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刘表在南阳郡学收获甚大,不仅收获了一大群小迷弟,更发掘出了李严、邓芝、魏延等一大批潜力股。
随后刘表又细细叮嘱文曹掾宋忠一番,要好好教导李严、邓芝、魏延等人,最后方才心满意足的离开南阳郡学。
决曹掾程昱自去忙活刑法案件,而刘表则与荀攸一道,前去找寻太守少府刘先,准备了解南阳郡的赋税情况以及盐铁之利。
太守少府之职,与朝堂之中的九卿少府之职一样,都是负责管理私人财政的。
唯一不同的是,九卿少府樊陵之职,乃是替皇帝刘宏打理山川河泽之利。
而太守少府刘先之职,则是替南阳太守刘表打理私人财政的。
因为皇帝刘宏允诺,南阳郡今年的赋税以及盐铁之利,尽归南阳太守刘表所有,是故刘表才特地设置了这个太守少府之职。
当刘表、荀攸二人领精骑侍卫,赶到太守少府刘先的办公场所之时。
虽只上任不过短短半日,但刘先在郡丞刘阖等人的帮衬下,竟然也已经把南阳郡赋税,以及盐铁之利大致捋清楚了。
是故当刘表问询起南阳郡赋税以及盐铁之利时,刘先自是神态自若的拱手拜道。
“回禀主公,南阳郡现有二百一十万人口,登记在册的田地也有七十万亩。土地租税、人头税、徭役、兵役、商税等加一块儿,一年的赋税当不下于两亿钱。”
“此前南阳郡的盐铁之利,尽归陛下私库,也是由九卿少府任命的盐官、铁官进行打理。”
“南阳郡人多地广,每年所需盐货不在少数,此外南阳郡也是大汉最大的冶铁业中心,是故属下粗略估算南阳郡的盐铁之利,应当不下于一亿钱。”
“只是今日盐官和铁官报上来的数额,却是相差甚大,只有不到五千万钱,主公你看应当如何处置?”
少了足足五千万钱,这自然是被盐官、铁官这些贪官污吏给贪墨了。
只是这些人毕竟是九卿少府任命,严格来说他们也是皇帝陛下的家奴,是故太守少府刘先,着实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听得太守少府刘先之言,刘表脑海中对于南阳赋税及盐铁之利,倒也基本有了印象。
南阳郡是东汉当时最大的冶铁业中心,后世挖掘的瓦房庄冶铁遗址,就位于现今的宛城北面。
而它的面积更是高达12万平方米,同时它出产的铁器以及兵甲,更是达到全国总量的三成。
现今南阳人口两百多万,冶铁业也是最为发达,太守少府刘先粗略估算的一亿钱的盐铁之利都算是保守的了。
而这盐官、铁官,竟然胆大包天的侵吞了自己不下于五千万钱。
看来老虎不发威,你还真当我是病猫啊,刘表自是眉头一皱道。
“陛下允诺,南阳郡今年的赋税及盐铁之利,尽归本侯所有。”
“本侯也与陛下以及少府樊陵通过气,现今这些盐官、铁官,不过本侯门下家奴罢了,你莫要有所顾忌。”
“稍后你便与督邮曹掾满宠、决曹掾程昱一道,彻查南阳盐铁之事。”
“与其养肥了这帮家鼠,还不如薄徭役,降低盐铁价格,给南阳百姓谋些福利呢。”
刘先闻言,自是躬身领命,并盛赞主公仁义之名,而其内心之中也越发坚定效死之心。
处理好南阳郡学以及盐铁之事,刘表又与荀攸一道巡视宛城,见没有需要自己处理之事后,方才领兵开始巡视南阳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