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段时间,达西先生果然找了一个理由,请陈娇夫妇和玛丽雅去观看赛马会。
在这个没有太多娱乐项目的年代,赛马会可谓是全伦敦人的狂欢,上至国王下至小混混都会参加。所以这种地方和戏院一样,都是鱼龙混杂,陈娇没结婚前根本没敢去过这些地方。
这一次有达西先生的邀请,他已经提前定下了几个不错的位子,倒是满足了陈娇好奇的心愿。
对于不好马的人而言,赛马会没有什么好看的,可能看那些比赛还不如去八卦一下赛马的赌博了,谁赢谁输。
看着跑道上的那些飞奔着的马和骑手,乔治特别兴奋,他就是一个好马的,还下注了一匹马,一边对陈娇说着赛马的种种事,一边为自己下注的马加油。
陈娇没阻止,因为在赛马会上下注,对于赌博特别流行的这个时代而言,根本就不叫赌博,这叫随便玩玩,凑个趣,不单单乔治下了注,达西先生也下了注,还怂恿陈娇和玛丽雅也下注了。
虽然就实际而言这也算是赌博,不过两人都很有分寸,虽然下了注,也就不到五英镑,陈娇也就懒得上纲上领了。不过她没有下,玛丽雅第一次来还搞不清楚情况,她可不会盲从,也没下注。
“我瞧着7号马不错。”玛丽雅指着赛马场里的一匹白马说道。
达西先生看了一眼,摇头说道:“那是诺森伯兰伯爵的爱马,不过恕我直言,诺森伯兰伯爵的眼光和旁人有些不同,他喜欢漂亮的东西。”言下之意就是这匹白马怕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中看不中用。
玛丽雅闻言也没反驳,而是笑着说道:“其实平时我们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做马车,对马的要求也不用太高。”虽然这个时代绅士骑马是一种传统,可骑马哪里有做马车舒服呀!所以并不需要特别牛叉的马,长得漂亮的马也不错。
达西先生也笑着说道:“当然,这些赛马都是专门挑选的好血统的马培养而成,平时吃的饲料和训练可完全不一样。我推荐14号那一匹马,那是洛恩子爵的爱马,洛恩子爵经营了一座马场,他的爱马应该不凡。”
“那匹马看着很是精神,不过我瞧着是不是比其他马稍微瘦弱了一些,怕是要因此吃亏。”玛丽雅也不是完全不懂赛马,蒙特女校也是教导过这方面知识的。
赛马被认为是世界上最难的赌博项目,资深赌徒都知道,如果你数学好,记忆好。你看可以记牌,你可以心算概率,你可能可以把21点和德州扑克玩得很厉害。然而赛马这一点上,想要稳赢却很难。
和扑克牌不同,赛马不可控的因素实在太多,一个小小的改变,都会导致最终结果的极大的不确定性。天气,风向,骑手状态,马的状态,马当天吃了什么,甚至比如领跑的马稍微崴一下脚,整个比赛结果就完全改变了。
就是因为拥有太多的意外,所以赛马能谈得点很多。
陈娇瞧了一眼旁边和达西先生说得挺欢的玛丽雅,眼神微闪,但也没有说什么,把头转回来继续看赛马。