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身体一颤低下头去。

天帝幽幽道，“近在咫尺，远在天涯。我虽然很少到天后宫去，但是并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孚盈娥，从你入宫到今天，我自认为待你不薄，可你是如何待我的？你身边的武卫有多少，我不想追究，但是你也不能再留在天后宫里。借用你的话，从即日起废掉你天后的名份，孚家全族贬为庶人，十岁以上男丁千刀万剐，所有女眷送入下等妓寨，代代为娼，永世不得翻身！”

天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李公指了指孚云下问道，“天帝，这个人怎么办？”

天帝道，“挑断手筋脚筋，扔到大街上去吧。”

“是！”李公叫来两个武卫，把孚云下拖了出去。

天后幽幽醒来，失魂落魄地问道，“天帝，再怎么说我也和你做过夫妻，况且看在我戍守西北边关的老父亲面上，你不会把我扔进下等妓寨吧？”

天帝起身道，“不会！曾小鱼，你府上仆人不多，把她带回去当个使唤婆子吧。”

曾小鱼心说我哪敢用她啊？刚要开口，天帝已经转身走了。他求救地看向李公，李公冷声道，“孚盈娥，天帝没有杀你已是天大的恩典了，留你一条性命为奴为婢，你要尽心悔过赎罪，待来世再生之时，能有个干净身子。”

天后伏在地上嘤嘤哭泣。

曾小鱼起身道，“老祖宗，这是干什么呀？我哪敢用她啊？”

李公瞪了他一眼说道，“这是天帝的意旨，赶紧把她带回去吧。”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可是不等他走到大殿门口，曾小鱼喊道，“老祖宗，她……自杀了！”

李公停了一下没有回头，“还算她有点自知之明！”

天后咬断舌头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她用这种方式保住了最后一刻的尊严。

曾小鱼跑过来说道，“李公，是她自己不想活，跟我可没有半点关系。”

李公回头看了他一眼，把那本发黄的长卷递给他，“看看！”

曾小鱼打开一看，一个字都没有，奇道，“空白的？”

李公收回长卷说道，“我都说了，苦主没一个开口的，没有人证就没法给她定罪，是她自己心亏，怨不得别人。”

骗人的？曾小鱼盯着李公问道，“既然没有这回事，那什么千刀万剐的是不是也是假的？”

李公正色道，“那个不是假的。等你拿到近侍武卫玉佩，成了真正的近侍武卫，这件事就由你去做。”

“我？”曾小鱼连忙摆手，“我不去！”

李公皱眉道，“你不去难道让我去？还是让天帝去？”

曾小鱼不服，“好人你们做，坏人我来当？黑锅我来背？”

李公微微一笑，“你说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