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看着谏议大夫刘陶浑身紫青,但却毫无伤痕的身躯,正满心疑惑之际。
刘陶之子刘武,却是已经朝着刘焉、刘虞、刘表几人躬身拜道。
“万望太常、宗正与景升兄长,为我父亲大人主持公道!”
刘焉、刘虞、刘表几人见此,自是上前扶起刘武,刘焉更是恳切的说道。
“武儿莫要生分,且唤我伯父便是,汝父之事便是我宗亲一系的大事,我等定当为他讨还公道。”
刘武闻言,自是哽咽的拜道。
“多谢君郎伯父!”
太常刘焉安抚刘陶之子刘武之时,刘表却是见得留守高平侯府的妻弟陈群,领着披麻戴孝的刘琮前来拜见。
一番问询,刘表方才知晓其中缘由。
原来刘表作为宗亲一系下一代的领头人,刘宽、刘陶两位宗亲长辈相继离世之时,刘表自然应该以子侄之礼披麻戴孝。
可在刘表未归的情况下,陈群只好领外甥刘琦、刘琮,以孙辈的身份为刘宽、刘陶守孝,这也算是略尽孝道了。
而此时刘表的长子刘琦,正在刘宽府邸守孝,而陈群则与刘表次子刘琮,在刘陶府邸守孝。
刘表笑着夸赞次子刘琮一番,待与陈群交谈之后,了解到高平侯府并无大碍。
方才与二人相别,随着叔父刘焉、刘虞,以及一众宗亲子弟,去往光禄勋刘宽府邸拜祭。
到得光禄勋刘宽府邸祭拜之时,朝堂公卿闻听太常刘焉、宗正刘虞回返京师洛阳,也自是再次前来祭拜光禄勋刘宽。
于是本就与宗亲一系关系亲近,乃至有同盟之谊的大将军何进、司空张温、少府樊陵、大司农曹嵩,尽皆闻讯而来。
同时刚刚上任不过两三日的新任光禄勋丁宫,弘农杨氏家主杨赐、汝南袁氏家主袁隗,也尽皆赶到刘宽府邸。
说到这光禄勋丁宫,又不得不提起前几日关于光禄勋一职的纷争。
因为光禄勋刘宽病逝,光禄勋之职空缺,朝堂自然要选拔新一任的光禄勋,以维持朝堂运作。
以汝南袁氏为首的朝臣一系,自然属意光禄勋丞袁基,而皇帝刘宏自然更加属意,宗亲一系的南阳太守刘表。
原本与宗亲一系有些盟友关系的大司农曹嵩,面对公卿之职这等泼天富贵,却是与司空张温一道举荐了光禄勋主事丁宫。
皇帝刘宏好不容易把司徒袁隗搞下台,自然不容许汝南袁氏再度复起,而朝臣也以刘表年轻,且升迁过快为由,阻止刘表接任光禄勋之职。
朝堂公卿之职,基本都是四十五岁以上的人方能接任,毕竟朝堂求稳,也不需要那等火气旺盛的年轻人。
这也是皇帝刘宏及宗亲长辈,计划让刘表一两年之后,再登九卿宗正之位的原因。
朝堂之中正僵持不下之际,朝臣考虑到丁宫与大司农曹嵩的姻亲关系。
同时丁宫接任光禄勋一职,也不会给他们带来过多的损失,是故朝臣一方最终默许了丁宫接任光禄勋之职。
而谷城门侯刘洪,考虑到大司农曹嵩与宗亲一系的盟约关系,是故最终也选择了默许丁宫接任光禄勋之职。
于是光禄勋主事丁宫捡了个大便宜,最终顺利的接任了三公九卿中的光禄勋之职。
一众公卿自有太常刘焉、宗正刘虞接待,至于他们谈些什么,是否又达成某种利益交换,却是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