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静蕊讪讪地笑,“一点点而已,没那么严重,不过是缓兵之计,想等爷来救,可惜爷迟迟不来,倒是福晋迫不及待,还要撺掇娘娘责罚。若非十四爷来的及时,妾身哪里还能完好无损?爷这位福晋可真是表里不一。”
四贝勒眼眸一寒,旋即道:“都过去了。”
幸好她未有孕。
否则受了惊吓,定会动了胎气。
“不过,你倒是盼着再给爷怀个孩子?”四贝勒语气一如平常,眼神却有些热。
武静蕊反驳,“哪有?权宜之计罢了,实在想不出别的法子。”
这辈子她都不想再生孩子了。
四贝勒不以为意,怀不怀无所谓,有些事却还是要的。
这女人看他的眼神明显不大一样了,他岂能错过?
眼见着气氛渐渐不一样了,经验多的武静蕊瞬间察觉了他的意图,不禁在心里吐槽,还能不能消停会儿了?
这一夜直闹到了三更,闹的饿了,稍微垫了下肚子,四贝勒又来了,简直不厌其烦。
次日,武静蕊起的晚了些,照样喝了药,福晋那边早传了话儿,说是接下来几日不必请安了。
武静蕊便赖在屋里没动,只看书,然后陪年幼的弘旻玩儿。
心想,萨克达氏这是气得不想见人了吧。
宋氏和李氏骤然得了管家的权利,自是高兴,宋氏特意来表忠心,李氏倒是没动静。
武静蕊也不理会。
与宋氏说了会儿话,用了膳,去园子里逛了逛,太阳渐渐落了山。
回到屋里不久,四贝勒回了府。
不到晚膳时辰,四贝勒那边来传话,要留膳,武静蕊便让膳房多准备了四贝勒喜欢的膳食。
膳后,四贝勒依旧留了下来,夜里的情景自不必说。
一连多日,福晋病了,迟迟不见人,宋氏忙于和李氏争锋相对,李氏一边和宋氏争斗,一边想办法培养自己的人。
闲暇之余,李氏觉得不够,再如此下去,还要被宋氏那老女人挤兑,头顶还有个武氏,无论如何不舒坦。
只有有了名正言顺的身份,她才能更好地抓住权利,培养自己的人。
李氏想方设法留了四贝勒用膳,还特意挑了弘昐来请安的时候。
因弘昐用功,四贝勒还算满意,借机考察了弘昐一遍,弘昐对答如流。
四贝勒更是高兴。
李氏别的不说,教养儿子从来是合格的,四贝勒态度软化了些,见李氏神情憔悴了些,也见老了些,难得有了些愧意。
“近来身子可还好?”
李氏低下头,道:“妾身一切都好,只是……许久不见贝勒爷,甚是想念。”
四贝勒想起以前明媚娇妍的李氏,如今的她与从前判若两人,当真是时光匆匆。
转眼间,他宠爱武氏已有十余年,同时,他遗忘李氏已有数年。
武氏依旧娇妍,李氏却已红颜老去,被时间磨损了棱角,变得温顺怯懦了许多。
怜惜只有一瞬,转眼想起另一边的武氏,答应了去陪她,遂起了身,“若有需要,尽可向爷开口。”
到底是他孩子的额娘,没了宠爱,却也不会亏待了她。
见他扔要离去,李氏十分不敢,站起身,道:“爷要走了吗?”
四贝勒淡淡嗯了声。
李氏咬了咬唇,红了眼眶,“爷便如此没有耐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