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了……”老妪说道：“少主你必须先治伤，止血。”</p>

“婆婆，……！”淳于飞慌道：“您这样称呼我，我……。”</p>

没有说话，老妪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些药粉，一一替他敷在伤口上，除了左肩和右后背伤痕较深外，其他并不严重。</p>

以单一伤痕来说并不严重，但若数十道伤口，不死也得重伤。</p>

老妪边敷边算，能数得清的，至少有一百一十九道。</p>

若非淳于飞经常经常深入一些深山老林，练就了一身强健的体魄，还有在四灵之地因祸得福，得混沌元乳浸泡。身体机能异于常人，肌肤复原能力较强，以及血液流失较慢，受伤这么久非昏死过去不可。</p>

“这药……”淳于飞只见伤口在收缩，一阵清凉，痛楚全失。</p>

“当然是好药！天荷断续散。”老妪淡淡道，“十年方能制一瓶！当年小姐带我离家时，老爷给了我两瓶，以备不时之需。”</p>

十年方能制一瓶，如此灵药老妪用在淳于飞身上，表情淡然，丝毫不觉得心痛，乃是因为当年她答应老爷要好好照顾小姐，如今小姐走了，小姐的儿子就是她地延续，照顾好少主就是照顾小姐。</p>

天荷断续散涂抹完毕，天已经放亮。</p>

淳于飞显得有些僬悴，坐在墓前，远眺一片带有云气的昭阳城，望着司徒世家得府邸，心中万千感慨。</p>

“少主，你……？”</p>

“奶奶您这样称呼，可折煞晚辈了，如果您愿意叫我小飞吧”</p>

“小飞，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老妪没有再拒绝，轻声问道。</p>

淳于飞叹气道：“他们误会我了！”顿了一下又道：“误会我，没关系，他们还说我娘……”</p>

他说不出口，老妪也没追问，他说：“司徒伯男不会如此才对……”</p>

“是老爷放我走的！”淳于飞大略说了一遍事情得经过。</p>

老妪气愤不已，手中镔铁拐杖连连顿地，怒道：“这分明是诡计，你也真是。连这些都看不出来？”</p>

淳于飞没说什么，他看得出来，只是心地较善良而已。</p>

“等你伤好点了，我们就去司徒府上讨个公道，老身非让司徒伯男给我个交代！”</p>

“我们……”淳于飞自以渺小，何来公道？”</p>

“你不想把凶手绳之以法？”</p>

“不是！只是……我只是个平凡的人。”</p>

老妪懂了，她知道一个人的得生活环境，既定了他人生得目标。默认，不是那么容易排除心灵之外的。“平凡的人？平凡的人……”</p>

她边念边想办法，如何唤回眼前少主的信心和雄心。“平凡的人，小时候也有梦想吧？”</p>

淳于飞谈然一笑，没有回答。</p>

“一定有，你说说看！像老身，小时候想当一名行侠仗义，行道大陆，锄强扶弱得侠女，但现在人已暮年，却……！”</p>

说道此处，老妪摇头叹气，苦笑不已。</p>

淳于飞想了想，也说出来，“小时侯见着司徒世家如此威风，自己也想将来如此，能让娘亲过上有人服伺得生活……后来就搬走了。”</p>

“搬走以后……日子就苦了，我就想办法赚很多的钱来养娘，自己也有面子，还要救济象我这样的穷人……”淳于飞苦笑：“当时家里实在很穷，真希望有大善人突然来临，可是就是没等到。”</p>

老妪颔首，她知道他还会说下去。</p>

“但愈来愈大，希望也愈来愈小，忽然娘病了，那时我只想医好娘的病，能平平安安地过日子，也算心满意足了。”</p>

“你的灵修……”</p>

“是意外，娘突然离世，在这个世上举目无亲得我，本想随娘而去，可是……！”淳于飞对老妪似乎十分信任，他将自己在四灵之地得诡谲经历大概讲了一番，但是将九修得事隐瞒了过去，他以为那是自己得梦，或是在危急关头得另一个自己。因为离开四灵之地后，那个叫九修得声音，一直没有出现。</p>

讲完后，他长叹道，“这算哪门子灵修？比别人抗揍一些而已。”</p>

老妪道：“这就是灵修，你知不知道你能扛住攻击，在出其不意得反击？我是说对付你得敌人。”</p>

淳于飞摇头：“我只挨过打，没试过打别人。”</p>

他说得一点也没错，自打他懂事起，他娘就教导他，要与人为善。所以无论遇见什么事他都是退一步。就如在司徒府得这几天，司徒皓轩斩他得那一剑，花园中甄家兄弟得挑衅，还是那晚得不白之冤，他都选择了隐忍。</p>

老妪很有兴趣地说道：“我现在告诉你，你得天独厚得身体素质，在大陆上并不多见，听清楚，”她加强语气：“利用你身体条件！如果再加上速度。知道吗？假以时日，在大陆上你必将一枝独秀。”</p>

淳于飞谈然一笑，并不以为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