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凡一个人在负十二层瞎溜达，心事重重。

眼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自己又没吃早餐，早已饥肠辘辘，只能不时拿出没有信号的手机摆弄几下，又无聊的将它装进口袋。

随便找个角落，蹲在地上，胡思乱想，呼唤灵魂深处的“老爷爷”。

可惜，却不知那位身影正躺在城墙上面，憨头大睡，手里还握着一个正在向外滴落酒水的葫芦，醉眼朦胧，嘴里嘀咕着“仙子，来，干了这杯”，拿起酒葫芦将剩下的酒水倒入嘴中。一个翻身，嘭的一声从城墙上摔落下去，溅起一地尘土，却鼾声如雷，睡死过去。

不多久，郑华晖办公室的门开了，穆广之和郑华晖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白儒。

“穆老，您要不还是留下来吃顿饭吧？这个饭点若让您就这么走了，我郑华晖以后还怎么有脸出去见人？”

郑华晖虽然极尽挽留，但仍旧被穆广之拒绝了，理由是什么，余凡并不清楚。

余凡跟着穆广之离去，临了白儒和郑华晖还给余凡投出鼓励的眼神。

直到余凡两人顺着电梯离去，郑华晖才有些惋惜的开口：“本来想着先将他拉进组织，他背后那人肯定会选择跟组织合作，对我们正在做的这件事百利而无一害。现在，他在这里沦为废人，我们是如何也解释不清了。”

“此子性格温和，品行良善，想必他身后的那人亦是如此，否则也培养不出这等人才。大哥，莫要太过忧虑。”白儒分析道。

“不管那人怎样安排，他终究是宇儿的朋友，多照顾点，否则宇儿回来还不得跟我拼命？话说回来，那人确有本事，仅仅一年，不仅让宇儿踏足修真界，还让他基本赶上了同龄人的水平，真不知何方神圣。新兰此举，倒是比我这当父亲的强了许多。”

“大哥需要照顾大局，和大嫂毕竟有区别的。说实话，大嫂这次有些任性了，就这么轻信一个来历不明之人，有些唐突。”

“这话，可别在你大嫂面前说，她那脾气，唉，不说了，希望不是引狼入室吧。”

……

吃过饭后，穆广之又将余凡带回了自己家，待余凡在沙发上坐定后，穆广之从口袋中拿出一个钱包，又从钱包内拿出一张银行卡递了过去。

余凡连忙摆手，无功不受禄，他怎么好意思老拿老师的钱。

“拿着！”穆广之语气加重了几分。

“哦”余凡怯怯接过，自小就对教师这个行业比较敬畏。

“卡里有三万，是昨夜你帮我们行动组压制住鬼物和引走鬼婴的报酬，不是我给你的。”

“三万？”余凡从小到大还没见过这么多钱，有些震惊。

“三万是少了一点，但这次行动，我们第一批武警队员近乎全部重伤，第二批队员更是全军覆没，上头派发的奖金被我将一部分安排到了抚恤金里面，你不会有意见吧？”穆广之怕余凡心有怨气，主动替其解释。

“没有没有”余凡回过神来，连连摇头，脸上挂不住的惊喜，又极速转悲：“都怪我实力不济，否则他们也就不会死了。”

“怪不得你，是我们大意了，因为那件事，我们将维护治安的人员抽调了近乎八成，若非如此，岂容一个小小的鬼物逞凶。”穆广之言语间满含唏嘘。

“可是昨夜并未见到其他修真者啊？就连一直监视宋老师的土鼠火鹰二人都不知所踪。”余凡忍不住提出疑问。

穆广之摇头道：“昨晚对手的行动安排的非常缜密，显然早有预谋。华晖被对方四个高手缠住，要不是白儒提前赶到，华晖就不是现在重伤这么简单了。此次行动，对方安排阻截我方高手的人员是我方人员的两倍之多。因此，我方高手被杀七人，重伤更是多达二十多人。至于你说的那俩人，火鹰阵亡，土鼠重伤。”

“嘶”

余凡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战况如此惨烈，又想起那个懒散却非常正义的保安，神情悲痛。

“不过对方也不好过，人员折损了大半，可惜他们都有暗黑面具，一旦身死，除了面具，身体都不会保留下来，目前还不能确认具体的涉事人员。”

“暗黑面具吗？”余凡自言自语，想起昨夜被鬼婴追杀时，从天而降颇具大侠风范的身影，心有余悸。想起一事，问道：“对了，依照常理，新闻报道早就满天飞了，可是我在手机上刷了很多新闻，只字片语都没有。”

穆广之看了余凡一眼：“放心，这点小事我们还是能做好的。我们对外宣称是在拍摄某部电影，民众所见，都只是特效手段，甚至为了真实性，已经联系正在拍摄《鬼吹灯》系列电影的导演，将其加入电影情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