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雍亲王很有分寸,该是福晋的,从不越了规矩,更不会为了小妾给福晋难堪。这些年因为她,萨克达氏不管事了,除她外唯一有子嗣的李氏也被禁了足,其他人更不成了。
即便外人不知内情,她这近乎专宠的侧福晋也难免成了别人猜测的源头。
虽是内宅之事,却于雍亲王的名声大大不利,这时候又是万万不能惹了皇帝不高兴的。
雍亲王看她为难纠结的模样,伸手将她揽入怀里,见她未曾挣扎,先前的担忧瞬时散了。
他的声音重新变得温柔,“无需理会那些,爷不会让那些话碍着你,爷信你能做好,所以不要怕。”
“谁怕了?”武静蕊嘟囔着,扭过头去,“妾身是担心您呢,您自己倒无所谓了。”
雍亲王听着大为熨帖,含笑道:“爷有何惧?便是天下人都知爷只喜爱你,又有何妨?爷便是只疼你一个,亦不会有人说三道四。”
见他如此笃定,武静蕊觉得疑惑,难道四爷不是最在意名声的人?
这种事传到皇上耳朵里,怕也会不高兴的,此时的四爷断然不会是那清心寡欲,对皇位全然无心的人,他竟如此淡定。
雍亲王附在她耳边,“放心,无人敢说,无人会知,爷这雍亲王不是白当的,谁敢说出去,都要有极大的胆量,何况,就算知道了,谁敢嚼爷的舌根?”
嗯?
如此自信?
不过这很符合四爷的性子,从不是怕事的,反倒是她自己,或许是想太多了,四爷既然如此说,定然是有把握的。
她倒不是真的担心,就算担心也轮不上她,四爷的态度才是她最关心的。
雍亲王低头看她,冷不丁道:“今儿消了气了?”
武静蕊愣了下,旋即闷闷道:“妾身岂敢生您的气?”
这话,还是有怨呢。
雍亲王并不为难她,“爷知你在意这些,往后不会了。”
“都是您的女人,何必承诺这些?妾身又不是那容不得人的。”武静蕊满脸讥诮地说。
雍亲王摇头,“你不是那容不得人的,爷只见不得你伤心,更见不得你……和爷生分,你对他人宽容,唯独对爷小心眼,爷怎能再如此?”
要说小心眼,无人及得上她,雍亲王当真是被她弄的没了办法。
她的心大着,自己再是尊贵,也抓不住那颗漂浮不定的心。
夜深了,饭菜撤了下去,喝了茶,更了衣,雍亲王试着与准备练字的她亲近,武静蕊不得不放下笔,躲着。
雍亲王紧抓着她的手,不允许她逃开,眼眸深沉,“别再闹了,嗯?”
武静蕊不承认自己在闹,就是还有点别扭,但仍挡不住他的霸道攻势,很快就失去了拒绝的力气。
这么多年过去,四爷对她的喜爱只增不减,兴趣也未曾减少半分。
她不讨厌四爷的亲近,除了偶尔他从别人的房里过来,她会有些膈应,反感,从而抗拒他一些。当然,四爷真想要,她没得拒绝,四爷骨子里从来不是愿意委屈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