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照样擂鼓齐鸣,照样飞火流星,这一万值守的黄巾士卒也自是小心提防,也照样忙着扑灭着官兵投石车抛射来的火石造成的火灾。
子时官兵一番佯攻之后,便又停歇下来,到得丑时却是再未曾发动攻势。
盯了大半夜的黄巾渠帅,心想这官兵莫非也累了,回去睡觉了不成?
早已疲惫不堪的黄巾渠帅细思一番,深觉有理,于是打着哈欠,对着身旁黄巾统领说道。
“你且盯着点,本渠帅先去眯一会儿,若是官兵发动攻势,第一时间来唤醒本渠帅。”
黄巾统领闻言,自是躬身应诺。
待黄巾渠帅去歇息之后,黄巾统领看了看黑漆漆的城头与城外,也打着哈欠的看向身旁黄巾头目。
“本统领去歇息会儿,你且盯着点!”
就这么一级推脱一级,早已疲惫不堪的一万黄巾士卒,竟有大半都缩回营帐歇息去了。
至于城墙外以及城头,黄巾士卒不是不想点燃篝火,方便窥探官兵动向。
但篝火一旦点燃便会迎来漫天石雨的洗礼,是故一众黄巾士卒也就听之任之,任它黑漆漆的了。
寅时一刻,官兵用过干粮之后,早已列阵以待。
皇甫嵩端起一碗酒水,遥敬皇甫郦及五百斥候营。
“此去凶险异常,望诸将士多多珍重,若有不幸,汝等妻儿老小吾尽养之。”
皇甫郦及五百斥候营闻言,自是齐齐端起酒盏回敬。
一碗酒水之后,皇甫郦便领着一众斥候精锐,拿着绳钩、扛着云梯朝着黑夜笼罩下的广宗城行去。
而皇甫嵩、宗员、厉温几人,则各领帐下将士,悄无声息的摸进到广宗城外一里之地,只待皇甫郦所部打开城门便冲杀进去。
皇甫郦领帐下斥候精锐翻上广宗城头,却发现黄巾贼寇值守异常松散。
待悄无声息的解决了巡视的黄巾贼寇之后,皇甫郦令三十名斥候精锐扮成巡视的黄巾贼寇,潜入广宗城腹心伺机捣乱。
而其余斥候精锐则兵分三路,分别奔赴北门、西门、南门三处城门,前去解决值守的城门守卫。
只待解决掉城门守卫后,便可打开城门,迎官兵大军入城,奠定胜局。
等到官兵斥候精锐与黄巾贼寇的城门守卫展开厮杀之时,城头剩余的斥候精锐则在城头升起了烟火。
皇甫嵩见得讯号,自是令擂鼓齐鸣,随后皇甫嵩与宗员、厉温所部诸多将士尽皆扛着云梯冲向广宗城头,同时又有数十架投石车抛射出漫天火雨,砸向广宗城中。
而皇甫坚寿所率的四千精骑,则紧紧盯着城门,只待城门洞开,便冲进广宗城中厮杀。
随着擂鼓齐鸣,漫天火雨,尚在值守的三五千黄巾士卒见得竟然有人欲要抢夺城门,自是一边呼唤其他黄巾士卒,一边兵分三路朝着三面城门冲去。
而其余已经回到营帐歇息的黄巾士卒,也赶忙火急火燎的起身,要么冲向城门防守,要么扑灭四起的火情。
随着官兵斥候精锐的奋力厮杀,广宗西城门率先被打开一条小缝,皇甫坚寿自是领着四千精骑冲向西城城门。
而官兵的投石车见此,又抛射两轮火石便停歇了下来,但官兵投石车此前抛射数轮的飞火流星,却已然让广宗城中火光四起,骚乱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