,仍然忍不住在心中祈祷到,对于马家骑队残暴早在来之前陈富财即有所耳闻,只盼着千万别轮到自己的头上。
“老板,你看……前面有烟!咱们到了!”
好像冥冥中佛祖真的在保佑着的陈富财一行一般,就在这时陈富财听到了阿比热的吼喊声,朝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前方数里外升起的数股袅袅炊烟,甚至于还可以看到不远处河边的绿地间那些白色的羊群!由成千上万头羊组成的羊群如天空中的白云在草地上飘浮着。
当车队伴着巨大的轰鸣声驶入牧民的蒙古包附近时,那些被眼前的这些发出轰鸣的“怪物”吓的瑟抖的牧民们有些惊恐的看着从车上跳下来的陈富财一行,而陈富财一行则是目瞪口呆看着的在草地上随意堆砌的羊毛,甚至于还看到一些在毡账的周围那些堆积如山的黄灰色的羊毛,那些等同于白银的羊毛尽管只是这般随意的丢弃,堆积如山的毛堆下已经沤为黑碣色,正如《青海图志》中所说的那般。
“……羊毛额数,除本地人民织褐、栽绒、作毡用极少数之外,而其输出于包头、天津、张家口一带者,亦无多。……历年所运出售者,约占全省产额16%;本省制造需用者,约占8%”;其余76%,皆为屯积无用之物,藏人皆用羊毛沤为粪土。”(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readnovel。,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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