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请葛仵作赐教!”
漂亮!看来墨子柒赌对了,这个“哥布林”也是个硬骨头,在得知秦家有事情隐瞒了“哥布林”的时候,墨子柒从他以往的经历来看,便猜到他可能临阵倒戈。
当然,这也是个机会,可以让墨子柒亲身感受到真正仵作查案的风采......
“这女娃的手环用桐油泡过,所以两年都并未腐蚀太严重,其次手环缝隙中有血,看浸润的层次,应该是在女娃血液凝固之前便带上的。”
“那要如果是这个阮小六,在女孩生前便强迫她带上了呢?”
“不可能!”葛仵作取出一节皮尺,测了下女孩手腕粗细,随后扭头朝着阮小六问道:“这手环,你交给她的时候几岁?”
“八岁!”阮小六非常肯定的应道:“那是我首次去员外家放牛,领的第一份工钱。”
“嗯......”葛仵作点了点头,随后指着尸骨朝卜衣候说道:“这个手环若是戴在十一岁女孩手腕上,未免有些太小了。”
“想在这个年龄带上去,基本是不可能了,若要摘下来,恐怕还要用剪刀。”
“这样都不愿摘下去的手环,恐怕送手环的人,对女娃而言很重要吧。”
“葛大人,你的意思是...你赞同墨大人的想法,说是秦老板杀了他的妹妹喽?”
卜衣候瞪圆了眼睛,面上露出一抹阴冷之色。
“卜大人!那你是什么意思啊?”葛仵作寻了快麻布擦干净手掌,随后撇过头打量了卜衣候一翻:“自从上次遇见卜大人,如今的变化还真大啊!”
“哼!别跟我说这些,假如我要是说,从一开始便没有这个妹妹呢?”
“你...你可有什么证据?”
卜衣候此言不光让葛仵作惊讶,同样也引得墨子柒猛地打了个激灵。
很显然,这卜衣候尽管被自己关押在梅城县衙数日,但仍旧是有备而来啊!
“哼!没有证据我敢说这句话吗?”卜衣候话落,伸出手掌拍了拍,随后扬声朝门外喊道:“把证人带上来!”
话落,一个乡野捕快打扮的人从外面围观的人群中钻了进来,后面还领着年龄各异的百姓,最大年岁的有六旬,而最小的大概十五、六岁。
“参见大人!”众人进入堂内,全都跪在了墨子柒的面前。
“这些人,都是涂县的百姓,曾经与阮家都有些交情!”卜衣候说着走到一对中年夫妻背后,随即指了指他们又道:“这两位正是阮小六的爹娘,他们的证言,墨大人总该相信吧!”
听到爹娘前来,阮小六身子忍不住抖了下,随后扭过脑袋朝着两个上下打量了一翻。
“两位,忘了介绍了,这个人便是你们的孩子,阮小六!”
“啊?”看得出来,再见阮小六不过两年,这人有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的父母明显都难以接受,特别是阮小六的娘,盯着他看了片刻,便伏在阮小六的怀中哭了起来。
这眼神她认得,小时候这孩子的眼睛,就是这么倔强......
“你们两个先别哭了,咱们还有案子要审呢!”
卜衣候猛地咳嗽了声,随后俯下身子,贴在阮父耳旁笑着问道:“你们要告诉墨大人真相啊,要不然她可不会把这小子送回涂县啊!”
阮父猛地打了个激灵,见阮母失魂落魄的模样,便暗中伸手攥住了她发冷的掌心,随后跪在地上朝着墨子柒斩钉截铁的说道。
“启禀大人,我阮家一共八个孩子,阮小六在男孩里排行老六,所以便叫做阮小六,当然他也是阮家最小的孩子!”
“从一开始,小六他便没有妹妹!更没有嫁给秦老爷做小妾这一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