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哪儿就来了力气,一下子伸手捞走了药瓶,拧开盖,倒了不知道到底多少粒药,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那一刻,慕浅不知道药到底是什么味道。
因为,入口下去都是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儿,可是她吐不出来,因为没有力气。
“慕浅,水来了。”
薄夜倒了一杯水走了进来,抬眸的那一刹,便看见药瓶倒在床头的褐色床头柜上,桌面上散落了几颗白色的药。
然后就是躺在床上疼的挣不了眼睛的慕浅。
砰咚——
杯子从他手中滑落在地毯上,又弹了起来,滚到了地板上,砰啦一声碎裂开来,水渍洒了一地。
“慕浅?慕浅?!”
心,骤然一紧,似被人扼制住了呼吸,连心都痛的痉挛了似的。
薄夜瞳孔放大,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慕浅的面前,双手扣住她的肩膀,摇晃着她的身体,“慕浅,听见了吗?你到底吃了多少药,你给我吐出来?吐出来你听见了没有?”
他声音一声比一声要大,近乎是咆哮出来的。
“别叫了,让我休息一会儿。”
蓦然,躺着的女人嘴巴里发出了一声嘤咛,声音很小,但薄夜竟然奇迹般的听得很清楚。
在听见慕浅说话之后,他紧张到颤抖的手从她肩上挪开,撑在她身侧的床边上。
“呼……”
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儿,他闭上了眼睛,紧张的情绪无法释怀。
滴答——
手背一阵灼热,他缓缓睁开眼眸,赫然发现手背多了一滴……泪。
薄夜愣了,木讷的抬起右手,轻拂着眼眶,竟发现眼眶上不知何时居然溢出了泪。
记得上一次哭,还是在母亲的葬礼上。
距离那一年,似乎都有十年了。
所以,再一次流泪竟然是因为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
“呵。”
他哭笑不得,“慕浅,真有你的!”
望着床上睡着的女人,薄夜为她穿上了浴袍,叫了专车,送她去了医院。
与此同时,海城,弗莱尔集团
“我问你们,秦九呢?”
顾轻染站在两人面前,看着芳柔和锦甜甜,怒火中烧的质问道。
“她,她不是去了C国吗,我看见了手机信息提示,机票是取走了的。”
锦甜甜解释道。
“可她现在不在!”
顾轻染气的面色狰狞,一把拂掉了办公桌上的文件,“没用的废物!”
“我……”
锦甜甜想要解释什么,可看见顾轻染那气势十足的凶悍模样,吓得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男人一边朝外面走去,一边说道:“立马着人给我找慕浅,不惜一切力量。”
“是。”
锦甜甜点了点头,吓得大气而不敢出。
待他人离开之后,芳柔站在锦甜甜面前问道:“甜甜,这个人是谁啊?怎么以前没有见过?”
锦甜甜摇了摇头,“不知道,总之是一个我们不敢得罪的人。”
“那他跟慕姐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