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所谓的外戚和勋贵,有一个算一个,都有不法事,就一样,每家必然有不法收取投献田亩。
这是所谓太祖的余毒了,给后世留下了一个烂摊子,到了大明中后期成了一个无法解决的毒瘤,倒是满清时候彻底解决了,靠的就是一个杀,那时候所谓的士人谁敢和满清炸毛,简直不知死活。
所以朱慈烺笃定面前这厮还在隐瞒,他不禁高看这厮一眼,还特么的真能抗。
朱慈烺用脚尖踢了这厮一下,
“骆养性,现在我真的怀疑你的职守啊,大约你以为本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登临大宝,或是有没有那一天都说不定,本宫也就是没有事权的牌位而已,”
骆养性急忙叩首,
“下官绝没有这等龌蹉心思,怎敢揣测陛下和太子爷,”
“看来骆养性你的消息不甚灵通啊,好,我给你个机会,只有今天,嗯,剩下半天的机会,你给我一个答案,否则,本宫深深为你家族的后世担忧啊,呵呵,你且去吧,”
朱慈烺转身返回案后。
“殿下,下官绝对是忠于陛下和皇室的啊,殿下,”
骆养性跪在地上哭喊。
“滚出去,”
朱慈烺厌恶道。
“骆指挥使,请吧,”
李德荣立即撵人。
骆养性仓皇被赶出了殿外。
骆养性被赶了出去,朱慈烺则是坐在案后,拿起了纸笔,写出来一些名字。
这些名字都是他后世记住了一些忠臣烈士的姓名,这是经过后来考验的,明末为大明尽忠了的。
他既然有了事权,那么他就有了用人权,他必须要有帮手。
那么这些人就首先列入其中。
当然了忠臣烈士也不一定就是他需要的人才。
忠于大明,和忠于太子两码事。
所以他还得面试,筛选。
但他首先要记录下来,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啊,他怕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会遗忘很多事情。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时辰,朱慈烺基本完成了这个事儿。
这个名单上文臣武臣都有。
比如文臣据首的孙传庭,这可是一个大才,而且是大明士人中罕有的文武全才的人物,而且有大意志,是个乱世中的能臣。
先后数次以弱胜强,击败流贼,李自成不止一次败在他手上。
可惜如今还在昭狱中呢。
不能不说,他那个便宜老爹一向看人的眼光都不大灵光。
在比如武臣中的刘肇基、周遇吉、虎大威等等,都是悍将,足可一用。
朱慈烺吹干了墨迹,端详一下,看看这个名单上是否有遗漏之处。
外间一个小太监进入大殿,
“禀太子爷,骆指挥使求见,”
朱慈烺笑了一笑,这厮消息倒也灵通,果然是特务头子。
“让他进来吧,”
此时的骆养性身子颤抖的进入大殿,他一眼就看到了桌案后冷笑着看他的朱慈烺。
朱慈烺的眼睛明亮,亮的让骆养性心颤。
骆养性干净利落的跪倒地下,
“骆养性前来告罪,”
他是真怕了。
他回去后打探了一下,立即懵逼。
他以为不知道何年何月登基的太子爷,今天和陛下密议很久,而且相谈甚欢。
最为关键的是,他打探到这一位小爷取得了整顿京营的特权。
骆养性当时就胆寒了。
一个太子牌位和一个取得了事权的太子,绝对不是一个等量级的。
首先陛下对太子看来极为信任看重,而且要着手培养太子了。
那这位太子就不在是一个牌位了。
太子就可能聚党行事了,而且可能以后成为一股庞大的势力。
可他偏偏得罪了这位小爷,要命的存在了。
骆养性怎么敢不来请罪,没听到太子爷赤果果的威胁了他和他的家族吗。
朱慈烺哈哈一笑,这让骆养性多少放心一些。
朱慈烺饶有兴致的看了看这厮,他看到了骆养性的惶恐。
朱慈烺多少得意自己的手段。
他这般对付骆养性,那是根据骆养性三姓家奴的表现,这就是一个官场老油子,一个惯于搞平衡,没有多少操守的官僚罢了。
如果是同样的手段,朱慈烺可以想见,如果他把威压加在袁崇焕、于谦上,大概率会起到反作用,那些人可是有自己操守的,可说大明官场中的疯子,极为另类。
面前这人肯定没有操守,否则也不会没脸没皮的投靠建奴,一个大明的特务头子投靠建奴做个小官,要是血性的宁可归家不出也不出仕。
但是这样的人也好用,只要让他真的怕了,绝对是一个好家奴。
“骆指挥使有什么可说的吗,”
朱慈烺提点这厮,口说无凭,他要投名状,取得他的信任不容易。
“殿下,下官回去后好生探问了一下,终于知晓了一些嘉定伯府上的不法之事,不过这些事宜可能都是府上的管家管事所为,未必是嘉定伯之意,”
骆养性随即递上一打纸张。
朱慈烺看了看他,真是一个聪明伶俐的妙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